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爷(女尊) 第160节
  若非是时机不对,杨过真的很想踹他一脚,你他妈就不能好好地用正常的途径来和自己打招呼吗?这故意的吓唬自己算是怎么回事?但如今形势比人强,杨过也知道不是这个对手继续斗嘴的时候。
  “快给我松绑……”他虽然很努力地要摆出不逊色于人的气势来,但终究出口的柔弱声音降低了几分他原本的凌厉。
  “啧啧啧,看看你这副好像要被人蹂/躏的模样,杨过,认识你这么久可还真没见你这么狼狈啊,实在是难得难得。”唐如花双手横胸,笑得很是欠扁。
  “你这该死的如花,若是你再不给我松绑,小心我给你好看……”两人算是发小,偏偏从小就一路看不对眼到长大,但唐如花再怎么样也不是趁人之危的个性,于是也就只是嘲笑了杨过两句,还是给他松了绑。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整个人从绳子里被解脱出来,杨过也算是舒了口气,虽然药效还在身上,但只要能重获自由,总能慢慢恢复。
  “自然是杨盟主拜托我的,他一个人故意在宫里麻痹女帝,暗地里却托付我到锦王府来找你,如今看你果然在这里,杨盟主也会放心了吧。”如花说着,一面又娇羞地跺脚捂脸道,“啊呀,你看你娘这么重要的事都托付给我,她一定是对我有意思,如今我又救了你,想必过段时间她就要跟我唐家提亲了吧。”
  杨过的嘴角抽了抽,不忍直视如花的表情,于是只能低头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如花,我如今中了软筋散,你能帮我找点解药吗?”
  “解什么啊,先把你带出去再说。”
  “我不走。”出乎如花意料的是杨过居然拒绝了他的提议,“我要留在这里,你只要把解药给我找来就可以了,这绳子我一会也会自己装着绑上,只要我行动自如,我在这里就是安全的。”
  如花的眼睛猛地瞪大了:“你不是吧你要留在这锦王府?你你你,该不是你真的如你娘所说的看上这个锦亲王了吧……”
  杨过的嘴角又抽了抽,爹啊,您能别什么都告诉这个唐如花吗?你不是真的想要娶他吧。
  “可千万别啊,我听说她可是极其变态好色的家伙,上至六十岁老头,下至三岁的娃娃,一个都不放过啊。”
  杨过无语了,这家伙,瞎掰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
  “好吧……”知道自己骗不了杨过,如花也懒得绕弯子,“这锦亲王不适合你,真的,听我的劝,这种浑水真不能趟,我们和她不是一路人,你别犯傻了。”
  杨过皱眉了:“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怎么能不归我管?你可是我如花未来的继子啊……”
  杨过的表情又开始不悦了:“住嘴吧唐如花,你的脸皮也太厚了!”
  “怎么,你连皇亲贵胄都想嫁,我想嫁给盟主怎么了,至少比你靠谱吧。”
  “切,我们的情况能一样吗,那玉锦瑟能和我娘比吗?她又没用又懦弱,好说话又容易被男人捏扁搓圆踢,我嫁给她肯定是我欺负她,她绝对都得听我的,这样的女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等等你这真的是在夸那个锦亲王吗……”大汉如花黑线。
  “当然,你连好话坏话都听不出吗?”杨过鄙视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如花看着杨过一脸坚决,终于败下阵来:“好吧好吧,我去给你找解药来,不过你既然喜欢那个锦亲王,有些事我也该告诉你了。”
  说着他便把当日客栈里偷听到的锦瑟和楚雪熙的对话一五一十地都八卦给了杨过。
  杨过边听边捏紧了拳头,脸色越来越黑,最后用力地捶了下床沿,若非他此时气力不济,难保那床直接被他拆了: “这该死的女人,果然就只会里沾花惹草,风流快活……”
  “这个……” 如花觉得自己还是得为锦瑟说句公道话,“其实按照我看来,她是被逼的。”
  “那又怎么样?说到底还不是她自己惹来的风流韵事……”杨过说到这里,忽然诡异地冷笑了起来,“也好,反正我继续留在这锦王府,总有机会收拾她。”
  到时候定要让她好好地尝尝自己的手段,然后把她直接掳走做自己的妻主,什么正君侧君,她要是敢再多娶一个他就打断她的腿,反正依着他的武功,这玉锦瑟就只该是被他欺负才对,让她再不听话,再不听话就霸王硬上弓到让她求饶为止。
  脑袋里想着可怕的念头,杨过的脸上却是笑得愈加开心起来。
  而明明是个灿烂至极的笑容,可如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背脊发寒。
  作者有话要说:
  会被锁吗?恐怖。
  第221章 第二百二十一章
  221.
  锦瑟和林素衣自从重逢以后便如蜜里调油,如胶似漆,两人整日里形影不离几乎谁也插不进去,虽说林素衣也似真似假地劝了锦瑟几回让她雨露均沾去几回别人的院子,可锦瑟心里倍儿清楚,这无论女尊男尊的世界,所谓的一碗水端平都是笑话。而林素衣则肯定是标准的口是心非,于是她总是阳奉阴违,至多是去书房里看书一个人待一会儿,等到了时辰还是笑眯眯地又跑回到了林素衣这儿。
  亲王的眼里如今出了一个林侧君就没其他人了,这一点别说是锦王府的男人们,便是下人管家们都觉察出来了,后院的侧君们各个都是满心苦涩,望穿秋水,却也只能眼巴巴地等着正君示下,偏偏秦若临是一派安然,还反过来安慰其他几人道:“亲王与林侧君毕竟分别许久,何况林侧君又是当初第一个入府的侧君,情分总有几分不同。如今亲王暂时不让我安排侍寝的轮次,各位弟弟们最近也只能耐心等待,待过了这一阵,也许慢慢的就好了。”
  谁也不知道秦若临嘴上说着这些漂亮话,心底却是止不住的冷笑,林素衣得罪的不是亲王的男人们,而是女帝,因为他蛊惑亲王离开大周,抛弃爵位,只要这一项罪状落实了,一旦他胆敢付诸行动,亲王就是再怎么想救他也没用,眼下暂且让他得意一时也罢。
  同样的听了秦若临的话,大家面上俱都应了,可表情各异,心里显然都有思量,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能把他的话给听进去而自欺欺人。有人勉力维持淡定有人一脸的受伤。所有人中,只有君紊最为释然,亲王一贯爱重林侧君,如今分别数日,自然更加浓情蜜意,谁让亲王是个重情之人呢。何况亲王从来就没真的忽略过自己,只要耐心等待总会挨到亲王宠幸自己的时候。
  而一直关注着整个后院动静的楚雪熙则是有些得意,原来这锦亲王府后院的男人一个个真的都是摆设,如此看来,他的对手看似是亲王的男人们,实则也就只有一个林侧君而已。可任凭你再如何国色天香,时日久了总会厌倦的,再说这些官家出来的公子们身世显赫,自小受的也是贵族教育,一个个的也就只会做清高之姿,千篇一律的令人乏味,他就不信那林侧君真的有本事可以拴得住一个女人一辈子。
  等到了夜里,又开始辗转反侧的文夏咏无意中听到了一阵琴音,他起床打开窗户,凝神细听,只觉得那琴声丝丝缕缕,悠悠扬扬,如皎洁的月色轻轻柔柔,又似清晨雨后的空山寂寂,流水般的高低起伏,清清泠泠。而随着琴音,更有一阵优美的歌声轻轻和着那琴的节拍缓缓唱着,清灵委婉如黄莺出谷,伴着琴音的玄妙有绕梁三日之感。他循着琴音望去,心里明白那是林侧君的院子,亲王此时必然又在那里为他抚琴轻吟,想到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整日里独守空房,心理一时无限委屈,眼里不由地就蓄了泪,又是嫉妒又是酸涩。
  小侍见他起身,取来了一件披肩,文夏咏却眸光一转道:“把我的笛子取来……”
  不消片刻,一曲清丽的笛音配合着琴音悠悠而起,淙淙如流水般的音符渐渐地跟上了琴音,更带出了如春日细雨,润物无声的旋律,毕竟也是太傅家的公子,自小精心学习过曲艺的,如此遥相呼应,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
  院中,锦瑟怔了怔,手指轻按着琴弦,音色渐止,林素衣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郁闷,不由地微微一笑,看来自家的妻主是真的不待见其他的男人,只是听到对方邀宠的笛音就已经浑身不自在,但这不是正合他心意吗?反正他也不愿意亲王喜欢别人,可如此让亲王对他们一直冷淡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林素衣如今其实也已明悟,想要和锦瑟长长久久就不能过于自私,何况锦瑟对他的一片真心毋庸置疑,他若再继续任性下去便是过于放肆了。林素衣终究也算是女尊世界的三从四德中教育长大的男子,如今就算十分的不甘愿却也总能认清现实。他按住锦瑟的手,柔声对着她道:“想必是文侧君多日不见妻主,有些想念了。”
  锦瑟担心他吃醋了,反握住他的手,漫不经心地道:“随他闹去……”
  林素衣看着她,许久,他轻启薄唇有些苦涩的一笑:“还是去看看他吧,都是府里的兄弟,说来也是锦瑟你的侧君。”
  锦瑟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她笑着摇摇头,林素衣却止住了她想要说的话,认真道:“锦瑟莫非是忘了?集宠于一身,亦是集怨于一身。……去瞧瞧文侧君吧,就算是为了我……。”
  锦瑟看着林素衣,忽然觉得这段对话有种异样的熟悉感觉,猛然间恍悟,这不是电视剧里每次宠妃劝皇帝去别的妃子那里,依依不舍却分明是欲擒故纵时的台词吗……琢磨着素衣是不是也在和她玩“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的脑力游戏,锦瑟的眼神开始飘忽,林素衣又是缓缓道:“锦瑟,你是一国亲王,身份尊贵又是如此惊才绝艳,我即使再不愿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他说着,眼眶发红,似有泪珠充盈,不想让锦瑟看到自己如此脆弱的模样,也或许是为了保留自己最后的一分骄傲,林素衣干脆侧身别过脸去,依稀只见有泪滴落。
  看到这样强作坚强的林素衣,锦瑟的胸口也开始疼了起来:“素衣,我不是说了不会去他们的院子的吗?你这一次次的是在试探我吗?”
  林素衣猛地转过脸:“锦瑟认为我是在玩弄心计?”
  看到他眸中的受伤,锦瑟一惊之下语无伦次起来:“不是,素衣,我是想说……你用不着费那么大功夫…反正我是不会去的…”她小心翼翼地瞧了眼林素衣的脸色,似乎是怕他生气。
  感觉到锦瑟的慌乱,林素衣心里哪里不明白她是紧张自己,冷静了一下他叹息道:“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个拈酸吃醋的男人,不管出于什么缘由,毕竟你都算是娶了他们了,怎能一直如此冷落下去,这也是对他们的不公……”
  听出他话里的落寞,锦瑟生怕两人之间产生误会,她急忙地拉住林素衣的手,斩钉截铁地道:“素衣,你就算真的和我耍心眼甚至拈酸吃醋也没关系,你喜欢我自然就不想让我去其他男人那里,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又怎会怪你。”
  林素衣被锦瑟直白的话弄得红了脸,可内心深处却因为锦瑟对他的理解而涌上了感动,他从身后环住了锦瑟的腰身,火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颊处,声音清晰入耳:“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只要你日后别因为新的美人而冷落了我……”语气中有着真挚的感情,更有着害怕失去的小心翼翼,可饶是如此,他却还是继续劝着锦瑟去其他侧君的院落,只是这次不再是那么心有不甘,“你还是去看看吧,我真没事……”
  锦瑟感受到林素衣的宽慰,止不住的心酸,以前那些古代的女人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啊,同样的滋味她可不忍心让林素衣也尝到,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他明明对着满府新娶来的公子们酸的冒泡更心里充满了不安,却还勉强自己装出一副大度安然的样子,如今甚至还主动把自己朝别的男人那里去推。要换成男尊世界的王爷,估计这个时候也就顺理成章地安抚几句走人了,可内心十分理解这种感受的玉锦瑟却完全做不出这种事来。
  她直接转过身紧紧地回抱住林素衣,口中嗔道:“素衣你还真忍心把我朝别的男人那里推……”
  锦瑟的声音本就动听,如今这一句话似娇似嗔的,仔细品来几乎是如男儿家撒娇一般,听得林素衣几乎骨头都酥麻了,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撒起娇来居然可以比男人还娇媚,偏偏不觉得违和,反而浑身燥热,悸动得不能自已,这样的锦瑟让他着迷的一时间几乎都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林素衣是因为惊艳而沉默,锦瑟特意又是冷哼了一声,故作傲娇道:“看来本王平日里对你还是不够疼爱,让你整日里胡思乱想的,今夜我可要好好的罚你…就罚你,罚你明日下不来床……”明明应该是锦瑟调戏林素衣,可说着这些话倒是锦瑟自己先面红耳赤了起来,一张精致的脸上红若朝霞,直是娇艳欲滴,再加上她先前无意中流露出的娇态,于是林素衣华丽丽地被诱惑了。
  结果这一晚,林素衣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折腾得锦瑟几乎想要求饶,朦胧中似乎她都精疲力尽了林素衣还依旧在她的身上不顾男儿家的廉耻邀宠着,而一贯宠溺他的锦瑟也只能任他施为,于是搞得最终下不来的床的居然是锦瑟自己,这实在是个很丢脸的事实。
  第二日,秦正君主动派人来请锦瑟去他的院子。
  这个时候锦瑟正坐在床上享受着林素衣一口口给她喂粥的服务,谁让林素衣昨夜实在是太过“放肆”,这一整夜高强度运动把锦瑟弄的腰酸腿疼不说,早上腿软的几乎都起不来床,若是换成这个世间的其他女子,恐怕便是再累也要硬撑着起床装出精神抖擞的模样,免得被男人们以为自己体力不行伤了尊严,可锦瑟却没有这自觉,她居然苦着脸对一早起来明显被喂饱后面色和精神都很好的林素衣抱怨道:“哎哟我的腰都快断了…素衣我起不来了…”
  林素衣其实也正深悔自己昨夜一时动情之下没了轻重,做了那么多比以往都大胆而放荡得多的事,深怕锦瑟觉得自己索求无度不知廉耻,一个早上几乎都没敢正眼看锦瑟,可眼下见到亲王一脸苦憋求安慰的表情,当先就忍俊不已。自家的亲王实在是太可爱太体贴了,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尴尬干脆就先示弱解围(他其实是误会了),想到昨夜她在床上对自己胆大妄为的一次次迁就,林素衣只觉得满心甜蜜,眸中更是带着藏不住的深情:“对不起,是我不好,不如我给你揉揉……”说着将手指轻轻地在锦瑟的腰身按摩了起来,“是这里难受么?”
  林素衣并没有受过专门的按摩训练,不过这种事本来就不需要过多的技巧,再加上又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对自己的温柔服务,锦瑟只觉十分舒适,于是也顺势享受地在枕头上眯了一会。
  等到内侍们端着早饭进来了,林素衣本想唤赖床的亲王起来,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又微笑着对锦瑟道:“不如你躺着,我喂你用早膳吧?”锦瑟自然没有意见,于是林素衣颇有情趣的举勺一口口喂起了半躺着起来的锦瑟,事先还体贴地亲自为她用湿巾擦脸洗手。
  当秦若临的侍从过来为他传话时,锦瑟正和林素衣亲亲我我,气氛颇好地享受着美男的喂餐服务。这一刻,听到帘帐外通传的小侍声音,两个人都愣了愣,直觉有种气氛被破坏的感觉。
  但林素衣很快地就收拾好心情,对着锦瑟柔声道:“亲王别耽误了,还是去看看吧……”话里倒是没有什么吃味,这或许也是因为感受到了昨夜锦瑟对他的放任和纵容,让林素衣一时间莫名地开始对秦若临这个曾经的一起入府的兄弟涌起了微妙的同情。
  其实若是其他人此时过来邀请锦瑟,她必然是敬谢不敏的,但秦若临不同,锦瑟相信他若非大事是绝不会来打扰的,只是在她此时分明感觉周身十分酸疼懒得动一动的情况下过来喊她,还是让锦瑟不由地就从心里涌上了几分烦闷。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娶这么多男人啊,真的太麻烦了。
  当秦若临看到锦瑟时,他的面上无可控制地闪过了一抹欣喜和激动,但随即他注意到锦瑟时不时有些别扭的走路姿态,想到了这几日她夜夜宿在林素衣的院子里,神情微微地又闪过一丝黯然与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嫉恨。
  如今这个善良的少年在一次次残酷的后院之争中,也终于渐渐地开始产生了一些负面的情绪,但是他却很好地掩饰了起来,以至于锦瑟所看到的,仍是那个儒雅而高贵的正君秦若临。
  正如锦瑟所意料的,秦若临告诉了她一件让她极为想要跳脚的事情——寒朝羽居然要来锦王府做客。
  脸色骤然就沉了下来,那种不悦就连秦若临都看出来了,想到锦瑟当日在宫中宴席上毫不留情拒绝了那西塘皇子的场景,秦若临心中暗叹一声,随即又有些庆幸锦瑟的不爱美色:“亲王不必多心,身为男眷,这位皇子就由我来亲自招待吧,他也是皇家出生,自然知道规矩,不会让亲王为难的。”
  屁,这个皇子早就乱来惯了,规矩在他眼里从来都是狗屁,既伪装过青楼妓子,也做过江湖大盗,你能指望他按牌理出牌吗?锦瑟完全没自信,只能在心里腹诽半晌。
  面上她挤出了一个笑容,对着秦若临建议道:“干脆闭门谢客吧,不过是个西塘的皇子罢了,我们其实也不必顾忌太多。”让这个寒朝羽进了家门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就算他表面上号称只是过来看看也不行,再说她上回当着众人的面明明已是做得很绝了,鬼知道他现在又是抽什么风,这些男人怎么就一个个的都不死心呢?
  秦若临看出了锦瑟的担心,不由微微一笑安慰道:“亲王想必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这位西塘的朝羽皇子刚刚答应了陛下的指婚,即将嫁入殷亲王府为正君呢……”
  锦瑟屛住了呼吸,真的假的?这样就解决了一个麻烦了?这实在是,实在是意外之喜有没有……不过联想到寒朝羽所背负的父姐之仇,锦瑟又觉得有些理解他的无奈之举。说到底在政治目的上,男人毕竟还要比女人理智和现实许多的。谢天谢地,以后终于可以少掉一个麻烦男人了。
  也许是锦瑟脸上此时庆幸的表情太明显了,搞得秦若临也觉得有些好笑:“所以亲王完全不必担心,这位朝羽皇子也许就只是过来最后看一眼锦王府而已,亲王若是心有顾忌,自然也可不必列席,我自会遣人告知……”
  其实秦若临心里清楚,这位心高气傲的西塘分明是还带着显而易见的不甘心去嫁人,他和自己一样,莫名地输给了林素衣哪里会服气,自然是千方百计地想要过来见到本人,甚至还可能会为难他……
  秦若临能想到这一点,锦瑟却暂时想不到,反而对秦若临的善解人意十分满意。
  “你说的很对,届时你们几个男人坐在一起招待一下他即可,有什么要求尽可以和刘忠提…务必让这位皇子宾至如归…”这话自然是默认秦若临的安排了,反正也是最后一次招待了,看着他要做自己四姐夫的份上,锦瑟认为以往的恩怨和孽缘迟早都可以一笔勾销。
  但事实证明……很多事并不会如她所想的那般美好。
  第222章 第二百二十二章
  222.
  锦瑟和秦若临聊完以后,居然又抬脚直接回了林素衣的院子。虽说见怪不怪了,但看到亲王这副仿佛一刻也离不了林侧君的模样,这些林素衣院里的侍从们还是禁不住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同时也有不少人在内心羡慕着他的好福气。
  墨儿一看到去而复返的锦瑟就直接道:“亲王您来得不巧,主子可刚刚预备睡下呢?”这话几乎可说是大不敬了,简直就是在对堂堂亲王下着逐客令了。
  啥?不过是中午而已就又要睡了?锦瑟刚刚涌上心头的疑惑在看到墨儿这少年眼里直白的调侃之色时忽然就悟了,感觉自己脸上也一下子烧了起来……看来众人都以为自己这几日对林素衣索求无度所以把他累坏了,连白日都要宣淫,可谁能想到真正化身为狼的是他们那位惯常看起来优雅清高的贵公子呢。说起来自己的腰可现在还隐隐作疼着呢,想到这里锦瑟顿时有种有冤无处诉的感觉,只得忍受着墨儿略有些好笑的神情努力地想要解释一下自己真心十分单纯的来意。
  所幸此时林素衣也还未真的睡下,听到了锦瑟和墨儿的动静,随手批了件外衣便从房内迎了出来,也算是替锦瑟解了围。
  “墨儿,去照看一下未央吧,我这里就不用你伺候了。”
  “是……”小侍墨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锦瑟,又摇摇头笑了一声方才退下,用膝盖想也知道此时的他脑袋里肯定就没朝正常的地方去揣摩她的来意,一想到在这么一个少年的眼里自己居然是个欲求不满的色女,锦瑟就有种满头黑线的感觉。
  她真的就只是想看看自家的夫君好不好?
  “怎么?看上墨儿了?”林素衣看着此时锦瑟一脸感慨的模样,眸中染上了笑意,“要不我把墨儿给了你,以他的身份也许还不够格当亲王的侍君,但当一个你的小侍还是可以的。”
  锦瑟傻了一下,确认林素衣那张带着笑意的脸上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后,顿时惊悚了:“素衣你可别乱说,我完全没那个意思啊。”太可怕了,素衣该不会是吃醋吧,搞不定就是要收拾她的节奏?脑袋里有一根弦绷紧了,“我刚才真的就是随口和他问了两句,我真没其他心思……”
  看锦瑟着急着和自己解释的样子,林素衣就知道她是真的完全没把自己说的话给当真,其实贵族世家,陪嫁的随身小侍往往也是陪嫁的滕妾,随时都是可以为妻主侍寝的,也就是说,无论是他还是秦若临乃至后院所有侧君的贴身小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应该也算是亲王的男人。但看锦瑟的样子,很显然她身为亲王居然都完全不清楚这件事,看到这样的锦瑟他是既放心又心疼,自己何德何能,能遇到如此的妻主。
  其实想把墨儿给锦瑟也是他的无奈之举,毕竟诺大的王府,他也需要一个可以帮衬自己的人在锦瑟的后院,可如今看锦瑟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林素衣也只能淡笑着摇摇头。倒是一无所知的墨儿,完全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被主子许配给堂堂的亲王大人了。
  “看你紧张的,我不过就是随口一提罢了。”林素衣笑着安抚了一下自己这个被吓到的妻主,眼中带着一抹深深地眷恋,“再把你独占下去,我自己都觉得罪孽深重了,毕竟亲王还需要一个女儿……。”他意味深长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