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他的过去
  从楼上下来后,两个人又回到了花园。
  alina再也不提有关薄靳晏母亲的事,和喻悠悠说说笑笑,仿佛之前那一幕不曾发生过。
  喻悠悠变得很崇拜alina,能让自己幸福的女人,才是最聪明的女人。
  她心里明白薄靳晏父亲的心还在前一任妻子的身上,但是她不会用这件事来折磨自己,钻牛角尖。
  她不折腾那些有的没的,他老老实实在家里做阔太太,插花、喝茶。
  她用尽一切方法来消磨时间,安详度日。
  一整个上午,喻悠悠和alina泡在一起,两个人无话不谈,成了没有年龄限制的朋友。
  中午时,太阳很高,气温也变得热烈起来,两个人从花园回到别墅内时,薄靳晏也从高尔夫球场上回来。
  薄靳晏今天穿着很休闲衫,很清润淡雅的颜色,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鸭舌帽,其实她还从未看到过戴着帽子的他。
  薄靳晏马上就看到她,大步走过来,一只手顺势揽住她的腰肢,低声说,“发信息给你怎么不回?”
  “我和alina在花园,身边没带着手机,所以不知道。”喻悠悠伸手帮他摘掉头上的帽子,用手擦了擦他额间泌出的汗水,“累不累?”
  薄靳晏勾起唇角,轻轻摇头,“不累,只是太热了,就提前回来了。”
  因为打球出了一身汗,薄靳晏上楼洗澡,不过临去前,不忘带上喻悠悠一起回房间。
  alina只是对他们微笑。
  “这是什么?”喻悠悠帮薄靳晏收敛脱下来的衣服,从里面搜出一个小本子。
  薄靳晏洗完澡出来,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湿发,一边看向喻悠悠的手,“支票本。”
  “我知道啊,可是打球干什么还带这东西。”
  薄靳晏扔掉手里的毛巾,忽然凑了过来,从身后抱住喻悠悠,就想往床上拖。
  喻悠悠知道他只是在玩,就没反抗,等两个人纠纠缠缠的躺倒床上时,喻悠悠用支票本堵上了男人要附过来的薄唇。
  薄靳晏偷香不成,有些沮丧,“今天输了七百万给他,你还不知道安慰安慰我。”
  “他?”
  “我父亲。”
  “他愿意见你了?”喻悠悠是又惊又喜。
  “是呀,以前他是一律躲着我,今天你来了,他倒是给了我一个厚爱,跟我一起打了几场球。”
  “应该也不是因为我,我现在很忐忑。”提及他的父亲,喻悠悠多的是忐忑。
  “没事,我们需要时间。”男人捏住她的的小手,安慰他。
  不过看到手边的支票本,喻悠悠倒是觉得惊诧,“我不知道你还赌球。”
  “不是赌球,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尽孝。”
  “你故意输的?”喻悠悠睁大眼睛。
  看她颇为不信任的眼神,薄靳晏觉得很无语,“不然呢,我的球技可是很出色的。”
  喻悠悠见他骄傲自大起来,颇为不屑的哼了声。
  薄靳晏见了,倒是低低的笑了。
  “对了,今天和alina在一起做什么了?”
  喻悠悠掀开眼帘,仔细端详薄靳晏脸上的表情,悠悠的道,“去三楼转了转。”
  薄靳晏脸上的笑容一顿。
  喻悠悠小心翼翼的开了口,“你生气了?”
  薄靳晏回过神,对上她担忧的视线,笑着摇摇头,“我说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你只是比我预想中的早一些见了婆婆,我怎么会生气?”
  喻悠悠见他脸色无虞,暗暗松了口气。
  她紧紧抱住薄靳晏的身体,男人感觉到她的反常,轻叹了一声,将她揽紧。
  “失去母亲的感觉,一定很不好?”
  偌大的房间内,幽幽的回荡着她轻飘飘的声音。
  薄靳晏点了点头,“并不好受,而且这种难受,还是持续性的,尤其是alina来到家里的时候,所以那一段时间,我变得很叛逆,喜欢飙车、到处惹是生非,吸大麻,除了女人,什么出格的事情几乎都做过。”
  喻悠悠听他说过这些,但不知道他还有过这种叛逆。
  “你还吸过那个东西?”她从他怀里抬起头,问。
  薄靳晏低头看向她,“很意外?”
  “是很意外。”喻悠悠眨眨眼睛,之前沉重的气氛不复存在,反而双眼泛着好奇,“那个东西吸完是什么感觉的?”
  薄靳晏皱眉,像是看怪物似的看她,估计在想为什么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情问这些问题,不过心情倒是轻松了许多,还是回答她,“会觉得很幸福,所有感官意识增强,会比普通人更能感受到细微的小细节,包括触觉、味觉与嗅觉,也包括空间形态,做任何事也得心应手。总之,就是觉得自己像是超人一样,无所不能,看到的世界都变得非常漂亮。”
  喻悠悠点点头,很虚心的受教。
  男人忽然捏住她的下巴,“你可不许因为好奇去尝试。”
  喻悠悠假笑了一下,拍掉男人的手,“我有那么没有自制力吗?”
  闻言,他这才放心的勾了勾唇。
  “那后来呢?”
  薄靳晏沉吟了片刻,说,“后来在飙车的时候出过几次事故,就开始懂得反思自己,直到又一次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故,差点……”他顿了顿,没说下去,话音一转,“再后来就大彻大悟了,自己荒唐的年纪也过了,也知道要成长,作为薄家的长子,哪有那么多的时间让我这样虚度,算是醒悟了,跟着家里,做了一些慈善活动。”
  喻悠悠抱紧他,原本那么幸福的家庭一点点在眼前龟裂,他一定很不好受,更何况那时候他还很小。
  “幸好幸好,不过说起来,在这一点上,我竟然比你好。”
  男人轻轻挑了挑眉,“怎么说。”
  “因为我没得到过,所以也没有所谓的失去。在我的印象中,根本没有母亲这个概念。”喻悠悠老实交代,“虽然一直很期盼家庭,但同时又对所谓的家这个东西感觉到失望,很矛盾的心情。”
  她说矛盾,但薄靳晏却都懂。
  她期盼有家,但同时又恐惧着,恐惧自己这样安稳的生活形态忽然会转变为另一种不稳定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