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老子活不好吗,还是不够持久?(要珠
  时燃垂下眼帘,睫毛轻颤,竟给与炎凉一种乖巧的错觉,下一秒,他若无其事道:“想看什么电视吗?”
  “欸?”
  他又从沙发后面的缝隙里摸索出遥控器,让炎凉的眼前骤然闪过了那盘不正经的碟片,她剪纱布的手顿了顿,故作平淡的拒绝:“我先帮你换药。”
  时燃仿佛看穿了炎凉的心思,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倾斜身体,拿起遥控器冲着电视机按了一下,或许是遥控器的反应不太灵光,他打算站起来去拨弄一下电视的插座。
  炎凉心脏有点紧,透不过气,脸颊也有点烫,她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怎么睡了一次就矫情了?
  不就是一个学生吗!
  不就是她的学生吗!
  是学生啊……
  她想问时燃打算放什么片子,可是想想,这话也不妥,好像她在期待什么一样。最后也只能看着时燃走到电视机柜前蹲下,认命的移开视线,专心剪纱布。
  她不敢耽误,一剪刀下去,纱布却没断成两截,便被她用力撕开,等做完上药前的准备工作时,抬起眼,也瞧见时燃修好了电视,站起身坐回沙发。
  “嘶——”手一抖,被锋利的剪刀呲了一下,她觉得不是很痛,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不仅轻轻倒吸了一口冷气,干净的纱布也因为她笨拙的动作落在了地上。
  时燃闻声看向炎凉,下意识拉起她的手,含在了嘴里,半晌,拆穿道:“小老师,你后悔了。”
  炎凉几乎失去了平日里的淡定,愣愣地就被扣住了手腕,人也直接从沙发上被拖着落入时燃的怀抱里,他松开那被刺破的手指,清峻的眉目紧紧地拧着,有些不悦,口气不善道:“你后悔了,对不对!”
  “都说了剪刀很锋利,你在想什么?”
  炎凉:“……”
  “操!”时燃低声咒骂,顾不上自己受伤的手,紧紧地捏着炎凉的手腕,忽然蹲下。他侧着身,拉开了茶几下的柜子,没多会,就找到了碘伏和棉签。
  “幸好家里常备这些,不然有你受的。”
  他语气仍是恶劣,可动作却迅速至极,拿好东西后又在炎凉身旁坐下,许是手指流血,炎凉心下也没了懊悔的情绪和一靠近就紧张的毛病。毕竟睡都睡过了,学生又能怎么样,这时候才去想为身为老师的责任之类的,未免太不要脸。
  时燃拧着眉,打开碘伏瓶子,用棉签蘸取碘伏,一边给炎凉消毒,一边嘲讽道:“怎么,老子活不好吗,还是不够持久,让你睡完就后悔。”
  后悔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吧?
  炎凉抿了抿唇,被冰凉的碘伏一碰,手指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并不疼,只是头一次被人珍惜着,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以往都是她自己随便找个诊所,让陌生的护士给她包扎,甚至有些伤口不能见人,她还要强忍着对方探究好奇又鄙夷的目光。
  手腕再度被扣住,比之前还用力,想来也是怕她疼,再把手指缩回去。
  “忍着。”
  时燃的动作熟稔,一看就是经常给自己上药的,炎凉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完成了消毒工作,然后取来了药膏,仔细帮她涂抹后,再用创可贴包裹起来。
  她想了半天,纠结道:“并不是完全后悔,只是,你是我的学生……”
  要说她的纠结,那大概就是勾引一时爽,睡完火葬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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