第198节
  “月华!”这个时候江夫人已经扑了过来,不过她的动作却是被苏凌阻止了:“现在不能碰他,也不可以移动他,也不能对他说话,十八个小时之后,他才可以说话,可以动!”
  苏凌的声音清清冷冷,但是江夫人却是忙点了点头,然后小心地坐到了自己儿子身边的椅子上,抬了抬手,终于还是忍住了。
  而这个时候江月慧却是站了起来,她贪婪地看了一眼江月华的身体,不得不说虽然她与江月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机会可以好好地欣赏一下江月华的身体。
  果然江月华的身体与自己每每梦里所梦到的一样的完美,一样的让人扼制不住心底的那种疯狂的想要得到,想要拥有的想法:“哼,苏凌,介沉你们以为这个古曼童真的可以去除干净吗?”江月慧冷笑着看向苏凌与介沉:“不得不说你们两个人还是太天真了,我可是问过那位大师,这个古曼童的威力极大,就算是你们将他现在强行驱赶了出来,但是在月华的身体里早就已经留下了他的印记,那么他还是会轻而易举地再回到他的身体里!”
  “而且就算是你们可以杀死古曼童,那么月华的体质也会因为那些印记的关系而改变,只要是鬼,便可以轻易地占有他的身体,所以你们现在把古曼童从他的身体里驱赶出来,根本就是害了他!”
  听到了这话,江夫人与江老先生两个人却是同时一惊,然后看向苏凌:“苏小姐,这,这,这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江月慧却是得意地道。
  “江月慧,你这个女人还真是白痴到了极点了!”介沉一脸鄙夷地道:“哼,谁说的别人不行,我们鬼医门的门主也不行了?”
  “鬼医门?”江月慧可以肯定自己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儿。
  “不错!”介沉冷冷一笑:“苏凌就是我们鬼医门的门主,我们门主出马,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苏凌这个时候也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江月慧:“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不过就是一个区区的古曼童印记罢了,十八个小时后,自然可以清除干净!”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江月慧有些失控地大叫了起来,如果苏凌真的做得到,那么,那么岂不是说她江月慧就什么也不得到了,而且,而且她还会被赶出江家的。
  她不过就是江家的养女,如果失去了江家的支持,那么她根本就是一无所有,什么也不是的存在,不可以,不可以,她已经过惯了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她不可以失去这种生活方式,她不可以受苦的。
  “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听苏凌信口胡说,这个天底下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什么鬼医门的!”
  一边说着,江月慧的脚步便一边不着痕迹地向着江月华的身边挪去,她知道如果她想要摆脱这种窘境,那么她就要制住江月华,而且这个男人现在正好不能动弹分毫。
  “哼!”近了,近了,已经挪到了江月华的身边,于是江月慧的眼底里划过了一抹戾色,然后纵身就向着江月华的身上扑了过去。
  “啊!”
  “不好!”江夫人与江老先生两个人同时变了脸色,可是现在他们再想要阻止江月慧却是已经晚了。
  “唉,说你笨都是抬举你了!”介沉这个时候却是冷哼了一声,然后一抬脚,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怜香惜玉,一脚就重重地踢到了江月慧的小腹上。
  “啊!”于是江月慧惨叫一声,在她的手距离江月华还有半公分距离的时候,身子便已经生生地被踢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撞到地面的墙上,于是江月慧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惨叫。
  “咦,这么一点点的疼,你就受不了了,可是这还比不上江月华刚才疼痛的十分之一呢!”介沉冷笑着看着江月慧那在地上已经蜷缩成一团的身体,冷酷地走过去,双手迅速地结成一个手印,然后按在她的眉心处。
  苏凌看了一眼,却并没有阻止,想要彻底地除掉这个古曼童,这是必须的。
  于是进入到江月慧身体里的古曼童便开始了疯狂的反噬!
  于是江月慧的身体在这个时候终于紧紧地缩成了一团,她的额头上冷汗直冒:“啊,啊……”
  一声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也随之在这个房间里响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这个古曼童到底是如何折腾的江月慧,但是江月慧的身体现在居然不断地做出一个个在正常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的弯曲,她的那张俏脸儿这个时候也在不断地抖动着,而且给人的感觉似乎在她的皮下有只手在不断地抚摸着她的血肉,她的皮肤,居然松动了起来,呈现出来一种水波纹的波动之感。
  “啊,啊,爸爸,妈妈,求求你们救救我啊,爸爸,妈妈,求求你们救救我吧,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爸爸,爸爸,妈妈,妈妈,我知道你们是最疼我的人,所以求求你们了……”
  江月慧这个时候拱着自己的身体爬到了江夫人还有江老先生两个人的身边,然后伸手紧紧地抓住了他们两个人的裤子,她的声音嘶哑,她可怜巴巴地看着这两个人,她心里很清楚,这两个人一向是最疼自己的人。
  不得不说,就算是再不是自己亲生的骨肉,但是这个孩子毕竟都已经在自己的身边生活了二十几年,感情还是很深的。
  一时之间江夫人还有江老先生两个人都露出了几分不忍之色,江夫人看着苏凌与介沉两具人,她的嘴唇微动。
  只是她那恳求的话语还没有说出来呢,介沉却是冷哼了一声:“你们不忍心看到她这么痛苦,但是她却忍心看着你们儿子这么痛苦!”
  “可是,可是……”江老先生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开口道:“唉,可是,能不能不让她这么痛苦啊?”
  “可以!”苏凌点了点头。
  听到这个声音,江月慧的那双眼睛可是亮了起来:“救我,救我!”
  江老先生与江夫人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对苏凌道:“不知道是什么好办法?”
  “呵呵,没有什么,不过就是让她身体里的东西再回到你儿子的体内就可以了!”苏凌冷漠地道,她就想不明白了,这江父江母两个人现在应该早就已经看透了江月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而且更知道了,这个女人的险恶用心,但是,但是他们却还是想要为这个女人求情。
  真是搞不懂,他们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
  苏凌一向是冷心冷性的一个人,对于她来说,对她的好的人,她也会再十倍百倍地对对方好,可是如果有人敢伤害她,或者是伤害她所在乎的人还有事儿的话,那么她也同样会十倍,百倍地还回去,对于她来说,这是为人最基本应该做的事情。
  苏凌绝对不会是那种,别人打她的左脸,然后她又继续把自己的右脸也伸给对方的人。
  如果有人敢打她的脸,那么她就会将对方的两边的脸皮都揭下来,既然这事儿你敢做得出来,那么你就必须要为这件事情而负责任。
  听到了苏凌的话,江夫人还有江老先生终于不再说话了,虽然听到江月慧那不迭声地惨叫声,他们还是感觉到心痛难当,可是不得不说苏凌刚才的话,再次让他们想起了这个女人之前是多么的可恶。
  “爸爸,妈妈,求求你们了!”江月慧依就是死死地扯着江老先生与江夫人两个人的裤管:“她,她一定没有说实话,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她,她和我有私怨的,求求你们,救救我吧,我是你们的女儿啊,我是你们的女儿啊,求求你们了……”
  江夫人与江老先生两个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又落到了苏凌的身上。
  介沉却是冷冷一笑:“你们既然都已经知道了她根本就是一头白眼狼,现在你们居然还奢望着想让一头白眼狼可以具有人性,真真是可笑到了极点了!如果这一次你们大慈大悲地救了她,那么接下来她不但会继续害你们的儿子,说不定也会连你们一起害!”
  “你没有看出来?”苏凌这个时候挑眉问介沉。
  “……”介沉一怔。
  “你仔细地看着他们两个的眉心处!”苏凌这个时候却是抬手一指江老先生还有江夫人两个人的眉心:“你好好地看看!”
  介沉定睛一看,却是看到在江夫人还有江老先生两个人的眉心处居然都泛着淡淡的青色,而且在那青色之间却是还有着一抹血意。
  于是介沉的笑容更冷了,而且也更具有讽刺意味了:“呵呵,这居然是降头!”
  “是啊,而且还是飞头降!”苏凌点了点头,接着她那淡淡的目光便停在江月慧因为痛楚的关系而有些变形的脸孔上:“飞头降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降头师都会下的,想必你找的那个人,应该在t国也是很有名的!”
  床上的江月华虽然现在他不能说话不能动,但是他却是将这些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的,此时此刻他听明白,相信他的父母也听明白了,那就是江月慧居然在自己父母的身上下了飞头降了!
  于是江月华努力地瞪大了一双眼睛,然后看向苏凌,那意思很明显,就是恳求苏凌求求他的父母双亲。
  介沉这个时候却是几步走到江月慧的身边,然后蹲下身子,一只大手紧紧地扣住了江月慧的下巴,然后抬起她的脸孔:“果然是好难看的一张脸啊,就和你的心一样的难看,我就想不明白了,对于把你养大的人,你怎么下得去这个手的!”
  江老先生,江夫人两个人也听明白了,当下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道:“是啊,三年前,她,她真的去过t国,而且还在t国足足呆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呢!”
  那个时候他们本来还是很奇怪的,毕竟那段时间公司也很忙,可是江月慧却一定要去t国度假,她说她的压力太大了,已经受不了了,于是大家也就同意的,而且并没有起任何的疑心。
  但是现在再回想起来,只怕是江月慧早就已经与t国那边的降头师联系好了,所以才会做出那么匆匆忙忙的举动来了。
  “在江月慧去t国的之前,应该取过你们的精血!”介沉这个时候道。
  “对了,对了,在她去t国前,她还不小心打破了杯子,而且在拣碎杯子片的时候,也很不小心地把我和他爸的手给割破了!”江夫人这个时候想起来了。
  “下飞头降,必须要有你们两个的精血才可以的!”苏凌点了点头:“当然了,还必须要有给你们下飞头降的那个降头师自己的精血!”苏凌了然地点了点头。
  介沉的眼底掠起一份凝重,对方居然是一个可以下得飞头降的降头师,这下子可是不好对付了。
  飞头降,就是降头师利用符咒、自身下降,让自己的头颅能离身飞行,达到提升自己功力的降头术。只是这种降头术极难修炼,没有那种坚忍与残酷性格的人,根本就不会选择修炼。
  其实大家更愿意说练习飞头降的降头师,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根本就是一个魔,一个魔头。
  降头师刚开始练飞头降的时候,必须先找好一座隐密的地方,确定不会突遭骚扰,才会在半夜十二点整,开始练习飞头降。
  飞头降总共分七个阶段,每个阶段都必须练足七七四十九天,才算功德圆满,方可以停下来进行修整,以备下一阶段继续。
  一旦开始练飞头降,每次都必须练足七七四十九天,不得间断;如果有一天没练,或有一天没吸到血,那就全功尽弃,再也不能练飞头降。
  严重点的,该降头师可能会因此功力尽失,再也无法施降而只要是降头师,那么他们就会有仇家,所以一旦他们无法施法了,那么就会立马被那些人围攻,至于后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在前面七个阶段中,练习飞头降的降头师,是让自己的头与身子脱离,但是他的头颅却会拖著肠胃而行,其飞行高度绝不能超过三公尺,所以很容易被东西勾绊住。而且要知道降头师在练习飞头降的时候,那可是在荒山之内,下面杂草从生,一不小心就会碍到那些肠子的路!
  万一降头师很倒楣遇到这种情形,又未能及时在天亮前脱困,返回降头师身上。那么,只要阳光照到飞着的人头,降头师便会连人带头化成一滩血水,永不超生。
  但是虽然飞头降的风险极高,但是一旦可以练成,那么其威力也是极大的。
  可以说飞头降是所有降头术里,最为神秘莫测,也最为恐怖诡异的首席降头。可以杀人于无形,可以无视距离随意下降,可以藐视一切其他的降头师。
  或者换句话来说,飞头降便是所有降头中的王!一切其他的降头,比如说虫降,咒降,灵降,蛊降,药降等等,在遇到飞头降的时候,便会自动失效!
  飞头降练成之後,降头师便不用再吸食鲜血,但每隔七七四十九天,他却必须吸食孕妇腹中的胎儿。
  而同时在这个时候降头师也可以给别人下飞头降,无论相隔多远,只要可以得到对方的精血,那么便可以利用咒法在那精血的主人身上种下飞头降的。
  而且飞头降极难去除,毕竟飞头降的本身,那可是与下此飞头降的降头师之间是紧密相连的。
  一旦这个飞头降被解除掉了,那么其降头师也会受重伤的。
  所以在解除飞头降的时候,降头师一定会与那个正在解除飞头降的人之间进行一次斗法。
  要知道这种斗法根本就是不公平的,因为降头师会得到飞头降的帮助,而对方却没有任何的助力。
  一旦失败,那么飞头降便会立马吞噬掉这个解飞头降的人,让自己的力量变得更强。
  而如果是降头师失败了,那么因为精血的联系,降头师轻则重伤,重则送命!
  所以就算是一些练飞头降的降头师,如果对自己的实力没有绝对把握,那么也是不会随便给别人下飞头降的!
  如此一来倒是可以说明了,那个降头师倒是为何会那么轻松就找足了九个孕妇,然后取她们肚子里的胎儿来炼制古曼童。
  不得不说,只怕在那个降头师的手中,古曼童的数量一定不少。
  “不,不,不,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听他们两个人在那里胡说,我,我不认识什么降头师,我,我没有给你们下飞头降!”江月慧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慌乱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了,她只是急急地为自己做着分辩。
  可是这个时候她的一切解释根本就是徒劳。
  江夫人,江老先生两个人再看向江月慧的目光已经是满满的冰冷了,他们两个人心底里对于江月慧的那最后一点怜悯之意也已经彻底地荡然无存了,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们两个人去可怜。
  这,这江月慧根本就是一条毒蛇!
  一条没有人生的毒蛇。
  江夫人用力地推开了江月慧的身子:“江月慧,你不配姓江,从此后你与我们江家再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之间从此恩断义绝!”
  江老先生这个时候也是连连地点头:“我们江家这个庙太小了,根本就养不起你!”
  江月慧的身子再次躬了起来,她的整个儿身子不由得向后仰了起来,整个儿身体现在呈现出来一种诡异的弓形。
  她的一双眼睛向外凸出着:“你们,你们,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你们居然敢放弃我,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现在是不是很想要亲眼看着我死掉呢,哈哈,哈哈,告诉你们一个事实吧,如果我活着,那么你们两个老家伙身体里的飞头降还不会被激活,只会依就沉睡着,但是如果我死了,那么那位大降头师便会立马知道,而且到时候他就会激活你们身体里的降头,哈哈,哈哈,哈哈,到时候,到时候你们两个老家伙会比我更难受上千倍的!”
  现在的江月慧在大笑着,此时她的眼珠已经变成了一种诡异的粉色,其内闪烁着妖异的光亮。
  苏凌的眉头一阵,然后抬手在江月慧的眉心一点,于是江月慧脸上的笑容便立马凝固住了,而她的身子也停止了因为疼而产生的颤抖。
  “老大,怎么了?”对于降头方面,介沉虽然有些了解,但是却并不是很多,特别是对于那些高深的降头术,他也是知之更少了,毕竟在这种事情上,也是术业有专攻的。
  “她已经是一个降头了!”苏凌淡淡地道:“本来连我也没有发现,但是也许是因为那个古曼童进入到她身体里的原因,居然激活了她体内的降种,所以她现在还差一点就变成一个灵降了!”
  苏凌的答案说出来,于是整个儿房间里一时之间居然完全沉默了下来。
  这个答案说真的没有人会想得到。
  “这,这,这,怎么会这样呢?”江夫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地道。不得不说此时此刻的江月慧真的是给人一种诡异的恐怖之感。
  就算是江夫人与江老先生再如何的自诩他们有多了解自己的这个养女,却也不禁感觉到自己的浑身上下都泛着一种森寒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