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灵魂的拷问
  第二天初念醒来的时候,是被阳光照耀下耀眼的红色刺激醒的。
  她眯了眯有些沉重的眼皮,茫然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古香古色的暧昧房间,才想起来昨晚她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
  她侧身看了眼仍旧安安静静睡在自己身边的黎爵,大红的被子下,他白的发光的皮肤更显诱人,但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斑斑驳驳的痕迹,让他看起来就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小奶狗。
  回想昨晚在他瓷白如玉的肌肤上倾倒上的点点酒渍,盛放着的每一颗水果......
  她的脸不可抑止的通红一片,真是‘荒yin无度’啊......
  感觉到身边小女人已经醒了,黎爵往她的脖颈间蹭了蹭,懒洋洋的开口,“姐姐,你昨晚太坏了!”
  初念:“......”
  如果老天给她一个机会,她想找个地缝原地消失。
  她只能绷着一张脸,硬邦邦的开口,“闭嘴!”
  黎爵低低的笑了起来,看着她一本正经害羞的模样,他抬手捏了捏初念略带些婴儿肥的可爱脸蛋,感叹出声,“老婆,我爱死你了!”
  初念一把将男人推开,红着耳根说道:“别闹了,赶紧起床。今天不是还有事儿吗。”
  黎爵这才翻身下床,无奈的‘啧’了一声,“姐姐好无情啊,真是提了裤子就不认人。”
  初念无语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想要回身瞪一眼男人问问他怎么就那么多戏呢。却看着这狗男人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在她眼前乱晃,勾引她。
  完美的腹肌,若隐若现的人鱼线,隐匿蔓延在浴巾之中,还有冷白皮肤上,她昨天留下的痕迹,脖颈,胸口,锁骨......
  初念长腿从被子里伸出,然后愤愤的踹到黎爵的大腿上,“别勾引我,让开。”
  黎爵这才不情不愿的去洗漱,嘴里还不忘嘟囔着,“阿凌肯定比我起的还晚,着什么急?”
  初念背过身不看她,口中还不忘有些羞涩加愤愤的说道:“穿的严实点,你那脖颈上的痕迹遮住了。”
  黎爵从镜子中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目光温柔,他才不想遮起来,那是他独属于她的痕迹。
  另一个房间中,凌严起来的时候,杜若云仍旧窝在床上沉沉的睡着。
  回想起昨晚杜若云睡过去最后说的那句,‘这简直比在军队负重跑十公里还累’,凌严没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他抬手轻轻将杜若云散乱在耳际的碎发别在了耳后,俯身在她脸蛋上嘬了一口,“我盖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了。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我就去你家提亲。”
  说完他又看了一会儿床上的人儿,感觉越看越好看,越看心里越暖。他大概理解为什么爵爷每天都想要快点结束工作,早点回家了。
  突然间手机的铃声响起,凌严怕吵到杜若云睡觉,快速的拿起手机,走到卧室外的回廊上接听。
  当看到屏幕上显示一串电话号码时,凌严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深呼吸了一下才划开接听键。
  电话接通后,传出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带着久居上位的浓重压迫感,“如果你不想耽误若云的前途,不想害黎爵因为你的固执遭殃,就离开若云。
  若云她是要嫁给上校级别的军官的,你们两个不合适。”
  凌严低垂下眼眸苦笑出声,他就是因为杜若云家里过于显赫的军方背景才跟她错过了这么多年。
  十八岁那年,黎爵爱上了初念。同样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又何尝不是恋上了杜若云。那时候杜若云三番五次的暗示过他,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意。
  只是身份背景上的差异,让他望而却步,他不想耽误她,想让她走上她家里给她铺就的康庄大道。
  为了成全她,让她死心,他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浪子,昏昏噩噩的活着,在一个又一个想念她的夜晚,靠酒精麻痹着自己。
  人们都以为他的酒量是因为总和爵爷应酬而练出来的,只有他自己清楚,那是想念一个人而慢慢累积下的空虚。
  若不是杜若云孤注一掷的主动出击,也许他们就会彼此错过,在一个毫无相交可能的平行线上过着毫不相干的生活。
  “您觉阿云的幸福重要还是她的事业更重要呢,杜上将。”凌严忍住了心底涌上的无力感,轻轻开口。
  没错来电的人正是杜若云的父亲,武装警察部队大名鼎鼎的上将杜丘壑。
  杜丘壑听到凌严的问话,淡淡摇头,“身为一名军人,若云就该以为国家做出更多的贡献为第一要务,应该把大部分的精力用在事业上。
  情爱与她而言,不过是年少轻狂时的调剂品,当她到我这个年纪荣耀加身的时候,她就会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了。
  年轻人,别因为你自己的一个错误决定,而让你身边的人都跟着受牵连。”
  杜丘壑的话几乎相当于明目张胆的威胁,凌严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所以他在不断的逼着自己努力前行,别人的22岁还是大学里天真烂漫的少年,而他却已经是嵘创可以独当一面的副总,黎爵当之无愧的左右手。
  如果他有选择的余地,谁又愿意让自己超年龄的成长,谁不愿意多享受一日的青春飞扬。
  可即便他已经很努力了,今天还是让他生出了浓浓的无力感。那是来自于背景身份上的压制,让他几乎难以喘息。
  他用力的团紧了拳头,对抗着心底的酸涩,“杜上将,没错,我是没有一个过硬的军方背景,不能在事业上给阿云助力。但一个人的一辈子,不可能都奉献给事业,阿云她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她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凌严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杜丘壑打断,声音里尽是冰冷肃杀的冷漠无情,“你是想说你就是若云的幸福吗?凌严,不用我提醒你,你有过多少个女人吧。
  撇下这些先不说,以你的身份背景,以你这些年跟着黎爵的行事方式,你觉得到结婚政审的那一步,你会合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