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原来、原来陆九襄那么早就对她这么关注、这么事无巨细地了解她了?可是他居然这么久不说,引她种种猜测、种种误会,他竟然一点口风都不露给她,如果不是那个意外……
  顾言抒难过遗憾、但又万分兴奋地为丈夫冠上一顶帽子:闷骚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多愁善感后终于满血复活。
  说吧,还有什么是一场啪啪啪不能解决的事情?如果还有,那就两场!
  ☆、第三十二章
  顾言抒赶到学校,先在校外随意买了几个肉包, 匆匆吃完了便赶往学院里去占座位。
  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但她的三个室友来得都比她早, 她眼尖, 从后门看进去的第一眼, 并不是坐在第三排的徐驰和夏林杏, 而第一排翻着笔记本的慕可欣。
  慕可欣低着头没有说话, 第一排向来是无人照顾的地方,她选择坐在这里,也就意味着很可能是她要孤军作战。
  从前不论谁和谁闹了不愉快,至少会扎堆坐在一起,感情不说固若金汤, 至少不会岌岌可危的宿舍室友,现在竟然分崩离析, 到了这种程度。
  顾言抒心里涌动着复杂难言的情绪,她抿着嘴不说话。
  她自觉地绕道夏林杏为她留的空座上。才放下书包, 掏出包里的笔记本和荧光笔, 徐、夏两人不约而同地对上了视线。
  “你们,怎么这么看我?”顾言抒疲惫地捏着脖子, 见夏林杏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手,似乎发现了什么大八卦,她错愕地把手拿下来,但是并没有什么可疑的,见夏林杏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顾言抒愕然地下意识一模,登时明白了。
  那是陆先生昨晚给她点的大草莓!
  她蹭地一下晕红了脸颊,一路红到了耳根。
  夏林杏眨了眨眼,猛然扑上来拽她的手,“难怪昨晚夜不归宿,你竟然和男人……”
  “啊!”顾言抒大窘地去堵她的唇,不甘示弱的夏林杏和她扭打起来,正是一阵你争我夺,夏林杏非要拉开她的衣领检查还有多少红痕,让顾言抒尴尬不已。
  这时教室里的人多了起来,陆陆续续地前后排都坐了人,夏林杏才气喘吁吁地松手,凑得更近了,她小声问:“你和席昭昨晚说着说着……”
  “啊?”顾言抒心想这误会大了,她诚实地摇头,“我和他早就分手了。”
  “分手了?”夏林杏用一种“过来人”的目光看着她,“所以昨晚是分手一夜?”
  “……”
  哎,也不知道这些话陆先生听到了以后作何感想?
  “不是,我有了新欢。”顾言抒想到陆先生可能有的表现,突然觉得很可爱,这句话没留神从嘴里溜出来了,惊煞了夏林杏和徐驰。
  夏林杏望着脸蛋绯红、陷入甜蜜怀想且一脸沉溺其中不愿自拔的顾言抒,一阵沉默之后,她再次倾身靠近她,声音又小了一点:“言抒,那个男人,你是认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男人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夏林杏撇撇嘴,似乎没留意到顾言抒微微上蹙的眉,凑近她的耳边悄声说,“慕可欣现任男友,谭峥,才和徐驰上过床,没过一个星期就和慕可欣在一起了……”
  原来有这种事。
  顾言抒双眼圆睁起来。她有点明白夏林杏和徐驰的意思了。
  徐驰从身后扯了一把夏林杏的连衣帽,“要上课了。”
  她们两个对慕可欣虽然没有任何评价,但是顾言抒突然想重新审视一下昔日的室友了。以前只以为慕可欣面容姣好、伶俐聪明、学习好,也很讨长辈们喜欢,只是脾性有些傲而已,原来这一切都是值得重新推敲的。
  这一整节课索然无味。
  顾言抒花了半数时间去看慕可欣的背影,她孤零零一个人坐在最前面一排,柔滑飘逸的一头长发散着披在身后,那么恬静。其间她举手回答了几个难度稍微有点大的问题,任课教授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不吝赞赏。
  虽然以前她举手也很勤,但顾言抒总觉得慕可欣变化有点大。
  “到底哪儿不对?”她摸不着头脑,但很快她就不再想这个问题了。
  上完课,顾言抒抓起书包,匆匆往厕所逃奔而去。
  她脸色发白,嘴唇紧抿,徐驰和慕可欣一猜就知道,她来月事了。顾言抒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腹冲入卫生间,胃里一阵猛烈的翻滚。昨晚吃的麻辣烫恨不得现在全吐在厕所里。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对的。
  开学第一天,她就不得不向班主任请假,“老师,我生病了。”
  班主任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顾言抒把病例证明拿给班主任,她户口就在t市,直接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休养几天。
  “喂,顾言抒,找那个他来接你吗?”夏林杏不嫌事大,故意呛声埋头学习的慕可欣,她们宿舍可不是只有她一个脱单的。
  “还没打电话。”顾言抒头晕眼花地把衣服打包,起身的时候眼睛晃过一片黑影。
  她揉了揉额角,徐驰上来问:“你还好吗?我去给你叫个出租?”
  她们三个表现室友情的时候,身后传来慕可欣一声淡讽的“呵”,冷意如冰。
  顾言抒摇摇头,“我没事,等下我让我……男朋友到大门口接我,不用麻烦了。”
  顾言抒推着自己的行李箱走下楼,才拨开陆九襄的电话,她浑身难受,但她还没来及对陆九襄诉苦,那边的声音却沉沉的带着怒意从电话传来,“顾言抒,胃溃疡是怎么回事?”
  哎,她从校医那儿拿了检查报告才半个小时啊。
  顾言抒想,陆先生不单单是以权谋私,他在清大简直是……只手遮天。
  “我,我难受……”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陆九襄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他低沉的嗓音微哑,毫不掩饰他的担忧,“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