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王爷太凶残 第95节
  “你在这里做什么?”
  墨卿染还没来的及回答,就听见原来那房中传出了男人警惕的一声:“谁?”
  随即便是走向门口的脚步声。
  墨卿染心里暗自焦急,心想这两面夹击的情势,着实不好化解,若一个不留神也叫他们当作食物去吸食了,那她真是叫苦都没地方叫去!
  眼前旁边的门微颤,开闩的声音响起,墨卿染漆黑的眼眸一转,忽然上前一把拉住了那年轻男子的手臂!
  “大哥,原来你住那房间,我险些敲错了门!”墨卿染嘿嘿地笑着,立马冲那闻声从房中出来的男人道歉,“实在对不住,小弟记错了门牌,打扰了打扰了!”
  说着,也不等他俩反应,拖着手中的那位就进了对面开门的房间,砰地一声将门关上,才把手松开,陪着笑道:“大哥,对不住啊。”
  先前只留意着那正在吸食的那位,没留心自己身后的门开了,正巧被人撞了个着。墨卿染急中生智,解决了一边,可这一边却没那么容易被她糊弄过去。
  刚刚没来得及仔细打量,现在一看,却不由得心下赞叹,眼前的这位倒还真生了个好相貌!
  一双眉似远山,衬得眼睛更加深邃,微微有些水红的瞳色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邪魅,此时却泛着冷光,审视着面前这个比他矮了半个头的清瘦小子。
  墨卿染轻咳一声,顿时面上就带了三分腼腆,五分无措和两分无奈,咬了咬唇道:“大哥有所不知……小弟半夜忽然听到隔壁有奇怪的声响,是个女人的叫唤,心里担心恐是遭了贼,又不敢贸然闯入……只得……却不想,刚好被大哥撞到,起了误会。刚刚见事态不妙,才赶忙找了个借口,还望大哥勿怪。”
  她本来就生得极美,一身男装更是雌雄莫辨,刚刚这一蹙眉、一咬唇,便偏偏给她添了几分弱势,看在萧无殇眼里,活脱脱就是一只小受!
  他眯了眯眼,微微上扬的眼尾露出丝丝邪气,显然是并不相信眼前这小子的鬼话,于是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谁是你大哥?”
  触手一片温暖细腻,光洁柔软的皮肤完全不似一名男子所有,他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墨卿染嫌弃地撇撇嘴,一把将他作怪的爪子扒拉开,一双黝黑的眸中里闪烁的灵动和大胆竟是令他一呆!
  但,那赤裸裸的嫌弃,又是几个意思?
  萧无殇柳叶似的眼里泛起冷光,感觉自己的威严收到了挑衅!
  就在墨卿染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杀意顿起,却来不及思考退路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男子一只大手,狠狠地握上了她纤细的脖颈!
  “……”
  她脸上的讪笑一僵,一双眸子对上男人凌厉的眼眸,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乌溜溜的眼珠子转得更欢!
  该死的,那男人发飙了,如今她究竟要怎么脱身?
  也不知道这男人什么脾性,万一说错了句话,恐怕自己真的小命不保!
  毕竟……她现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当真干不过他们原住民啊!
  脑中飞快地转,于萧无殇看来却是一刹那的时间,就听见那瘦鸡一样的少年一脸媚笑道:“大哥……哦不大爷您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干这杀人的事着实有伤您的形象哪!咱君子动口不动手,大爷您老把手松松咱们好说话哪!”
  墨卿染一张嘴噼里啪啦地往外吐着形容词,心道这世道没人不爱听夸赞,这么仔细吹捧一阵,哄的那大爷开心了,说不定自己的小命也就有了保障!
  而萧无殇,耐着性子听她把话说完,一双眉毛却是越蹙越紧,她这漫天遍地胡扯的,特么都是些什么鬼?
  他心想要不要就干脆手下一用力,好让这个世界安静会儿?
  看出他的表情越来越冷,墨卿染一噎,一双瘦鸡爪扒拉着他卡在脖子上的大手,忍不住来了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大爷!”
  只是这明显不在调子上的话语,将她神棍的形象大打了个折扣,反倒像是个拉皮条的老鸨。
  萧无殇显然是不想听她扯这些有的没的,更没有半点放下屠刀的意思,反而,那手却是缓缓用起劲来!
  感受到颈间的压力,墨卿染心里一急,心想这货不会就想在这里掐死她吧?
  求生的意念加上心里的憋屈一下子爆发,她想都没想就直接嚎了一嗓子:“你他妈把手给老子撒开!”
  突如其来的爆发让萧无殇一呆,手中的力道下意识地就一松,还真的就让她给挣开了!
  墨卿染吐出一口气,心道原来这是个吃硬不吃软的,却不知道,那萧无殇会突然松了手,全是因为瞧见了她脖子上那条由于挣扎露出来的项链。
  少年微微起伏的胸口表明“他”气得不轻,衣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此时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隐隐有些泛红,透着健康可爱的颜色,而在“他”的锁骨之上,一条细细的项链静静地躺着!
  萧无殇的指尖径直挑起那根项链,毫不惊讶地看到了上面挂着的深蓝色的冰魄晶心,一双眸子不由得微眯,盯住了她:“这项链,是哪里来的?”
  “凭什么告诉你?”墨卿染一把拽回项链,塞回自己的领口,先前男人的那般动作,已经彻底地惹恼了她,此时也不甚在意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一转身,拉开门就向离开。
  “想走?”萧无殇哪里会让她得逞,一把拽过了她的手臂将她狠狠的抵在了门上,“你跟圣域,究竟是什么关系?”
  “若说没关系,你信么?”墨卿染皱着眉开口,现在的圣域,应当是在帝凌天手中,若说有关系,那恐怕也只有一个追杀和被追杀的关系!
  但,萧无殇显然是不信的,他冷哼一声开口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儿来哄骗?你手里这东西,分明只有圣域的君后才有资格佩戴,莫非……”他的眼眸徒然加深,“你是个女的?”
  墨卿染瞪眼:“怎,怎么可能?”
  他眼底的深色划过,突然不打一声招呼就往她的胸前抓去!
  “我靠,变态!”墨卿染忍不住惊叫了一声,眼疾手快地一把打掉他的狼手,双手环胸!
  竟然想用这种方法来求证,特么的哪里来的变态啊!
  萧无殇看着她过激的反应,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看来确实是个女的。”
  墨卿染突然觉得脑门子突突地疼,心想自己到底是哪门子抽风了才出来偷看隔壁的那位!他爱吃啥吃啥,就算吃屎,也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现在一时的好奇心满足了,人却走不了了,这果然是好奇心害死猫啊!
  她心里捶胸顿足地懊悔,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半分,恶狠狠地盯着萧无殇:“老子男的女的关你屁事!赶紧放开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哟,这就忍不了了?”萧无殇好整以暇地挑眉看向她,不过是个女流之辈,魂体又弱,还能怎么对他个不客气法?
  墨卿染暗自磨牙,恨不得一拳揍扁那变态的嘴脸,哟哟哟,哟你大爷的!
  说时迟,那时快,她凭着她那敏捷的身手和不要脸的精神,使出了防狼了终极大招!
  她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了男人的两腿之间!
  “唔……”萧无殇一时不查,刚好被踹了个结实,顿时闷哼了一声,痛得弯下了腰去!
  这死女人,下手要不要太狠?
  自信过头的萧无殇终于体验了一把鸡飞蛋打的痛苦!
  而墨卿染趁着他无暇顾及,飞快地转身开门,奔回自己那屋,利索地关门、上锁!
  留下萧无殇一人恨得咬牙切齿!
  这死女人,若是叫他逮到,定然要她好看!
  而墨卿染,回到了自己房里也没有闲着,凭那男人小气又无情的性子,等缓过去了定然会来找她的麻烦!
  反正没有什么要拿的东西,她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立打开了窗户!
  但,看着窗口往下的高度,她突然想起了一件分外要紧的事来!
  糟了,忘记自己没有星力了!
  就这么跳下去,万一伤着磕着了,还不是等他来瓮中捉鳖?
  刚打算从窗口跳下的墨卿染堪堪收住了脚步,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但很快,她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瞬间有了主意!
  窗户依旧是开着的没有动,她往房中四下一瞅,最后掀起床单就翻进了床底!
  然后要做的,就是屏息等待!
  片刻,缓过劲来的萧无殇果然来到了她的门前,冷笑一声直接踹门而入!
  但,空空荡荡的房间,哪里还有人在?
  只有大开的窗户告诉他,人,已经跑了!
  “该死的!”萧无殇快步走到窗口往下一瞧,长长的一条街,寂静无人,恐怕早就跑了个没影!
  他忿忿地摔门离开,立刻,她就隐隐听到门外他的声音响起:“来人!”
  另一间屋子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是他的下属都待在那个屋子,听见他的声音连忙跑了出来。
  “给我分头去搜……”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脚步声,墨卿染提了精神,不敢立刻出来,于是又在床下多待了片刻。
  终于,脚步声渐渐远去,走廊上又平静了下来。
  她侧耳听了一会,竟迷迷糊糊地睡去,一夜无梦。
  而在另一边,萧无殇带着人跑了几条街,搜了不少人家,也没找到那似人间蒸发的少年,只好怏怏回来。
  殊不知,他念叨了千百遍的少年,此时却在他对面的房间里,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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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五章 菊花残了(万更)
  第二天一早,墨卿染终于于睡梦中醒来,大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变态呢,没找到她吧?
  心里一惊,她下意识地坐起身来,却忘记了自己正是在床底下待着,这一动作,正是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头顶的床板!
  “哎哟!”伸手揉了揉撞疼的额角,墨卿染心里暗自哀嚎一声,心想这没有了星力的身体真不中用,说睡过去就睡过去,真是雷打不醒,要不是那变态蠢,恐怕早就被捉去了!
  心里无奈,可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只得默默地从床底下爬出来,掸了掸满身的灰尘,走到门口悄悄地望了望外面。
  不知道那变态,到底还在不在?
  “吱呀——”
  门开了一条缝,一双漆黑如星辰的眸子谨慎地望向对面那扇门。
  房门紧闭,没有声音。
  她不敢大意,又在原地等了将近一盏茶的工夫,也没见对面传出什么动静来。
  她转了转漆黑的眼珠,小心地开了门,侧身出去,复又把门轻轻带上,轻手轻脚地走过走廊,快步向楼下奔去。
  昨天答应了花娘要帮她做事,怎么说,也得现个身不是?
  至于那变态……能躲就躲,但她至少还要生活的好吧?
  这样想着,她奔下楼去,花娘已经在大堂里忙活开了,早上来吃早饭的客人不少,喧喧嚷嚷地坐了好几桌子,花娘招的人手不够,自己也忙着上菜。
  “花姐,早啊,”墨卿染笑着与她打了个招呼,顺手接过她手里的油条盘子,“几号桌,我来送。”
  “起了呀?”花娘也笑笑,现下正忙着,她也就没和她客气,“那就麻烦你了,三号桌,靠窗的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