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声音出口,她赶忙就垂下眼睛,正预走开,纤细的腰肢上缠了一只手。
  “殿下?”
  此时的小花,精致的小脸满是红晕,眼神也不敢直视景王,忽闪忽闪的。
  她心里跳的厉害,对于那书,小花并不陌生。
  上辈子四少爷风流成性,也会像其他公子哥一样珍藏几本避火图,还说什么文人之间疯传的珍品啥的。
  没想到这景王殿下表面上一本正经,居然也会看这个!
  她也没来得及再想下去,人就被抱进了怀了。衣襟里伸进了一只大手,裙子下面的亵裤也被人笨拙的解着。
  天哪!
  小花脑袋完全被炸木了。眼睛往上移,对上的是景王平静无波的脸和淡漠的眼神儿。
  他怎么能这样!
  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按坐在腿上。
  “殿下,这里不行、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顶了回去。
  景王其实没这么冲动的,看到那书后,他还觉得福顺这老东西真是闲的慌。
  可是那小宫人不小心瞅到那书羞涩的样子,却是让他不由的想起前些日子那滋味。又思及刚才那图是画的是书房里寻欢作乐的,人忍不住就有些躁动了,就想试试。
  一试就着了魔。
  他看着身上那小宫人娇艳欲滴的样子,被他疼爱的眼里仿佛了要滴出水珠儿似的。
  上一辈子这一辈子,他对这东西都淡得可以,再加上上辈子常年的吃斋念佛,让他更是寡淡了。也不是不想,总是想得时候不方便,要绕到后院去又觉得太麻烦,再加上他心里总是排斥去后院,就歇了那种心思。
  对这个小宫人完全是机缘巧合。
  那一日喝了酒,又被她揉弄的动了心思,就不想再忍才会要了她。后面几次,也都是有点心思她刚好近,反正已经要了,景王就不打算再克制着自己。
  景王觉得自己一直克制的挺好,却总是忍不住在她身上破功。尤其此时,看了那图,又是在这样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场合,更是让他激动的厉害。
  也不知道景王是不是故意的,小花被他调了个姿势,眼皮子下面就是那本翻开的书。看到那书上画的,想到现在自己的姿势,感受到身后的动静,小花大脑直接炸出一大片炫白。
  ……
  最后是怎么走出书房的小花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把衣服一拢把人推开就跑了。
  完全没想到自己那一推推的到底是谁,景王见人跑了,也没说什么,而是自己默默把身上的衣裳整理好。
  小花走后,福顺过了一会儿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小花那丫头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老奴出去找了一圈都没看到,真是太没规矩了……”福顺头低着,嘴里念念叨叨的。
  一点都没觉得自己的理由很可笑,出去找个宫人找了大半个时辰,你骗鬼吧。
  景王瞅了他一眼,白玉般的脸上还带着一丝余韵过后红晕,脸上扔没有什么表情,“别装了。”
  福顺嘿嘿傻笑着,老眼直眨巴,扯了几句今天天气真好啊,外面有月亮啥的闲话,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就进入主题。
  他 咳了咳,清清喉咙,“老奴觉得小花那丫头人还不错,也本分,既然殿下没打算把她安排进后院,要不我在殿里给她安排个屋子?唉,这外面天越来越冷,宫人房里 又没有地龙,可别把这小丫头冻着了。不给人一个名分也就算了,还让人住在宫人房那么简陋的地方,说出去别人还要说咱们景王府苛责人呢……”
  景王没有再听下去,罕见的瞪了福顺一眼,直接站起来就往外走去。
  远远飘来一个声音。
  “随你。”
  留下的是福顺暗搓搓的贼笑。
  剩下的就真随着福顺了,他把小花的房间安排在殿中的一个小房间里,距离景王休息的后寝殿非常近,几乎是挨着,就在其边角处。
  房间不大,但是里面布置的很精致,物件摆设都非常华美。
  当听说福顺要把她安排进殿里住,小花还有点无所适从。本来还想推拒的,谁知道福顺板着老脸,说这是殿下安排的,然后就不理她了。
  小花只能把自己东西收拾收拾,搬了进去。
  小花一搬走,她和春草住的那间宫人房里就剩下春草一个人了。
  谁知道春草还一幅非常高兴的样子,嘴里没说什么,但是眼神充满的鼓励的味道。只差对小花说,小花姐你加油我看好你哦。
  小花就这样住进了璟泰殿里,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后来发现除了挪了个住处,其他也没什么不同,也就习惯了。
  平日里该当差当差,该下值就下值,只是换了个晚上睡觉的地方。
  可是还是有些不同的,因为有时候晚上正准备休息的时候,房里就突然多了一个人。
  那个人一点都没有这是她的房间的感觉,很是随意。当然也不是天天来,隔个七八日来一次,来了就会留在这里过一夜,人也不走。
  有时候小花总会忍不住的想,自己现在到底算是什么,感觉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通房。
  没想到混来混去,上辈子是个通房,这辈子也是个通房,唯一比上辈子要好一点的就是,这璟泰殿里很安静,没有纷争,也没有人和她争。
  ===第46章===
  喜儿当初是眼睁睁看着秀云被杖毙的,她从来没有想到向来都是笑眯眯的福公公会下那么狠的手。
  并且是当着璟泰殿里所有服饰的宫人太监面杖毙的,和秀云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喜儿不认识的宫人。
  也是因为此,她才知道原来小花这两次的病并不是意外,而是被秀云下了毒。
  喜儿当场就被吓哭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人可以死的那么惨,直接被板子打死,打的七孔流血,下、身一看就是被打烂了。
  人打死了就被拖了出去,喜儿和另外几个小宫人一起还把庭院的染了血地用水一点点擦洗干净。
  当时没人敢哭,都是呆滞着眼睛,抖着手擦洗地面的……喜儿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幕景象,那种嘭嘭嘭的闷响音,秀云和那陌生的宫人被堵着嘴狰狞的脸,还有那刺鼻的血腥味……
  之后她们就被带出了璟泰殿,去了府里其他处当差,喜儿连着做了大半个月的噩梦才慢慢缓过劲儿来。
  喜儿离开了璟泰殿被分到了府里针线处,负责府中需要针线的活计。
  虽比不了当初在璟泰殿的时候,但是比起以往洒扫处却是好了太多。
  现在的喜儿如果不看脸的话,简直和以往换了一个人,沉默寡言也不太爱和人交际。
  对于自己曾在璟泰殿服侍过,喜儿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因为离开之前就被福公公手底下的太监警告过不许透露出关于璟泰殿里的一切信息。
  想到被活生生被打死的秀云,喜儿一直牢牢的谨记被交代过的话。
  午夜梦回的时刻,喜儿也会想起小花。
  一起六个小宫人,只有小花没被撵出来,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过这也仅是想想,璟泰殿的一切离现在的她太遥远了。
  喜儿直到现今才明白自己当初走了多么大的运道,居然能去璟泰殿里服侍,只可惜她没有把握住机会。而现今,她连璟泰殿的大门边都摸不到。
  一向聒噪的她经过那次的事之后变得成熟了,她才知道原来磅礴大气宏伟壮观代表着富贵至极的景王府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
  就好像认识的一个在府里当差有些年头的老宫人说的那样,人只有吃了亏才知道长记性,只有挨了板子才知道疼,以往她不以为然,此时才能深刻的体会到这里面的含义。
  ……
  “喜儿,你都干了那么久了,快歇歇眼睛,午膳的时候到了,咱们去吃饭吧。”一个穿着小宫人服,十四五岁的小宫人冲着喜儿说道,满脸的笑。
  喜儿回了一个轻笑,放下手里的活计。
  这个小宫人叫橙儿,也是针线处的小宫人,和她一般大,很是活泼可爱。
  每次看到橙儿笑的时候,喜儿总会想到以往的自己,明明才不过几个月,她却是感觉自己苍老了很多,再也无法像这样开怀的畅笑了。
  也因此,她来到针线处这边,身边唯一算的上是朋友的就是这个橙儿了。两人的关系很好,又是同屋,平日去干个什么,两人总是一起,感情也越来越好。
  ……
  喜儿想,也许再过一段时间,等她再缓缓,她也能像橙儿这么开怀无忧的笑……
  景王府因为是藩王的府邸,规矩复杂,府中分外务与内务两个部分。
  举凡牵扯到公务的都是属于公务,由奉承司掌外务的总管太监和长史司管理。其他属于内务由内奉承总管太监福顺和掌事姑姑齐姑姑负责。
  而萧氏身为景王妃,其实在府中是什么都不管的。
  不过毕竟是亲王妃,王府中外务及璟泰殿插不上手,其他一些地方打听个消息还是没问题的。
  福顺安排到璟泰殿里服侍的几个小宫人,刚被挪出来,萧氏就盯住了她们。
  本来只是惯例想打听一下里面的情况,以往也不是没碰到被挪出的小宫人,谁知道这次却是出了例外。
  这几个小宫人的嘴巴很紧,无论萧氏手下的人怎么套话都套不出。还是春香手底下有个收买的小宫人和其中一个小宫人关系不错,才套出了些许点滴。
  只是套出璟泰殿里杖毙死了两个小宫人,其他再问那小宫人就什么也不说了。
  这点异常自然而然传到了萧氏的耳里,让她好奇的厉害。
  因为掌事齐姑姑一向规矩严格,套话的人也不敢太过格,眼见毫无进展,萧氏有点急了,手段便粗暴起来。
  这日,喜儿被人带到了长春院,她就是那个漏了些口风的小宫人。
  人是机灵不假,心眼也是有的,终究是积性难改,话多的毛病坏了事。
  喜儿跪在下面,听闻这里是景王妃的住处,要见她的是景王妃,她整个人就吓懵了。她顾不得想自己在璟泰殿里的事是怎么被人知道的,又想起橙儿,心绪混乱……
  李嬷嬷和春香在旁边诈了几句,她就把什么都说了。
  包括为什么有人被杖毙了,包括还有个小花仍然留在璟泰殿里。
  喜儿摸不清景王妃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反射性想到以往服侍那户人家夫人问这种话的意思,就把什么都往小花身上推了。
  说的是天花乱坠,说那个小花的小宫人特别得殿下的眼,包括福顺都对她另眼相看,这次秀云对小花下手,就是嫉妒使然。
  其实现在璟泰殿里到底是什么样子,喜儿并不清楚,她只是自己想象加上看到的一些事情进行揣测,里面倒也没添油加醋,只是主观意思,也架不住听的人联想,致使萧氏的脸越来越沉。
  见萧氏想发火的样子,一旁的李嬷嬷就赶紧挥手让人把喜儿带下去了。
  “王妃,我看这个叫喜儿的小宫人话不实。”春香在一旁说道。
  既然能成为萧氏的心腹之人,自是没几个简单的,别的不说,眼里都是有些数的。像喜儿这样的小宫人,在春香面前连提鞋都不配,她那点小花招自是瞒不住人。
  萧氏皱着眉头,烦躁的挥挥手,“就算不实,但是肯定有几分是真的,别的不说光是下毒杖毙两个那事,就能看出些东西。”
  一时之间,四周安静的厉害,大家心里自是清楚里面的含义。
  “福顺这老东西!还有那个姓齐的贱人,都是贱坯子!”
  萧氏摔了手边的茶杯,气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