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掉进猪圈又摔伤腿
苏老头央求瘪三放片，瘪三向下瞄了他一眼坏笑一声，说“苏老头，这大白天的看那个不是要人命吗？再说了片子看多了容易虚呀，你还是到猪肉佬那里多买点肉补补，晚上再来啊。”说完瘪三嘿嘿的乐了。
见瘪三不乐意，苏老头却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干脆蹲在地上，扯了一根猪圈旁边地上长的杂草放在手里一边摆弄着一边仰头看着瘪三说“放一个呗，放一个我看你继续修猪圈嘛，不误事。”
“我这也正忙着呢，走不开呀！”瘪三实在有点无语了。
“你就放来看看嘛，三儿。就放一部，或一会儿也行。”他站起身来，双手抱着那根木柱子，耍赖一般的摇了摇，不依不饶的样子像个六十多岁的孩子。
瘪三站在顶上明显感觉到了棚子在轻微的晃动着。
“哎，你别晃呀，再晃等会儿我掉下去就麻烦了！”猪圈的顶棚虽然不高，但是站在上面掉下去也可能会受伤的。
苏老头见他害怕，似乎找到了他的弱点一般，反而开心的笑了。
“你下来放片我就不晃它！”他一边还是轻轻的晃着，一边哈哈笑着想以此要挟瘪三答应他放片。
瘪三站在棚顶上实在是害怕，这摇摇晃晃的，怕是再摇一会儿真要掉下去的。这个苏老头也真是的，越老越像个老顽童。
“行行行，你先停下来。等我把这棚弄好了就给你放。”他只好先答应着，使点缓兵之计，好让他停下来别晃先。
小计得逞，苏老头笑得有些得意，说“这还差不多。”
顶棚终于不晃了，瘪三一时放松下来，他一个转身脚下却踩到了那个铁锤子。
顿时“啊——”的一声大喊，毫无防备的他一个打滑一下子重心不稳掉猪圈里去了。
好家伙！
他这一掉，圈里的两头大肥猪突然被这从天而降的一个大活人给吓得尖声狂叫起来。
它们咻的一下子窜到了角落边上惊恐的用大大的猪眼睛死瞪着他。
“哎哟哟，哎哟哟，痛死我了！”
好半天，摔懵圈了的瘪三才回过神来。
只见他全身沾着泥黄色的猪粪正呲牙咧嘴地在那捂着脚踝处丝丝的吸着凉气。
圈外的苏老头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一出！
他刚刚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哪知这家伙这么不经晃，一下子还真给掉下来了。
他惊慌地跑到猪圈跟前察看从上面掉下来的瘪三。
“三儿，三儿，你没事吧？”看到他在猪圈里痛苦的吟叫，苏老头一时也惊慌失措起来。
“你说呢？”躺在泥泞潮湿又臭哄哄的猪圈地上，瘪三艰难地直起身子来，一肚子火气地看着苏老头。
苏老头自知理亏，不敢吱声，只好讪笑着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赶紧过来扶我出去呀！”瘪三又没好气的吼了一句。
苏老头许是有些吓傻了，傻愣愣的站在猪圈外面，听到喊声才意识过来。
“哎！哎！”他赶忙爬上猪圈的墙再跳下去。好在猪圈的围墙砌得并不高，要不然以他这六十出头的体格还真是爬不动也跳不动的。
猪圈里看得出来，至少有两三天没打扫过了。
地板上湿哒哒的全是猪尿和猪粪的混合物，走入猪圈后一股强烈的臭味扑鼻而来，两头大肥猪看到又有一个人跳进来再次惊声尖叫着四处乱窜。
苏老头捏着鼻子皱了皱眉，伸出一只手去拉坐在地上的瘪三。
瘪三就着苏老头的力量“哎哟”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脚刚着地，他就发现自己的左脚一用力就疼，根本不能走啊！
“完了，这恐怕是脱臼了！”
“不会吧，就这么高点地方？”
苏老头这下是更懵了，他不相信的低下身子去看了看瘪三的左脚，果然发现他左脚脚踝处有一个突起的地方，并且四周肌肉组织已经开始有些轻微的红肿。
傻眼的抬头望着瘪三，见瘪三也正怒视着他，他心虚地陪笑着说“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说你没事摇什么晃什么呢？看把我给摔的，赔钱啊！”瘪三此时看着他那张老脸就想骂人，真是越看越憋气，这是倒了什么血霉了？
听说要赔钱，苏老头慌神了，他一个五保户哪来的钱赔呀？
“三儿，话可不能这么说呀！我也不是故意让你摔的对不？你看你摔的时候我可没摇，是你自己踩滑了才掉下来的。”
苏老头企图为自己辩解着，瘪三一听他这么说更是来气！
“行啦，先把我扶出去吧。”猪圈里臭气熏天的，他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哦，好好好……”苏老头一连说了几个好，他的语气谦卑讨好，生怕再得罪瘪三真要他赔钱了。
在苏老头的搀扶下，全身臭哄哄狼狈不堪的瘪三一痂一拐的打开猪圈的门好不容易地走了出来。
苏老头让瘪三站着，他又跑去屋里搬了一个小板凳出来让瘪三坐下。
“三儿呀，真是对不住呀！我确实不是故意的，这样我把村卫生所的人叫来给你瞧瞧好吧，你先在这等着。”
说完苏老老头跑到水龙头那拧开开关把手上沾到的猪粪给洗了洗，然后一路小跑着出了门。
瘪三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一去不返回了呢！
话说招娣回到自己的家没多久之后，吴大喜就上门来了。
“怎么样？”一看到招娣，吴大喜开门见山的问。
招娣心领神会的笑笑，明白他所问的意思。
他的眼圈黑黑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
“看把你急的，昨晚怕是没睡好吧？”招娣看他的样子便知道他肯定是等得很焦急。
她一边笑着一边揶揄他。
吴大喜挠挠头，嘿嘿的傻笑了一下，转眼又露出了着急的神情忍不住问她“到底怎么样了嘛？她什么态度？”
“唉——”招娣收起笑脸猛叹了口气。
“是不是，她拒绝了？……”吴大喜一下子紧张起来，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唉……”招娣蹙起了眉头，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好吧，我就知道她看不上我的……”
吴大喜情绪一下子低落起来，这个结果似乎在他的预料之中。
既然人家不喜欢他，那就是表示没戏了。
完全没了心情的吴大喜转身就想回去。
没走两步，招娣却将他叫住了。
“哎，大喜哥别走啊，我逗你玩的呢？”话落，她咯咯的大笑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太好玩了。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呢？你这小心脏也太脆弱了点吧？”哈哈笑着的招娣快走两步来到吴大喜的跟前，说“她没拒绝。”
“你说什么？”吴大喜猛的转身，双眼闪闪发亮，喜出望外的看着她。
“我说她没拒绝，但是也没答应。”
瞬间，吴大喜的眼睛又黯淡了下去。
“那不照样还是没戏吗？”他说。
“那怎么能一样呢？她说会考虑看看，说明你还是有希望的呀！”
“……”
“也是呵！”呆在原地愣了两秒后，他的嘴角慢慢浮起了浅浅的笑意，似乎恍然大悟般，眉头的愁云倾刻间烟消云散。
“那，那你说我还需要做些什么呢？”一下子，这个大高个的男人竟然变得有些扭捏起来。
短短的几分钟，多种表情在他的脸上来回转换，就如那京剧玩变脸的。
招娣失笑出声，说“你先什么也别做，免得她以为你太心急，反感。”
“那，听你的。”吴大喜又挠了挠头，憨厚的笑了。
在苏老头的带路下，村卫生所的刘医生背着药箱跟他走进了瘪三家院子。
“人呢？”刘医生问。
“这，刚刚还在呢。”苏老头说。
“三儿，刘医生来了啊！”估摸着他在里屋，苏老头朝里屋大喊。
听到喊声，瘪三跳跃着从里屋探出头来。
“这儿呢。”他说。
刘医生和苏老头穿过院子，向他走去。
还未走到客厅，一股浓郁的猪粪味就迎面扑来，十分刺鼻难闻。
刘医师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
瘪三找了身衣服，正准备要换上，看到刘医生和苏老头他们进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先换身衣服啊。”
刘医生放下药箱，识趣的将脸撇向外面。
“哎，都是大老爷们，怕啥！你自己行不行的？”苏老头问了瘪三一句。
“应该可以。”说话他开始坐在沙发上悉悉索索的换衣服。
苏老头见他行动慢吞吞的，心急干脆走上前去帮他穿。
“穿好了，刘医生！”十分钟之后，换好衣服的瘪三仍旧坐在木沙发上。
刘医生转过头来，将药箱拿到他的身旁放下，然后蹲下身子仔细察看他受伤的地方。
“是这里吗？”
刘医生抬起瘪三受伤的脚踝按了按，惹得瘪三吃吃叫疼。
“对对，是这儿。”瘪三丝丝地吸着凉气，痛苦地说。
“脱臼了啊，一会儿给你接上，然后包上药养上一两个月吧。”刘医生又细细的摸了摸看了看轻描淡写地说着。
“一两个月呀？那我啥活也不用干了呀？”
听说要养这么长的时候，瘪三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尽力地瞪着。
“伤筋动骨一百天，没听说过吗？谁让你不小心点呢？”刘医生一边将他的脚放下，一边将药箱打开。
瘪三带着怒气朝苏老头瞪了过去。心虚的苏老头看见他瞪着自己，忙将目光躲开，故意假装看屋顶上的横梁。
“来，你站在他的面前，将他的小腿固定住不要动。”刘医生将瘪三受伤的那只脚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又喊来苏老头帮忙固定住。
瘪三突然感到一阵紧张，害怕地说“不会很疼吧？”
“忍着点，一下就好了。”刘医生说。
这么一说，瘪三心里更加忐忑了。
只见刘医生一只手托住了脚掌，一只手握着脚踝，突然用劲快速地一扭，“咔”的一下，复位了。
“好了。”
“好啦？”本以为会很痛的瘪三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下来，还好，没他想象的疼。
“谢谢刘医生！”瘪三感激地说道。
“回头让家人去找这些草药敷上，我再开些跌打的药酒配合着擦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
完事之后，苏老头替瘪三付了药钱，又将刘医生送出了院门。
回到客厅的苏老头跟瘪三说“三儿呀，我这真不是故意的。老头我的情况你也了解，这有一百块钱，你拿着买点好吃的补补吧。”说完将钱一放，转身就走。
“哎，一百块钱哪够呀！”
看着苏老头跑得比兔子还快，瘪三忙扯着嗓子喊他。
可哪里还有苏才头的身影啊，他跑出了院子，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瘪三望着苏老头跑出去的方向，恨不得拿起拖鞋就扔出去。
真是的，啥日子呀，让他碰上这等扫巴星！
真是气死他了！
见瘪三不乐意，苏老头却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干脆蹲在地上，扯了一根猪圈旁边地上长的杂草放在手里一边摆弄着一边仰头看着瘪三说“放一个呗，放一个我看你继续修猪圈嘛，不误事。”
“我这也正忙着呢，走不开呀！”瘪三实在有点无语了。
“你就放来看看嘛，三儿。就放一部，或一会儿也行。”他站起身来，双手抱着那根木柱子，耍赖一般的摇了摇，不依不饶的样子像个六十多岁的孩子。
瘪三站在顶上明显感觉到了棚子在轻微的晃动着。
“哎，你别晃呀，再晃等会儿我掉下去就麻烦了！”猪圈的顶棚虽然不高，但是站在上面掉下去也可能会受伤的。
苏老头见他害怕，似乎找到了他的弱点一般，反而开心的笑了。
“你下来放片我就不晃它！”他一边还是轻轻的晃着，一边哈哈笑着想以此要挟瘪三答应他放片。
瘪三站在棚顶上实在是害怕，这摇摇晃晃的，怕是再摇一会儿真要掉下去的。这个苏老头也真是的，越老越像个老顽童。
“行行行，你先停下来。等我把这棚弄好了就给你放。”他只好先答应着，使点缓兵之计，好让他停下来别晃先。
小计得逞，苏老头笑得有些得意，说“这还差不多。”
顶棚终于不晃了，瘪三一时放松下来，他一个转身脚下却踩到了那个铁锤子。
顿时“啊——”的一声大喊，毫无防备的他一个打滑一下子重心不稳掉猪圈里去了。
好家伙！
他这一掉，圈里的两头大肥猪突然被这从天而降的一个大活人给吓得尖声狂叫起来。
它们咻的一下子窜到了角落边上惊恐的用大大的猪眼睛死瞪着他。
“哎哟哟，哎哟哟，痛死我了！”
好半天，摔懵圈了的瘪三才回过神来。
只见他全身沾着泥黄色的猪粪正呲牙咧嘴地在那捂着脚踝处丝丝的吸着凉气。
圈外的苏老头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一出！
他刚刚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哪知这家伙这么不经晃，一下子还真给掉下来了。
他惊慌地跑到猪圈跟前察看从上面掉下来的瘪三。
“三儿，三儿，你没事吧？”看到他在猪圈里痛苦的吟叫，苏老头一时也惊慌失措起来。
“你说呢？”躺在泥泞潮湿又臭哄哄的猪圈地上，瘪三艰难地直起身子来，一肚子火气地看着苏老头。
苏老头自知理亏，不敢吱声，只好讪笑着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赶紧过来扶我出去呀！”瘪三又没好气的吼了一句。
苏老头许是有些吓傻了，傻愣愣的站在猪圈外面，听到喊声才意识过来。
“哎！哎！”他赶忙爬上猪圈的墙再跳下去。好在猪圈的围墙砌得并不高，要不然以他这六十出头的体格还真是爬不动也跳不动的。
猪圈里看得出来，至少有两三天没打扫过了。
地板上湿哒哒的全是猪尿和猪粪的混合物，走入猪圈后一股强烈的臭味扑鼻而来，两头大肥猪看到又有一个人跳进来再次惊声尖叫着四处乱窜。
苏老头捏着鼻子皱了皱眉，伸出一只手去拉坐在地上的瘪三。
瘪三就着苏老头的力量“哎哟”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脚刚着地，他就发现自己的左脚一用力就疼，根本不能走啊！
“完了，这恐怕是脱臼了！”
“不会吧，就这么高点地方？”
苏老头这下是更懵了，他不相信的低下身子去看了看瘪三的左脚，果然发现他左脚脚踝处有一个突起的地方，并且四周肌肉组织已经开始有些轻微的红肿。
傻眼的抬头望着瘪三，见瘪三也正怒视着他，他心虚地陪笑着说“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说你没事摇什么晃什么呢？看把我给摔的，赔钱啊！”瘪三此时看着他那张老脸就想骂人，真是越看越憋气，这是倒了什么血霉了？
听说要赔钱，苏老头慌神了，他一个五保户哪来的钱赔呀？
“三儿，话可不能这么说呀！我也不是故意让你摔的对不？你看你摔的时候我可没摇，是你自己踩滑了才掉下来的。”
苏老头企图为自己辩解着，瘪三一听他这么说更是来气！
“行啦，先把我扶出去吧。”猪圈里臭气熏天的，他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哦，好好好……”苏老头一连说了几个好，他的语气谦卑讨好，生怕再得罪瘪三真要他赔钱了。
在苏老头的搀扶下，全身臭哄哄狼狈不堪的瘪三一痂一拐的打开猪圈的门好不容易地走了出来。
苏老头让瘪三站着，他又跑去屋里搬了一个小板凳出来让瘪三坐下。
“三儿呀，真是对不住呀！我确实不是故意的，这样我把村卫生所的人叫来给你瞧瞧好吧，你先在这等着。”
说完苏老老头跑到水龙头那拧开开关把手上沾到的猪粪给洗了洗，然后一路小跑着出了门。
瘪三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一去不返回了呢！
话说招娣回到自己的家没多久之后，吴大喜就上门来了。
“怎么样？”一看到招娣，吴大喜开门见山的问。
招娣心领神会的笑笑，明白他所问的意思。
他的眼圈黑黑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
“看把你急的，昨晚怕是没睡好吧？”招娣看他的样子便知道他肯定是等得很焦急。
她一边笑着一边揶揄他。
吴大喜挠挠头，嘿嘿的傻笑了一下，转眼又露出了着急的神情忍不住问她“到底怎么样了嘛？她什么态度？”
“唉——”招娣收起笑脸猛叹了口气。
“是不是，她拒绝了？……”吴大喜一下子紧张起来，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唉……”招娣蹙起了眉头，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好吧，我就知道她看不上我的……”
吴大喜情绪一下子低落起来，这个结果似乎在他的预料之中。
既然人家不喜欢他，那就是表示没戏了。
完全没了心情的吴大喜转身就想回去。
没走两步，招娣却将他叫住了。
“哎，大喜哥别走啊，我逗你玩的呢？”话落，她咯咯的大笑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太好玩了。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呢？你这小心脏也太脆弱了点吧？”哈哈笑着的招娣快走两步来到吴大喜的跟前，说“她没拒绝。”
“你说什么？”吴大喜猛的转身，双眼闪闪发亮，喜出望外的看着她。
“我说她没拒绝，但是也没答应。”
瞬间，吴大喜的眼睛又黯淡了下去。
“那不照样还是没戏吗？”他说。
“那怎么能一样呢？她说会考虑看看，说明你还是有希望的呀！”
“……”
“也是呵！”呆在原地愣了两秒后，他的嘴角慢慢浮起了浅浅的笑意，似乎恍然大悟般，眉头的愁云倾刻间烟消云散。
“那，那你说我还需要做些什么呢？”一下子，这个大高个的男人竟然变得有些扭捏起来。
短短的几分钟，多种表情在他的脸上来回转换，就如那京剧玩变脸的。
招娣失笑出声，说“你先什么也别做，免得她以为你太心急，反感。”
“那，听你的。”吴大喜又挠了挠头，憨厚的笑了。
在苏老头的带路下，村卫生所的刘医生背着药箱跟他走进了瘪三家院子。
“人呢？”刘医生问。
“这，刚刚还在呢。”苏老头说。
“三儿，刘医生来了啊！”估摸着他在里屋，苏老头朝里屋大喊。
听到喊声，瘪三跳跃着从里屋探出头来。
“这儿呢。”他说。
刘医生和苏老头穿过院子，向他走去。
还未走到客厅，一股浓郁的猪粪味就迎面扑来，十分刺鼻难闻。
刘医师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
瘪三找了身衣服，正准备要换上，看到刘医生和苏老头他们进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先换身衣服啊。”
刘医生放下药箱，识趣的将脸撇向外面。
“哎，都是大老爷们，怕啥！你自己行不行的？”苏老头问了瘪三一句。
“应该可以。”说话他开始坐在沙发上悉悉索索的换衣服。
苏老头见他行动慢吞吞的，心急干脆走上前去帮他穿。
“穿好了，刘医生！”十分钟之后，换好衣服的瘪三仍旧坐在木沙发上。
刘医生转过头来，将药箱拿到他的身旁放下，然后蹲下身子仔细察看他受伤的地方。
“是这里吗？”
刘医生抬起瘪三受伤的脚踝按了按，惹得瘪三吃吃叫疼。
“对对，是这儿。”瘪三丝丝地吸着凉气，痛苦地说。
“脱臼了啊，一会儿给你接上，然后包上药养上一两个月吧。”刘医生又细细的摸了摸看了看轻描淡写地说着。
“一两个月呀？那我啥活也不用干了呀？”
听说要养这么长的时候，瘪三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尽力地瞪着。
“伤筋动骨一百天，没听说过吗？谁让你不小心点呢？”刘医生一边将他的脚放下，一边将药箱打开。
瘪三带着怒气朝苏老头瞪了过去。心虚的苏老头看见他瞪着自己，忙将目光躲开，故意假装看屋顶上的横梁。
“来，你站在他的面前，将他的小腿固定住不要动。”刘医生将瘪三受伤的那只脚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又喊来苏老头帮忙固定住。
瘪三突然感到一阵紧张，害怕地说“不会很疼吧？”
“忍着点，一下就好了。”刘医生说。
这么一说，瘪三心里更加忐忑了。
只见刘医生一只手托住了脚掌，一只手握着脚踝，突然用劲快速地一扭，“咔”的一下，复位了。
“好了。”
“好啦？”本以为会很痛的瘪三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下来，还好，没他想象的疼。
“谢谢刘医生！”瘪三感激地说道。
“回头让家人去找这些草药敷上，我再开些跌打的药酒配合着擦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
完事之后，苏老头替瘪三付了药钱，又将刘医生送出了院门。
回到客厅的苏老头跟瘪三说“三儿呀，我这真不是故意的。老头我的情况你也了解，这有一百块钱，你拿着买点好吃的补补吧。”说完将钱一放，转身就走。
“哎，一百块钱哪够呀！”
看着苏老头跑得比兔子还快，瘪三忙扯着嗓子喊他。
可哪里还有苏才头的身影啊，他跑出了院子，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瘪三望着苏老头跑出去的方向，恨不得拿起拖鞋就扔出去。
真是的，啥日子呀，让他碰上这等扫巴星！
真是气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