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醉酒
  花店的二楼是个装修精致的地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楼梯直通客厅,地上铺着厚实的长毛地毯。客厅只摆着一个懒人沙发,一个白色的吊篮和挂式的液晶电视。灰色为底的墙面,上面画了不少可爱的小图案,看上去是手绘的。墙角放着一个落地灯,羽毛的灯罩,暖黄色的灯光看起来十分的柔和。
  至于苏黎的卧室——
  那是个非常狭小的房间,摆了一张单人床和就一个衣柜之后就没剩多少空间了。装潢也比较简单,整体是和客厅完全不一样的乳白色,简约大方。不过对于苏黎来说,一个人住也就够了,她现在没那么多要求。
  “那个,不好意思啊。因为我这儿没有多余的客房。这原来是个小杂物间。不过你不用担心,里面我都打扫过了,也没有蟑螂什么的。奇然说的比较突然,我也就没怎么布置,以后我和你一起装潢。”顾晚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苏黎的鼻尖有些发酸。她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能被人这么用心的对待已经很感动了。
  “没事儿。”顾晚在苏黎的后脖颈处轻轻的捏了两下,表示安抚。
  “话说回来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顾晚换了个话题。
  苏黎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和顾晚介绍自己呢,真是失礼。苏黎连忙说道,“我叫苏黎,黎明的那个黎。”
  “挺好听的,和你的长相也很相似。”顾晚笑着点点头,然后伸手描绘了一下苏黎的轮廓,“就是挺小清新的那种,清纯型的。哎……我不知道怎么描绘,没好好读书。哈哈。”
  “你呢?怎么叫了顾晚。”苏黎跟着顾晚一起往楼下走去,问道。
  “我爸取的。他老年得子,然后就有了我。特别草率的就叫了顾晚。因为生的晚。”顾晚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如果我生的早可能就叫顾早了吧,或者顾非晚。”
  “和你的店名一样?”苏黎被逗笑了。
  “对。”顾晚笑眯眯的点点头,“不过我这个店名是取自那句诗,‘东隅已逝桑榆非晚’。我想告诉自己的是,现在做什么都不晚,一切都还来得及。”
  顾晚带着苏黎坐到了一楼窗边的藤椅上。
  “说说正事儿吧。你来花店的主要工作就是帮忙插插花,然后稍微打理一下店里。当然了,我会和你一起做的。然后平常有客人来买花的话,你就负责收银。这几天暂时由我来充当导购,因为你对这些还不太熟悉。等以后这些事就慢慢的交到你手上了。”顾晚扳着手指头一件一件事的说道。
  “好的。”苏黎点头应下。她以前对这些完全不了解,大多数的花她都分不太清。只能叫出比较常见的几种花的名字。现在来花店工作,她应该能学到不少。
  “我这里是提供吃住的,我有时会做饭,也会叫外卖。所以有时候要麻烦你一下啦。”顾晚双手合十放在唇边,弯着眸子说道。
  “没问题,我做菜还是可以的。”苏黎比了个剪刀手,“这些可以交给我。”
  “那太好了。以后有口福了。”顾晚明显很开心,“至于工资。是由底薪加提成合起来算的。每个客户我会给你百分之六十的提成,底薪是4000。不过你在我这儿干的时间越长,底薪也会随之增加的。”
  苏黎有些惊讶。对于一个在花店帮忙的人来说,包吃包住,这样的工资算是很高了。苏黎真的挺满意的。
  工作环境优良,同事间关系和谐,工资还不错。苏黎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已经算是初冬了,晚风刮在身上带着明显的寒意,凉得人直打颤。
  陆然是在凌度的吧台前找到季莫安的。正是酒吧闹得最嗨的时候,五颜六色的灯光在混着烟味儿和酒味儿的舞池里跳动。音乐声大的人耳朵都要聋了。
  季莫安正一个人坐在吧台前灌酒,旁边围了两个穿着暴露的姑娘。她们不停的在和季莫安搭话,但是季莫安并不给予理睬,只是自己喝自己的。姑娘见季莫安不给反应,也就无趣的离开了。
  陆然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一把夺下了季莫安手里的酒瓶,在他旁边气得大喊,“季莫安你丫有病吧?度数这么高的酒这么喝你是在折腾谁啊?自己不知道自己有个几斤几两吗?”
  “拿来。”季莫安皱着眉头喊道。
  “拿来个屁。你丫少在我这耍威风。”陆然二话不说直接把酒瓶给砸了。砰地一声酒水和玻璃渣子炸了一满地。“我就见不得你这种动不动就折腾自己的人。你心里要是不爽就自己去找苏黎说清楚啊。这样算什么?真怂。”
  吧台后面调酒的小哥被陆然和季莫安的这架势吓得不轻,他们俩闹无所谓,关键是这财产损失是要算在他的工资里的啊!调酒师真是欲哭无泪。而且季莫安这个人还专门挑贵的酒喝,这么一摔,他这两个月的工资都得砸进去。
  “陆哥,你这……”调酒师实在心痛自己的工资,为难的开了口。
  陆然还是保持着理智的,冷静的说道,“没事儿。我回头跟东子说就行。”
  “好好好。”调酒师一听这话,就放下心来了。
  “在,再给我拿一瓶。”季莫安喝的都有点吐词不清了。
  “不许给他拿。”陆然喊了一声,伸着食指往后面的酒柜处点了两下,“你要是敢给他拿酒,刚才摔的那瓶就算在你头上。”
  调酒师伸出去的手立马缩了回来,脸上堆着讪笑,“不拿不拿。”
  “陆然算什么。你听他的。那瓶酒算到我头上,你给我拿。”季莫安不耐烦的拍着吧台,说道。
  陆然被这话气笑了,“我不算什么。你以后有事别叫我帮忙。”
  季莫安没再反驳,跟摊烂泥似的趴在吧台上,打着酒嗝儿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他说了半天,陆然就只听清了一句,“她躲着我……就是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