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节
  孟闲人的声讨榜文字字玑珠听之人神共愤,害的绍纪魁名下的兵勇趁着夜色叛逃了三分之一,惠王闻之大怒。
  同时大怒的还有皇上,明王让他退位给秦王这个他还多少能接受,就目前这几个皇子的能力,他真的不太满意,秦王若是真能平了惠王的叛乱,传位给别的皇子也不适合。
  但是让他堂堂一个帝王像叶青瑶道歉,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难道在明王眼里堂堂皇室的尊严都比不过一个乡野女子。
  “皇上。”李斯通看着皇上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有些复杂。
  “带五万精锐攻打郓城。”皇上咬牙说。
  李斯通直接愣在那里了,这一对父子难道真的要兵戎相见?
  因为绍纪魁投毒的事情,惠王那边士气低落民心涣散,但是秦王却没有进步一步的动作,还得常阳城主主动派人来和绍纪民商量投靠的事情。
  不单单是这样,四方豪杰听说明王出了衢城,也都往这边赶来,和惠王那种四处抓兵丁情况相比,秦王都觉得来的人有些多了。
  “小皇叔觉得父皇不会答应吗?”段绍祁站在郓城的城墙上。
  “自然不会。”段绍祁很平静的说。
  “那小皇叔为何要提父皇不会答应的要求。”
  “我若是提他肯定会答应的要求,那和没有提有什么差别?”
  绍纪民想了想也在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父皇和小皇叔从一开始就无法和平共处的。
  朝廷出兵攻打郓城,除了投降的士兵都尽斩于郓城之下,这一战明王亲自出站,亲自指挥,秦王兵马的损耗降到最低。
  远观过这一战的人都生不出与明王对战了的心思了。
  至此朝廷才没有再攻打郓城,不过秦王也没有再攻打朝廷,给了朝廷喘息的机会。
  三年之后惠王蜷缩在了闵州,这是惠王最后的领地了,而秦王的兵马在这里围而不攻。
  “我没想过我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再回到这里。”叶青瑶走在田埂上看着小麦的嫩苗。
  “你还是要给绍纪平一个机会?”
  “恩。”叶青瑶看着段绍祁:“惠王也是你哥哥。”
  段绍祁嗤笑了一下不说话了。
  惠王看着下面一群闷声垂首的儿子,现在连有一个敢出去谈的都没有,当初不是一个个的要为他冲开京城的大门吗。
  这个时候绍纪平从外面回来了,躬身行礼坐在一边。
  自从他父王退到闵州之后,闵州城里就各种事情,什么强占民宅,殴打百姓,反正一些山匪贼寇做的事情都被他们给做了一遍。
  “城里的事儿怎么样了?”惠王看到平王回来多少有些安慰。
  “已经平息了,虽然有父皇的军令,但是毕竟城里的人太多。”平王十分恭顺的说。
  惠王犹豫了一下:“你可愿意出城和秦王他们谈和?”
  “儿臣无能,最大能力只能保住父兄一干人的性命。”绍纪平十分无奈的说。
  “哼!”惠王冷哼了一声。
  他辛辛苦苦经营一辈子,末了还没有到京城就成了这样,让他怎么甘心。
  绍纪平也不说什么了,秦王自己可以得了江山,为什么要和他父王合作?若是不合作现在他父王还有什么条件和秦王谈。
  他能保住自己家人的性命,完全是因为他和明王他们的关系,而不是他有多强的能力。
  闵州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算粮食够吃,但是干柴向来都是从城外运进来的,没过多长时间就没有柴禾做饭了。
  这个时候绍纪平才带着孔尚文出城了。
  出了闵州绍纪平回头看了一眼闵州,当初他并没有想过会好好守着闵州,就是因为叶青瑶的到来,现在他又一个人出了闵州。
  他并不知道段绍祁和叶青瑶也在这里,所以见到他们的时候十分惊讶,随即也有些苦笑,若不是他们在这里现在闵州已经被攻破了吧。
  “我是来和你们商量一下保住我家人性命的。”绍纪平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条件可以谈:“你们有什么要求。”
  段绍祁看绍纪平这么干脆也不啰嗦:“放弃一切身份地位,跟着我隐姓埋名成为一个普通百姓。”
  “这个不可能。”绍纪平苦涩的说。
  “我都可以,他们有什么比我好?”段绍祁十分平静的说。
  绍纪平愣了一下,论身份地位,论能力实力,他们的确没法和明王比,只是明王想过那样的日子,他的父兄是死都不会过那样的日子,这个只是心中所想不同而已。
  “你有没有想活今天在城下的不是我们,而是朝廷的兵马会是什么结果?”段绍祁看着绍纪平。
  绍纪平一个机灵,若是朝廷的兵马,估计现在他们已经被五马分尸了,就算同为皇室成员,但是篡位本就不是什么讲亲情的事情。
  “他们若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你来找我们谈有什么用?”段绍祁看着一脸犹豫的绍纪平。
  第五百九十五章:回京
  道理就是这样的即便是再对只要不符合自己的心意就说服不了自己,绍纪平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这是明王给出的最好的条件了。
  惠王听后勃然大怒,对他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条件,而是要置他们于死地,绍纪平被责罚了一顿独自回去了。
  现在王府被惠王给占了,城主府也住满了虎王手下所谓的大将,绍纪平和孔尚文只能住在一个小院子里,他回来的时候孔尚文准备了一点酒菜在等着他。
  两年前孔尚文的父亲生病去世了,孔雨薇也跟着一个外乡人跑了,跑的时候把家里能带走的钱财都给带走了,所以孔尚文也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本来他还沉浸在父亲过世的自责里,被妹妹这样一闹腾他豁然之间就想开了,人生在世不就那么一些年头,自己在意的也许是别人唾弃的,人不过活一个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