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老中医一拍手:“医者父母心,我知道你们急,这样,咱来个速疗。”
  许诺皱眉:“速疗?”
  “是这样,俺这手艺吧那都是老祖中传下来的,其中呢就有一套按摩的手法,*腰上的毛病。”
  潘肖一听还有希望急了:“那您怎么还拖呢!快给她用啊,那医生都说了不能拖!我可告诉你啊,钱我可都给你了,你也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是什么样的人,如果这人治不好,那我可不管你这手艺是不是祖传的,我就当你是骗子处理!”
  老中医顿时不大高兴,却可能是碍于潘肖人高马大,自己又拿人的手软,便敷衍:“好了好了,俺知道的!你放好了,俺只要一出手,你老婆保准是,药到病除!”
  “那还等什么?快动手啊!”
  老中医却说:“俺这按摩的手法吧,它是祖传的,保密的很……”
  言下之意就是叫人回避了,潘肖当然不愿意:“我又不是学医的,看了也不打紧。”
  老中医一梗脖子:“那俺就不治了!你爱咋咋地吧!”
  许诺本来也不愿意跟个陌生的医生一块,虽说给她治病了一段时间,但都有潘肖陪着,冷不丁的要单独相处,许诺倒不是怕他,可就是觉得怪怪的,她看了眼潘肖,赶巧儿潘肖也看她呢。
  许诺一看潘肖那眼神儿就眼皮一跳:“你不会真想要回避吧?”把她这退不能动的半瘫跟一个陌生人放一块?!
  不回避能怎么整?人家摆明了你不走我就不治,潘肖总是不能让许诺错过任何一个腿能好的机会啊!
  他弯下腰,许诺以为他要跟她说什么话呢,结果他的耳垂一热,被亲了一下,许诺刚想躲,就听见他用极低的声音说:“我就在门外,发现不对就摇一摇这个。”
  他把一个小红袋子塞到许诺的手里,又亲了一下许诺的耳朵,就跟普通丈夫安慰胆小的妻子那样说:“这个是护身符,就像我陪在你身边一样。”
  许诺浑身都红了,跟熟透了的大虾似的,配上那张白净好看的小脸儿,更显可口了,潘肖双眸一暗,低低咳了一声,走出了房间。
  老中医当然也瞧见许诺的样儿了,等潘肖出去把门关好了,他双眸一闪,低头看着许诺的发顶,心里想:乖乖呦,长得是真俊啊!
  然后他清了清嗓子,对许诺说:“那现在把身上的衣裳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哈,上次的更新之后又陪男盆友跟我爸妈吃饭,然后我晃晃悠悠到了今天,实在跪地求你们原谅啦!
  ☆、第66章 老骗子
  老中医笑眯眯的看着许诺,心里就想啊,这年头人好骗的很,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骗过老少无数,骗财居多,但骗色嘛也不是没有。
  许诺这姑娘,长得不算是绝顶美女,可挡不住这些年没在风吹日晒,皮肤浑然天成的好,白白净净不说,眼睛还大,嘴唇儿还小颜色还好看,人更是长得娇娇小小的,老中医走的地方多了去了,骗色的女人也有那么几个,也算色中老手,最后也得出不少心得,就像是高高大大瘦瘦的那种并不好,那地儿松松垮垮不说,还咯手,最好的莫过于许诺这种的了,长得个子不高,骨架够小,还不会太瘦,最重要是……
  哎呦!这为老不尊的老中医越想越心动,这老中医哪能不动心呐!所以哪怕觉得这事儿挺冒险,人家丈夫很精明,也决定铤而走险,所谓的色胆包天也不过如此了。
  许诺依言脱了外套儿,心想不就是按个摩,这也该够了,却没想到又听见那老中医说:“咋还挺下了?继续脱啊!”
  老中医有些着急,也紧张呐,额头上都出汗了,他把衣服一脱扔一边儿:“这屋可真热啊!”
  许诺抬头看他,她怎么没觉得热?老中医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猴急,咳了一声说:“你看我干什么?这按摩可不就得脱衣服吗!我的按你的腰,你不脱衣服我怎么按?”
  就算这话说的冠冕堂皇的,她也觉得十分有问题,所以说:“我也不是没听人家说过按摩,人家按摩治病的,都是把衣服撩起来,就露出来要按的地方就行了,你也说了,你是要按我的腰,所以这跟脱不脱衣服的有什么关系?”
  老中医一听也不干了,吹胡子瞪眼,指着许诺的手都直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我要占你便宜?!你你你!”气的一甩手:“这要是让我那些侄男弟女听见看见,我还要不要做人?!”
  他是有些害怕的,虽然也骗过色,但毕竟跟骗人钱财不同,这要是被人家丈夫发现了,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那一脸的憋屈倒也不像是作假,许诺就寻思,难道是她自己个儿的思想太龌蹉,误会人家了?可这衣服说什么都不能脱啊!不合理就是不合理,她就不信了,说破大天去,按个腰还要脱衣服的!
  她说什么都不干,最后老中医没办法了,妥协道:“中中中,你就把衣服撩起来吧!”然后又去旁边儿鼓捣半天,拿过来一杯乌漆墨黑的液体给许诺:“喝了,这个是辅助按摩要用的。”
  许诺将信将疑的喝了药,按照老中医的吩咐趴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就觉得困,那是一种很疲惫,很累的感觉,就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了似的,眼皮重的似有千斤,她摇摇头,不摇头还要这么一摇头,更晕了!但她不敢睡啊,她自从腿不能走路了之后,虽说有些闹心吧,但也只有前些时候失眠过,后来自己也接受了这个结果,倒比潘肖的心理状态还要好些,从没失眠过,所以她为什么会在喝了老中医给的东西后就想睡觉?
  这太不寻常了啊!许诺她是不聪明不强势还有一颗软了吧唧的心,但这不代表她会没有防人之心啊,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儿,可也没力气喊人,只得摇了摇潘肖给她的东西,本以为潘肖给她的东西挺靠谱的,她一摇动静会很大,结果就是一普通的铃铛!
  普通的铃铛它就算是响了能有多响啊?许诺这个气啊,结果她刚摇了一声,还没等老中医把铃铛抢过去呢,房门就被开了!
  潘肖一推开门就觉得不对劲儿,首先许诺摇铃铛就不对劲儿啊!因为铃铛的声音实在太小,他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但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他就开了门,没想到就看见那老家伙正要拿许诺手里的东西!
  潘肖打眼一看,不正是他给许诺的那个铃铛?!潘肖大步进屋,质问老中医:“你干什么呢!”
  老中医紧张的耸耸肩膀:“这个按摩吧,它主要就是放松,我看她这手里攥着东西,担心不利于治疗嘛……”
  潘肖走近一看,许诺这哪是放松啊,人整个都昏过去了,就跟没知觉似的,这一看就是给人下了药了,潘肖这人吧,聪明,当时就醍醐灌顶,觉得自己肯定是遇到江湖骗子了!这年头虽然严*打各种坑蒙拐骗,但这种人也不是没人,总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不是?但潘肖没想到,今儿这漏网之鱼被他给遇上了!
  潘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骗他,小时候他爸为了个破鞋骗他和他妈,让他妈死了都耿耿于怀,大了之后又被女人骗的凄惨,刚开头做生意又被职业骗子骗过,差点连裤子都没给剩下过,总结下来,潘肖这一辈子,静被各种骗子坑了,这会儿,因为许诺病急他就给乱投医,潘肖这心跟被放在热油里烫过一遍似的。
  当即一拳打在老中医的脸上,指着倒在地上捡门牙的老头儿骂道:“你他妈的有种,你给老子等着。”
  他指着人,抿着唇,双眸里阴阴沉沉的,脸色更是阴鸷,可把骗子吓坏了,没想到就这么的自己就露馅了,暗恨自己不该起了色心,这下子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可在这家骗了不少钱呢!
  有心想要再说两句,左右他巧舌如簧,死的都能给说成是活的,却不成想潘肖跟本没打算听,也没时间收拾他,只紧着许诺了,抱起人就走了,倒让老中医瞠目结舌只余,赶紧爬起来跑路。
  潘肖这边儿也实在是没心思管那老骗子,把许诺送到医院,经过检查确定是喝了带有安眠成分的东西,所幸是不致命也没什么危害,让小护士给许诺弄了个吊瓶挂上,才说:“这病人,初步推断应该是吃了安眠药,你身为病人家属竟然不知道吗?”
  医生也属实是觉得就是吃了安眠药睡着了,潘肖就风风火火的把人送到医院很奇怪,难道是有什么内情的?
  潘肖寻思着许诺之前都让那个老中医看了那么久得病了,也吃了不老少的药,万一那个对身体有害呢?也就顾不得什么丢人不丢人的,一五一十的跟医生说了,医生听了是又气又笑:“我说啊,你们这些当家属的啊!家里人得了病,这着急是人之常情,可是也不能瞎弄啊!”
  医生背过手对潘肖说:“再说那中医里面,给人治病的,也没有叫按摩的啊!人家那叫推拿,按摩?当医生是洗脚妹呦,还给按摩的!”
  饶是潘肖脸皮厚,也被弄得满脸涨红,没文化不丢人,没见识就真真儿是丢人了!好在这次是他们还有些警惕,处处防着那骗子,不然说不准就不单单是丢人的事儿了!
  好在医生也没打算多说,一挥手:“得了,再好好查查吧,可别真吃了什么对身体有害的东西。”
  直到晚上之后,潘肖才拿到许诺身体的数据,除了腿还是那样没起色外,其他的都好这才算安心了,出门去打电话。
  *
  话说刘父回了东北调查许诺是不是他亲闺女那事儿,倒也不难,当年刘母和许家二儿媳是一天生的孩子,连时间都不差,甚至地点都是一个地儿,还真有可能是抱错了!
  但想法归想法,想要确定还是得找当年的接生婆问问清楚,但难题来了,当年给许诺和刘巧月一起接生的接生婆,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有六十多岁了,这又过了差不多二十几年,少说也得有*十岁了!或者不活着还不一定呢啊!但幸运的是,老人还活着。
  只是很可惜,那接生婆已经九十岁了,再过个几年都是百岁老人了,人就难免有些糊涂了,还耳背,刘父在他家待了好几天,问了一遍又一遍,接生婆就一遍又一遍的说自己儿子女儿对自己多好,耳背的原因居多,听不清楚刘父说啥,只当刘父是问她过得好不好,她也就说起自己的儿女来,但因为糊涂,就免不了一遍一遍的说,这可苦恼了刘父,也以为这个耽搁了下来。
  起先老人的儿子女儿都不怎么搭理刘父,看刘父跟老母沟通不了也不管,直站在一旁看热闹,刘父又是尴尬又是难过,可……说到底,还是他们两夫妻当年造的孽!
  老接生婆儿子女儿们会有这样的态度,原因很简单,当初老太太给他们家接生,看那小姑娘跟个儿粉团似的,就说好看,第一印象好,从小见着刘巧月都要亲亲抱抱,有了好的吃喝吧,看着刘巧月都给,那会儿她就称得上村里人的一句老人家了,又因为接生婆的活计,村里人没人敢得罪她的,可老人家就记住了刘巧月,喜欢的不得了,结果呢?
  刘巧月*岁的时候,定性了的时候,那时候开始流行什么去城里的医院生孩子,接生婆也不再那么重要,刘巧月非但疏离了对她疼爱有加的老太太,更甚至为了能融入伙伴里,有些谈资,还在外边说什么老太太是狼外婆,吓人,还一身怪味儿。
  人老了,都会有一身的味儿,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农村人也都不在意,可挡不住天真无邪的孩子才最残忍,那会儿,就有那么一小帮调皮捣蛋的孩子路过老太太家门口就要高声说真臭之类的话,可让老太太的儿子女儿气得要死,逮住了就打,逮不住也要去找他们父母说道。
  老太太二十九岁做的接生婆,村里人许诺他们那一辈儿,甚至比他们大十几岁的都是老太太给接的生,当然不愿意看见事情这样下去,最后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什么,这才没有孩子上老太太家门前调皮了,但也因为那件事,刘巧月算是彻底被孤立了起来,打那之后,虽说父母都是村干部,吃的穿的用的也都挺好的,被人羡慕,可夸她的真的很少。
  刘父渐渐听村里人提起那一段往事,惭愧的垂下了头,当年,在他和刘母的眼里刘巧月无疑是乖巧可爱的,就算是出了刘巧月跟村里孩子传闲话,说人家老太太一身怪味儿的事儿,他们俩也没觉得什么,反而觉得闺女聪明,古灵精怪,最后老接生婆的儿子也上他们家找去,刘父和刘母当着人家的面是赔礼道歉,可老接生婆的儿子让刘巧月出来道歉,刘父刘母心疼闺女,说什么都不肯,最后哪怕是刘父刘母替刘巧月道了歉,最后也还是不欢而散。
  直到现在,刘父才后悔,真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了!
  当年他为了不委屈了刘巧月,得罪了人家,现在他却又要为了找回闺女,而来求人家!
  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他们骄纵宠溺出来一个孽障,这笔债,以后的日子且有得还呢!
  刘父后悔不已,不过好在,接生婆的女儿随了接生婆,心善,特意找了老太太明白的时候,跟她又是比划又是说的,把话表达完了。
  磨了得有大半个月,好容易老人的女儿看刘父不容易帮了一把,这才从老人嘴里得了这么个话儿:“抱错了?”老太太眯着眼睛摆摆手:“哪记得那么多?只记得你家女娃子刚下生就白白嫩嫩的,好看的很呢!”
  刘父一听,摇摇头笑说:“您糊涂啦,刚下生的孩子又红又皱吧的,哪能白白嫩嫩呐。”
  刘巧月生来体弱,没满月的时候红瘦红瘦的,肤色看上去吧,还有些发黄,哪能是老太太口中的白白嫩嫩?
  老太太的闺女又对她比划了一番,老太太看明白了,生气的敲着拐杖:“你才糊涂,糊涂头顶!自家姑娘刚下生的样儿都能给忘喽!那刚下生的孩子是都像个红屁猴,但你家的姑娘不一样,一生下来就白嫩,胖乎乎。”
  老太太伸出手比划了一个六的手势:“当时没有秤,但俺干接生这活计一辈子了,俺打手一掂量……”老太太撇撇嘴:“俺就知道她得足有六斤六,正儿八经的千金呐!”
  她人老了,甚至把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只记得别人都叫她刘江氏,但就当年给刘母接生这事儿,她还记得,说起来她接生那么多年,也就那么一个小姑娘初初下生就那么漂亮,随后又赶紧的给老许家的媳妇接生,但那孩子又黄又瘦,可怜得紧,却并不招人稀罕,当时她还像,到底是穷人家和富人家的差别,看人家生的孩子就看出来了,所以这事儿她一直很有印象。
  刘父一听,再一想,恍然大悟。
  他早就习惯了刘巧月是自己的闺女,所以哪怕这次是回来调查许诺和刘巧月的身世的,潜意识里,还是会忘记刘巧月不是他亲闺女的事,所以当老太太说他闺女刚生下来的时候白白嫩嫩的他就不信,因为刘巧月当时又黄又瘦,可是如果刘巧月不是他的亲闺女的话……
  刘父没忍住问了一句:“那当年老许家二儿媳生的闺女,您还记得不?”
  老太太就一撇唇:“记得呀,怎么不记得,因为是和你家孩子同年同月连时辰也差不了多少的,我多少有些记忆,那孩子呦,可怜的很,生下来就又小又黄,我接生过不少的孩子,那样的孩子我也见过不少,不足月就生了嘛,难免的,我本以为他们家穷,养不活嘞,没想到他们好造化,不但养活了,那孩子还早早的就考上了大学,正正经经的光宗耀祖啊!”
  刘父咬牙,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磨了大半个月,哪怕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也知道,那许诺多半就是他和老婆子的亲生闺女了!
  刘父心里又悔又恨,可却不知道又改真的恨谁,要说刘巧月享用了本该是他闺女的一切可恨吧,可刘巧月当时也就是个小小婴孩,根本不懂这些,可要不让他恨,又是意难平!
  那是他的闺女啊,亲生的闺女,合该捧在手心里长大,宠的无法无天……
  ☆、第67章 啦
  潘肖放心了许诺的腿,出去打电话,那边儿医生办公室里也把他们的事儿当笑话谈,给许诺看病那医生叫柳江,是王铮的发小儿,这会儿王铮来他这复查腿,他就忍不住跟王铮笑说:“这没文化啊,还真是可怕!你就说我今天接的那病人,就是病人家属病急乱投医,弄了个还没医生执照的江湖郎中给看腿,这给灌了迷药,要我说啊,这也幸亏就是迷药,这要是有个人想趁机害他们,给毒药他们不也照样认栽?”
  医生敲了敲王铮的腿:“感觉怎么样啊?里头儿方可好几个钢钉,阴天下雨的疼得厉害吗?”
  这是两人间的办公室,其中一个医生查房去了,王铮家里人和这医生都是熟人,处的就跟朋友似的,王铮摸了摸自己那条腿,苦笑:“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吧!”柳江把手里的病例仍在桌上,点着手指头训他:“唉我当时说什么来着?那女的不靠谱,就是一不三不四不正经的主儿,也就你看着跟个宝儿似的!耽误了青春不说吧,还差点搭上一条腿!要我说看太多书也不好,你瞅瞅你,看那些外国的唧唧歪歪的书,弄得跟个娘们儿似的!”
  王铮个性不强势,就算别人说的再难听,当着他的面儿,指着他骂他王八蛋,他也是那种会淡淡的点点头,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的个性,从不轻易动怒,更何况他知道自己个儿的发小儿是为了自己好呢?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知道,你就别再说我啦,就因为这事儿,腿差点残了不说,我们家从我爸到我妈,我爷爷奶奶那个不见天的数落我?我在康小雨那儿也抬不起头。”
  “那你能怨谁啊?这人呐,脚下的泡都是自己磨的!现在后悔了吧?你早干嘛去了!你和康小雨打小儿就认识,说是青梅竹马不夸张吧?人家姑娘多好啊,名牌大学毕业,个性温温柔柔的,典型的贤妻良母,就你非得寻什么真爱,贪鲜!为了一个看重你钱财的女人跟家里边差点闹翻,我跟你说啊,也就康小雨还能跟你凑合,不嫌弃你是个二手货,你知道我媳妇知道了你的事儿怎么说吗?”
  王铮服了他了,他知道自己这爱念叨的发小儿又展开唐僧模式了,只得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怎么说啊?”
  那医生一回头,贱次次的说:“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啊……”
  王铮却没听进耳朵里,只看了那病例上的名字,柳江这一手‘狂草’练得好啊,要不是他们俩多年的交情,他都认不出那俩字儿叫‘许诺’
  *
  刘父当时听说了老接生婆的话,醍醐灌顶一样,第二天就背着大包小包的回了深圳的时候,可是这时候连春节都过去了大半年了,当然,那时候许诺的腿还没治好,刘父知道许诺的腿不能走了,也着急,第一个念头就是跟着老婆子去看看,结果刘巧月回来了又是一番作闹,死活拦着不让去,刘父那个气啊!
  他说:“你拦着我干嘛?你给我起开!”
  一把推开了刘巧月,那张脸抽抽的,别提多厌烦了!刘巧月的心里其实很不好受也很委屈,她现在有钱了,她也不嫌弃他们没钱了,甚至还花了不少的钱带了一大堆的稀罕玩意儿回来给他们,结果他们说啥?说要去看许诺!
  凭什么看她啊?她不就是腿废了吗!又不是死了!刘巧月气的直喘气也没人理她,她就冲着刘婷去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非得让许诺巴着我们家干什么啊!你愿意和她在一块玩儿那是你的事,她许诺一出生就克死了父母,在老家又小小的年纪就跟流氓混一起,我们可是正经的人家,你出去打听打听去,有那个正经的人家会跟这种人有关系的?!做朋友都嫌跌份儿!我哥他还是要留校做教授的人呢,扯上那么个资本家,你是想让我哥不能留校跟你一起去当工人把你!”
  刘婷那个气啊:“你别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自己不是个好东西就当别人也不是好人!”
  刘婷能不气吗?许诺腿不好了,她是着急,可是她最讲究个分寸,也没逼着这一家子说去看许诺,结果他们都要去,她这还二丈和尚摸找头脑呢,刘巧月就这么说她!一次两次的她都不忍她,更何况每次回来都拿着话儿刺她!
  刘巧月气的不行,坐在沙发上撒泼:“我不管!我就不能让你们去!去她那儿干什么啊?还嫌不够烦是不是?自己家的人都不亲近了,去亲近一个外人,爸妈,我哥被刘婷弄得五迷三道的,你们也老糊涂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