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男人不哭
  华哥带着王淮两个人手拉着手在街上闲逛,华哥买了好多的香蕉,拎在手里,一边走一边给王淮剥着吃。
  王淮已经是吃了第四根了,说,老公我不吃了,吃不下了。
  华哥笑着看王淮。说,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最后吃一根。
  王淮接过来华哥手里的香蕉说,老公,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吃香蕉啊,时不时多吃这个东西可以让你的那个家伙变成大个子啊。
  华哥笑着掐了王淮一把说,扯淡。
  王淮扭了一下屁股,说。那是为什么啊。
  华哥看着王淮小鸟依人的样子,心里头感觉一阵酸涩。
  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华哥十四岁的时候父母离了婚,父亲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家里欠了不少的外债,母亲的妹妹和他的老公追着母亲眼前,还打了母亲。
  华哥躲在角落里吓坏了,他感觉天都要踏了下来。
  她们走了以后,华哥从角落里跑出来,抱住母亲哭。
  母亲看着华哥,说,男人不能哭。
  后来母亲带着华哥卖了房子,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清晨离开了那个让他永远都无法忘记的小渔村。
  继父是一个六十岁的头,长得像极了一个干瘪的抽吧地瓜,可是看东西的那个心情非常的大。
  每天睡觉之前都会喝上一口不知道从哪里弄过来的药酒,于是整晚整晚的折腾。
  华哥每次都会偷看,有一种变态的刺激,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耻辱。
  一个半月以后华哥终于无法忍受离开了那个名义上的家。
  在社会上漂泊,因为一口吃的被人追着打是常事,那时候他最喜欢吃的就是香蕉,总会站在买水果的旁边等着人家把已经腐烂变质的香蕉扔出来,他变猴急的仿佛是得到了宝贝一样塞到嘴里。
  那种甘甜的回忆总是让他感慨,因为自从有了钱以后,他再也找不到从前的感觉了。
  他曾经悄悄地回到了母亲那里想亲手杀了那个老王八蛋,可是那个人已经死了。
  母亲也死了,他买了好多的香蕉放在了母亲的坟前,哭的不成样子。
  王淮是头一次听到华哥讲以前的事情,忽然感觉从新认识了华哥。一直嫩滑的小手抓的更紧了。
  看着王淮大口大口的吃着香蕉的样子,华哥心里无比的熨帖,他真的希望自己的前半生都是一场噩梦,可是不是梦,是真实的存在,而且时光不能倒流,也没有后悔药给他。
  现场华哥才明白幸福是什么,就是有一个可以死心塌地跟着自己的女人,有一个累了可以回去的家。
  外面的女人再鲜亮也不是自己的,她只是在你有钱的时候帮着你花钱,帮着你挥霍剩余的精力,当你的口袋和你的身体都干瘪的时候,这些女人就会像扔一块抹布一样把你扔开。
  想到这些,华哥紧紧的搂住了王淮,两个人就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前面的人挺多的,围着一个摇奖的摊子。
  华哥看了一眼,心说。都他妈的扯淡,都是以前自己玩过的。
  于是想带着王淮从人群中走过去,可是对面有一个年轻人挡住了他的去路,迎面撞了他一下。
  如果要是在以前,华哥一定会一脚踹上去,可是今天他没有,而是搂着王淮继续往前走,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前面就是正在施工的学校,旁边有人在卖烤串。
  华哥把手伸进了口袋里,一摸,却愣住了,因为口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了。
  瞬间,华哥知道了怎么回事。一定是刚才撞自己的那个王八蛋。
  华哥转回头拉着王淮从后面就追。
  那个年轻人还没有走远,但是已经挤出了人群。
  年轻人正在把华哥的鳄鱼钱包拿在手里,看着里面厚厚的钞票高兴,心说,看来今天的运气真是不错,居然弄到了这么多,差不多有一万块钱了。够自己去夜店爽几天的了,那个夜店的小妞可真是不赖,就是他妈的太费钱。
  正想着的时候,就感觉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回头看时,硬邦邦的拳头已经过来了,刚好打在鼻子上,热乎乎的东西就从里面流了出来。
  华哥就骂,卧槽尼玛的,也不想眼睛看看,爷爷是谁,真他妈的拿老子当做土老帽了。
  年轻人挣扎着想跑,可是华哥的脾气上来了,他怎么跑的了,一脚又踹在了肚子上,年轻人仰面朝天的躺在了地上,华哥又往前一进身,厚底的皮鞋硬生生的踏在了他的手上。
  年轻人惨叫的时候,毛十八和高河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两个人同时认出来华哥,高河刚想动手,让毛十八一下子按住了,小声说,等等,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这时候田丽丽也过来了,看着华哥打人,就问,怎么回事。
  旁边的一个人说地上的年轻人偷了那个人的钱包。
  田丽丽说,该打,真他妈的该打。
  华哥从年轻人的手里拿起了自己的钱包,说,记住了,以后别他妈的干这种缺德事,死了也要遭报应的。
  王淮紧紧的抓住了华哥,说,算了,既然钱包都拿回来了,何苦还要往死里打。
  华哥又踹了地上的那个人一脚说,他妈的,真扫兴。
  王淮和华哥走了,后面的人指指点点的议论,毛十八没有心思听其他的人议论什么,和高河远远的在后面坠着。
  王淮说,老公,我看已经中午了,咱们找个地方吃点饭吧。
  华哥说,好吧,只是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好吃的,有些对不起你。
  王淮说,没事,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吃什么都是香的。
  华哥感动的差一点流下了眼泪,说好。
  来到镇子东头,看见那家熟悉的饭店门可罗雀,心说,怎么就没有人呢。真是今日不同往日了。
  刚想进去忽然想起来自己如今也不同往日,是一个上了榜的逃犯,还是找一个人多的饭店好,那样不容易引起注意。
  华哥像四周望了望,毛十八他们赶紧低下了头,华哥从毛十八的身边过去,却没有看出来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像人家说的那样该报应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