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焦灼
  “他为你守护了三年,这三年对于他来说度日如年每一天他遇到不同的困难不同的危险,但是每一天也同样有人在那里觊觎着他身后那个属于你的位置,他在这里死死地护住,甚至不惜用着一种冰冷的态度去对待朝堂上那些尽心尽力的官员,你可知他心中的苦。这三年秦国虽然已经日新月异,虽然和之前已经完全不同,但处处都有危险,甚至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要远征他作为皇帝陛下要御驾亲征,可是他的身后却没有人在那里保护着你的那个位置,不像是他那样的在那里死死的保护着你,所以他无时无刻的不在这里胆战心惊,他那样如同天生一般的人,心中也有着一种卑微,你真的感觉不到吗?”杜国公这话类似于一种灵魂的拷问,坐在马车里面,许言忽然之间觉得喘不上气来了,他转头看向外面的熙熙攘攘,看着这样的熙熙攘攘慢慢的淡去,他就这么一直在那里沉默着,一直沉默着,沉默了许久,然后他又转过了头。
  “时间是最好的灵药,我若是再消失三年,他的坚持便就不在了,杜国公也不要在这里把这所有的责任都归在我的身上,不洗就是不洗,仅此而已罢了,把车靠在道边我自行离去,杜国公日后再见如同陌生。”许愿还是打定了,主意要离开往前一步还是往后一步,他不选择,他只是想要过自己的日子。
  “恐怕没有什么日后再见了,如果你从我的马车上下去,我敢说你连一条街的路程都走不到,你就不知道被他们抓到什么地方去了,到那个时候不管你同意与不同意,你现在身上带着伤,你终究是要被送到皇宫里面去的,再说你身边连个保护你的人都没有,你真的以为这里还是三年前的京城吗?!”同样是一个倔强的人,杜国公是非常的无奈,在这里收治的时候主意确实打定了,用了一个眼神,让身边的马车夫快速的赶着马车,马车是跑了起来,而在我眼前的一条街穿过去就会到达他的府中。
  杜国公的话绝对不是一种威胁,他在这里陈述的一个是事实许言也知道,那可能真的会成事实,但是此时他的心中却是莫名的慌乱,尤其是马车跑起来的时候,他的心更乱了,他转过头看着坐在那里的杜国公,忍不住的想要完事往外走,可是这一弯身脚上就传来剧烈的疼痛,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但即便是如此,他也不值得想要往前走,而且此时他一边站着眼前的马车,脸一边对着外面的杜国公说道,“即便是如此我也要下车的,这里是京城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杜国公,请你把车停下!”
  他在这里坚持,那边的杜国公看见身后这个小丫头已经站了起来,他的眉头紧紧一皱,忽然之间一个毒气,直接把马车的门给拉上了,这一次厚厚的木头门直接的挡住了里头这个不老实的小丫头,不止如此,他甚至把一边的把车窗也给关上了,带着的是一种更为的倔强。
  他一边在那里坐着,一边气哼哼的说道,“简直是一个倔强的小丫头,我还真不相信我不会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
  杜公公在这里说着语气更是直接,一把锁直接就这么上了过去,直接就把这个马车给关上了,此时此刻看见他的气哼哼的模样,身边感受到了车夫是一脸的无奈。但同样他在这里催促着马车跑得更快了,没有多一会儿这条街就被穿过了,然后他们就停在了他们的国公府门前,本以为还和之前一样停下马车里面的人出来,他们直接进去就可以了,却没有想到那边的杜国公一挥手直接命令守着门的人,“把门打开直接把马车赶进去,把车赶进去之后,直接的就把这门给我锁上4周给我派着人,给我老老实实的看着,马车里的人,要是跑了我为你们试问!”
  杜国公是气得不像样子,他直接从马车上下来,然后背着手匆匆的往里面走,身后的马车紧随其后,那边那些人一看他们家国公脸上特是这种气氛的样子,一个个的话也不敢多说,赶紧的就把门打开,只是在这里打着门,看着那辆马车进来的时候,听到这马车上咚咚的声音,这一个个的就知道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而且还是一件大事。
  可惜他们连问都不敢问,直接的就把门给关上了,同时国公府当中这些守卫瞬间的森严了起来,而周国公确实不管身后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情,背着手就能直接的往里面走,他是直接的带着马车走过了全糖走过了后面,然后来到了提前让他们安排好的房间,走到了这个院子外面的时候,他本来想要回首对着身后的马车夫交代几句,确实在抬起眼睛的时候,一下子脚步停在了那里。
  院子悠悠都是临时安排好的,但之所以选在这个院子里,是因为这个院子的景色还不错,院子当中有一颗大大的白玉兰树,白玉兰树,现在花开正是开的肆意浪漫的时候,清风吹吹来,带着的是白玉兰的那种香味,而此时在这白玉兰树下,有人确实在这里站着,她背对着门口的位置,抬着头看着这一片白白如雪的颜色,似乎是在那里欣赏,又似乎是在那里陶醉。
  而此时杜国公的眉头确实跳了跳下一刻,眼神当中带什么几分了然,他什么都没说,直接的一挥手,身后的马车夫脸上也是带着一种样儿,更是带着一种震惊,但是同样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然后直接的就赶着马车朝着那个院子走去,马车晃晃悠悠里面的人还在那里拼命的敲着,一边敲着就结结实实的马车,一边在那里喊道,“杜国公你我本来没有冤,也没有仇,如今再见面也应该如此,你又何苦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