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夫 第67节
  “用不着,我们先吃着,顾靖风他睡了,只怕还要一会,给他留点饭菜,一会我自己端进去就是。”
  未免尴尬,沈轻舞这般对着柳嬷嬷道,柳嬷嬷未戳破了沈轻舞的小心思,只点了点头,随后在厨子把所有的饭菜制备齐全之后,一众人就这么去到前厅用了一顿午膳。
  沈轻舞这一顿午膳用的心情格外的好,满脸喜色,瞧的素心与素歌两个人在桌肚底下不住的踢着腿,互相交流着,要不是因为柳嬷嬷的一个横眼,两个人还不定要怎么样。
  直到未时,沈轻舞吃的肚胀饱圆的端着嬷嬷为顾靖风留下的饭菜去到了自己的屋内,一众心知肚明的人早早的就退至一旁,不再参与,小院的大门也关了,闭门谢客,毕竟正主这一个下午,只怕,难出来了……
  沈轻舞端着饭菜兴冲冲的推开了自己屋内的门,可才一推开,她就觉得不对劲,屋子里透露着古怪。
  放下手中的饭菜沈轻舞满肚子狐疑的朝着那矮榻那儿望去,却见,矮榻上早没了男人的踪影,连那一根披帛都不见了,正要寻找之人,房梁上看着沈轻舞进来的顾靖风迅速的飞身而下,手中握着的披帛瞬间便将沈轻舞给捆紧了,沈轻舞不查,再要反抗整个人已经被扔在了床上,而床榻上本该睡着的小家伙,早在顾靖风挣脱了着披帛的时候,便唤了乳母来,将其抱到了一旁的厢房内。
  这小院的底下埋了地龙,炭火一直不曾停过,屋内又放了碳盆,最是烧的温暖适宜,顾靖风由不得沈轻舞反抗,三下五除二的便将沈轻舞给剥了个精,光,手绑着她让她不得动弹时,身子已然欺压而上,只是这眼里带着戏谑的味道。
  像是在赏玩着一件珍贵的古玩宝物一样,顾靖风的手轻轻的掠过沈轻舞现下皙白的肌肤,似有若无,手中更是不知何时多了一片羽毛,就这么轻轻的在她身上最是禁不住的地方,瘙起了痒,沈轻舞为着他的动作现下满身颤怵,眼中水意朦胧,满脸的羞红,想要遮掩的双,腿,却由着顾靖风欺入的腿,大刺刺的分开着。
  那一片轻羽自上而下,轻轻的划过那空谷幽兰之处,望着上头水亮晶晶的画面,顾靖风眼中的火,烧的越发的炽烈。
  “媳妇儿,你还是比较喜欢我这样的动手动脚吧,瞧,这是最好的证明!”俯身而下,顾靖风精壮的身子紧贴着沈轻舞赤,裸着的丰腴诱,人的身子,轻声的咬着她的耳朵,调笑道。
  沈轻舞现下,羞得恨不得掐出血来,可双手被锢,这身子又反抗不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她,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顾靖风,你放开我,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戏弄你了。”囔着鼻子,沈轻舞泪眼婆娑,满是委屈的看着面前的顾靖风,可她越是这幅模样,却让顾靖风越是欲罢不能。
  “媳妇儿,一次还一次,大家公平起见,这次改你还给我的。”
  温暖粗砾的手心不曾因为沈轻舞的话而停下,手来会缓慢的动作着,力道恰到好处的逗。弄着那一处泛着让人犯罪之境的幽蓝之处,不住的摩挲着……
  “啊……”一声尖叫,沈轻舞的满身像是被电击了一般,颤怵着登顶最快乐之境,而在沈轻舞的身子拱起的那一刻,顾靖风却也没敢闲着,直接捞起了床榻上膝软无力着的沈轻舞,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上,二人紧密着不可分。
  “唔……”沈轻舞没了力气,手被反绑着无法动弹,现下只能够后仰着,任由着男人欺负着自己,刚刚经历过欢愉的身子,现下,为着顾靖风的动作,身子紧紧的搅着他,让顾靖风犹如置身极乐之巅。
  唇舌交缠,沈轻舞再没了反抗的意念,现下除了跟随,脑子里只剩下了一片空白,身。下狼藉一片,却是顾靖风最爱的,那是她也想念自己的最好证明,偏这女人永远口是心非!
  “媳妇儿,我觉得,我们以后应该多多的探讨新姿势,促进你越发爱我的合谐……”低声呢喃着的话,带着粗粗厚重的气息,在沈轻舞的耳边响起,沈轻舞现下,满脑子充血,根本听不进,除了满身的羞红!
  冬日的午后,冰雪尚未消融,而这三进小院的院子里,一切正打得火。热……
  也是在这冬日的午后,兴奋了不过许久的顾大将军,在自家夫人清醒有了力气之后,再一次的光着屁股,给踢出了门,站在冰山雪地里,罚站,堆雪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怪病
  “啊啾……”
  “啊啾……”
  寒冬腊月的天气里,烘的如同暖春一般的屋内,坐在围炉旁擤着鼻涕的男人现下鼻头通红,眼泪水汪在眼睛之中,说不出的可怜,大老爷们儿的气概在一场伤寒面前,被欺压的荡然无存。
  外头的大雪已然停止,院子里的苍松翠柏上堆满了积雪,压弯着枝头,橘红色的日头渐渐升起,自窗户外照射着,柳嬷嬷端来了一碗治疗伤寒的赤褐色汤药,就这么熬得浓浓的放在了顾靖风的手里。
  “将军,良药苦口,赶紧吃了,吃完了发了汗就好了。”将药放下之后,柳嬷嬷一番语重心长的对着顾靖风说道,说完,眼唬了一旁尚含着笑,在那儿不住得意着故意讥讽着顾靖风的沈轻舞。
  “啊啾……”手中的汤药尚未喝完,顾净风在那儿又一个响亮的喷嚏打了出来,看的坐在长榻上的沈轻舞不住的掩着帕子偷笑,笑的恨不得眼泪都沁了出来。
  “胡闹,瞧瞧这重伤寒弄得,我瞧着,这每个三五天的,只怕是不得好了,夫人,你快把脸上的笑收收。”柳嬷嬷皱着眉头走向沈轻舞的身边,随后小声着对着沈轻舞道。
  看着一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顾靖风,沈轻舞在那儿笑弯了腰,哪里肯有半点的收敛“是他自己身子虚,难不成还怪我!”
  “这大男人,站在冰天雪地里的外头吹一下午的风,你就是换个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主儿也冻得够呛,更何况是个没穿衣服的,下次可不能这样子任性了,你瞧把人给折腾的,你倒是一点都不心疼,换了旁人那可是犯了七出的,让老爷夫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教训夫人你呢。”
  瞧着沈轻舞现下没心没肺的模样,柳嬷嬷抿着唇,无耐的与沈轻舞说道,沈轻舞却死不悔改,只记得那天那顾靖风是怎么欺负她来的,嘟嘴囔囔道。
  “他活该,谁让他先欺负我的。”想起那个画面,沈轻舞现下都面红耳赤的。
  柳嬷嬷不以为然,继续道“你不招惹了他,我就不信他能来招惹你。”
  “哼,反正我不管,他就是活该!”
  喷嚏声在屋内不住的响起着,沈轻舞咧着唇不住的笑着,说什么都不肯收敛。
  “就夫人这性子,也就好在将军能够宠着你,换了旁人,哪有你这么好的日子过!”
  “将军,陈国国主来了。”
  沈轻舞那儿正笑的合不拢嘴,嬷嬷长吸了一口气,声声叮咛着的时候,外头王安入内已然禀告着,身后跟着的是一齐进来的陈国国主翟羿,玄色的锦衣华服气势十足,信步入内,周身通天的华贵之气,让人耀目的移不开眼,尤其这张好看的脸,真的是怎么看都好看,确实有九五之尊的帝王之势。
  沈轻舞一向没规没矩惯了,见了这位陈国国君只微微的点了点头,算作打了招呼,翟羿也不大在意,向她回了一笑就朝着顾靖风身边走去。
  “听说将军染了风寒,特意让人从库房里取了人参来,留着给将军补身子,寒冬腊月的天,将军还是注意些,前往大周的日子不知道将军可定下了,若是定下了,我也好着人下去准备。”
  翟羿身后的侍从在他的话音落下之后,便奉上了两支锦盒,锦盒内是两支看着年份不浅的上好人参,说起来,这位陈国国主是真大方。
  长得比女人还美,出手又这样阔绰,真是少有的男人,怪不得游戏人间却没有那么差的风评,估计脸好看,也是有很大的作用的,毕竟看脸,自古有之,谁会拒美色于千里之外。
  “定了日子,打算年初二启程回大周,便是慢慢的走,想来二十那一天也该到大周了,不知国主打算何时出发?”
  两个男人在屋内谈着事情,沈轻舞坐在角落的一处自己玩着自己手中的东西,耳朵里飘进二人说着的话,顾靖风鼻子囔囔的话音亦传进了她的耳中。
  “将军带着夫人一路自走的慢些,我与怀远隔五日再启程,想来倒是也能够赶上将军的脚程,把咱们的太后娘娘放在大周许久,让大周天子照顾了这样久,也是时候将她接回来才是,不能总叨扰了大周天子!”
  沈轻舞光听这位陈国国君的话就为着远在大周的陈国太后捏了一把冷汗,或许咱们的这位陈国太后现在会觉得身在大周被困在驿站应该是好的,要不然,等回到了这里,面对她的,可不就在是冷冰冰的四堵墙。
  这些年她在大周欠下了不少孽障,回到了这里,只怕往后多的是寝食难安的日子,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这位太后当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得不偿失!
  两个男人在一旁又商议了一会路上所走的行程,翟羿这才带着他的侍从离开了这院子,沈轻舞在他离开口,满肚子的疑问,好奇心驱使着她走到顾靖风身边,手捅着顾靖风的腰,开口道“顾靖风,为什么,满后宫的妃嫔,连带着那位从前陈国国君的皇后都会同意他来继承皇位,就算不想再受陈国太后的控制,可也没必要,把皇位直接给了他来坐,这里头是有什么秘辛吗?”
  听说那尚且年幼的先帝幼子现下就住在那紫宸宫,由翟羿亲自教养,这种事情沈轻舞还是第一次听说,当真由不得她不八卦,实在是太好奇了!
  只是她的问话却没有得到解答,在她很是自然的捅着顾靖风后腰的当口,顾靖风的脸上像是被冰封沉冻了一般的冷漠的看着沈轻舞,沈轻舞嘟着嘴,忿忿道“不说就不说嘛,你这什么表情,小气。”
  “我在这儿打了一个上午的喷嚏,鼻子都快擦烂了没见你来心疼我,稀罕我,倒是挺关心闲人的闲事,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当真促狭。”
  顾靖风冷着一张脸,自是脸臭臭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冷哼着大吃起了干醋,恰在此时,素心从外头掀帘而入,手里头正端着是沈轻舞让素心帮自己去熬得川贝母冰糖水梨汤,沈轻舞上前,从素心手里接过之后,递到了顾靖风的手里,汤还是热的“趁热喝了,瞧着你嗓子现下也难受的很,早早的我就让素心帮你去熬了这个,谁没良心了,你欺负我的时候,你有良心。”
  沈轻舞一脸的委屈,把那盏汤放下后,便气鼓鼓的打算会自己的角落里继续剥橘子吃,才站起来的身子就让顾靖风被拽了住,随后一个巧劲儿,自己就已经坐进了顾靖风的怀里,屋子里的人识趣,早早的就离开了,炭火烧的滚滚,沈轻舞被顾靖风这么抱在怀里,脸上一下酡红了一片。
  “媳妇儿,别生气,我错啦。”堵着的鼻子让顾靖风现下的口音极重,紧抱着沈轻舞在怀中的顷刻,顾靖风便囔着鼻子在那儿装乖卖巧着“下次再不敢了,媳妇儿,真的,我发誓。”
  “你发下的誓都够你天打雷劈被劈成人干的了,少来了,刚才不还信誓旦旦的说我没良心,没良心你现在搂着我做什么,我现在就把这盏汤端出去倒了。”沈轻舞嘟着嘴,嘟嘴气恼着,说着作势便要把那盏汤给拿出去,顾靖风手快,将那一盏汤好赖不问的直接一股脑灌到了肚子里。
  “喝完了,喝完了,谢谢媳妇儿一番心意,看,一点儿都没剩下。”说完,还把碗倒扣着让沈轻舞瞧,沈轻舞看着他那副无赖的样子,止不住的丢了一个白眼给他。
  “你傻呀,好在我让素心把这梨子给碾成了泥来炖的,要不碾成泥,你是不是还准备把自己噎死,笨蛋。”哭笑不得看着顾靖风,沈轻舞当真是败给了他。
  沈轻舞摊开了手,表示自己认输,从顾靖风的身上下来后,又为他将一旁小火炉上烧的滚开的热水倒了一杯给他。
  “川贝母苦,虽然放了冰糖,可味道一定不好,你喝点水压一压,离初二也没几天了,等上了路长途奔波的,再不好,可就完了,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都怪你!”
  “无妨,我身子骨好着呢,没几天就好了,出发前,我一定让自己健健康康的。”顾靖风知道沈轻舞在担心自己的身子,遂笑道。
  “你刚才不是问,为什么这满后宫的妃嫔都宁愿把那皇位交给了翟羿也不愿意交给陈国太后吗,这里头当真有个秘辛,只是这秘辛陈国的百姓却不知道。”
  “是什么?”
  想是为了转移沈轻舞的注意力,顾靖风拉着沈轻舞的手,浅声着与之道,沈轻舞耐不住自己八卦的性子,一下来了精神,小脸飞扬着。
  “翟羿他并不喜欢女子,不能说不喜欢,是身子碰不得女人,一碰满身会长疹子,当初他请过温夙来为自己诊治,温夙也没法子,只说这是一种怪病,起源于什么,寻不到原因,这就是为什么前皇后与几位后妃愿意把皇位交到他手上的原因,也是为什么,他虽爱游戏人间,却风评极好的原因,翟羿将先皇遗子带在自己身边亲自教导,前皇后那样信任,是前皇后知道,翟羿有这么个怪病,往后翟羿还会把皇位交到先皇遗子的手中,先皇后太太平平享受无人压迫的日子,岂不是很上算!”
  沈轻舞听着顾靖风的话,不禁的瞪大了眼珠,在那儿合不拢嘴,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的怪病,想着不禁可惜的摇了摇头,为之惋惜着“这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给了翟羿这么美的一张脸,这么精明的一个脑子,连身材都挺不错,却竟然让他得了这么一种怪病,暴遣天物,这底下那么多爱他的女人,就这么辜负了自己的相思一片,太可惜了!不过,那他有需求的时候怎么办,啧啧啧,好可怜,还要自己lu自己……”
  在沈轻舞为着翟羿那个怪病十分惋惜自言自语的时候,身后的顾靖风已经满脸的黑线,连带着头上也已经隐隐的暴起了青筋,而沈轻舞却丝毫没发觉有什么不对,手捏着下巴,不住的在一旁坏笑的继续道“倒也不需要,反正陈国男风也极为昌盛,女人不能碰,可以碰男人啊,我看他身边跟进跟出的那个护卫也不错,长得也合眼,诶诶诶,你说,他们会不会是一对,啊……”
  “嘎嘣”的一记脆响,沈轻舞的头上被赏下了一记爆栗,沈轻舞泪眼婆娑的看着顾靖风,委屈道“你干嘛呀!”
  “沈轻舞,你这脑子里成天的都在想些什么不干不净的!”顾靖风却已经嚷着出了声!
  第一百五十章:打道回府
  草草的过完一个新年,年初二的清早,小院内的一众人便收拾好行囊,坐在马车中由着一众的护卫前前后后簇拥保护着,浩浩荡荡的驶出陈国都城,前往大周。
  路上,薄薄的积雪随着升起的红日渐渐消融,虽然寒冷,马车里的脚踏下已然拢了数只烧的正旺的铜炉,现下倒还算能忍,马车外头裹了一层防风防寒的牛皮布,车里温暖如春,除了略小些,活动周转不开,旁的都无甚所谓。
  顾光晔小朋友在过完这个年后,虚岁也是两岁的孩子,虽然抱在手里连白日都还未到,前些日子,顾靖风为他取下了这个名字,晔通光明灿烂,取字“根之茂者其实遂,膏之沃者其光晔”之中的意思。
  顾靖风希望顾光晔小朋友做一个光明向上的人,而这个晔又与他无缘见面的哥哥名字上有着相近的意思,算是一种挪爱,当初曦儿生下便没了气息,一直都是他们无法挥之的痛。
  孩子在乳母的照料下极为乖巧,一路上不哭不闹,行走了大半日,马车出了城,宽敞平坦的道路渐渐被泥泞湿滑的小路所代替,遮天蔽日的林间小道恍惚看去像是看不到尽头一般,成群的生长茂密,树势苍劲,积压在枝头的积雪给了这些树木别样的生机。
  马车在此处行走的极慢,化冻的地面显然格外泥泞,烂泥卡住了行走的车轮,到了上坡处,还需要一众人推着才能前行,直到走出这片密林,外头已经是月明星稀,众人的脸上也满是疲色。
  寻了个宽敞的地方,顾靖风命手下人就地安营扎寨,升起数堆篝火,饶是一路坐在马车之中,沈轻舞也有些吃不住的腰酸背痛,更不用说抱了孩子一路的两个乳母嬷嬷。
  草草的用罢晚膳,囫囵的一夜天亮之后,马车再一次上路,就这般走走停停之间,大队的人马总算赶在了二十那一日与等候在城门外的陈国国主汇合,一同入京。
  沈轻舞仿佛经历了九死一生像是再一次的转世做人一样,掀帘望着这京中道路的每一寸,心中感慨万千,像是远走他乡的游子,总算回到故里,有一种落叶归根的感受。
  顾靖风与翟羿二人径自前往皇宫拜见苏衡,沈轻舞则由柳嬷嬷素歌素心陪着回沈尚书府,马车还未到尚书府的门前,沈轻舞就已经看到等候在门外垫脚不住遥望着的沈夫人。
  来不及等马车停下,沈轻舞着急的自车上跳下后,就奔进了母亲的怀抱,眼泪忍不住唰唰的流下。
  “母亲,我好想你……”像是个孩子般,沈轻舞的头埋在自己母亲的怀抱中,轻声道。
  “傻孩子,回来就好,哭什么,孩子呢,快把孩子抱来我瞧瞧,老夫人早起知道你们今儿要回来,想了一早上,本是要与我一同来这儿等你的,可念着她年纪大了,我没让。”
  让沈轻舞这么一哭,沈夫人自己的眼泪也没能绷得住就这么齐刷刷的一并留了下来,陪在一旁的小宋氏也忍不住的酸了鼻子,好半响,沈夫人才收了眼泪,取了帕子帮着沈轻舞把眼中的泪水擦干,随后欢喜着说道。
  身后的乳母将包的严严实实的孩子交到了沈夫人的怀中,沈夫人满是爱怜的掀开了襁褓的一角,孩子尚在酣睡,可看着这肉嘟嘟粉嫩嫩的模样,沈夫人说不出的欢喜“孩子的皮肤白像你,嘴嘟嘟的,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你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那么小那么一点点,真是个可人疼的孩子,在你娘肚子的时候就受了这么多苦,可算是平安回来了,外祖母这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是可以放下了。”
  沈轻舞这一胎从有孕到产子一路走来来的十分的不易,吃的这么苦,受的这么罪,是寻常人的十数倍都不止,寻常妇人腹中有了孩子,那一个个的恨不能当转世观音似得供奉着,生怕磕着碰着,可沈轻舞却总在鬼门关前进进出出,一想到沈轻舞被那死了的陈国国主掳走,差点受辱,又因为早产差一点点没了性命,沈夫人的眼泪忍不住又落了下来。
  好在小宋氏聪慧,拉着沈夫人的手便打着圆场道“太夫人还在绛雪斋等着小妹和孩子呢,这儿风大,别在冻着了孩子,屋子里头暖和怡人,母亲可别再酸了鼻头,没得让太夫人瞧着伤心。”
  小宋氏也心疼沈轻舞这一段日子以来所受的苦,自拉过了沈轻舞二人一道扶着沈夫人进了门,绕过水榭楼阁,朝着老太太的绛雪斋而去。
  沈轻舞的脚还未踏进绛雪斋的大门,祖母的声音便已经传了出来“是不是轻舞丫头回来了……”
  “祖母!”沈轻舞听得那声如洪钟一般的声音,三步并作的两步的跑进了院子,一把跪在地上,对着老太太便磕了头,眼泪抑制不住的湿透的眼眶。
  “臭丫头,一走就是小半年,你呀……”老太太心里眼里满满的舍不得,将沈轻舞紧紧的拥进怀里之后,叹息着,亦是一阵的酸楚“把我老太太给急的,天天的给你求神祷告,你们兄妹三个,就你最不让人省心。”
  “祖母……”沈轻舞一阵撒娇,正说着话时,沈夫人怀里的孩子轻吟了一声,老太太打着期盼的将视线转在了孩子的身上,沈夫人忙不迭的将那孩子交到了老太太的手里。
  “好啊,好,盼来盼去,可算把你这小祖宗给盼来了,不枉你母亲为你受了这么多的罪,吃了这么多的苦!”看着孩子胖乎乎肉嘟嘟的模样,老太太心里一阵的欣慰,嘴角上扬着,心里眼里满满的说不出欢喜。
  一个两个都有了指望,都有了依靠,她往后,就是走,也走的瞑目了!老太太心中虽是这样想着,可到底没说出来,免得煞了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