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五火七禽扇
  苏浪双目凶光流转,宛如利剑一般,单手一挥,另一手托起的宝扇突然光华大作,其中有那火红的流光最为耀眼,将整个静室照的灯火通明,宛如白昼一般。
  苏浪冷冷一笑,双指并齐,宛如利剑,朝那虚空之中漂浮起的宝扇一点,那宝扇一颤,忽然浑身上下火光猛然大涨,将苏浪汇聚的法力挣开,凌空飞起,意欲要灭杀苏浪。
  苏浪猛然一笑,整个人并不动作,只是大喝一声,整个元神却自离体,随后一招,却招来一盏花篮状法宝,正是苏浪给兰若使用的法兰,元神小人诡异一笑,手中又是一番,却将那戮魂幡握在手中,狠狠的抖了抖,破开那宝扇周身火光,以那花篮垂下的万般眩光护住元神,一股脑钻进那扇子之中,他自踏入仙道之后,对天地感悟越发的精深,道行也水涨船高,法力自然大增,此时置身与那宝扇之中,早就经过推算,却无生命之危。一步跨出,却以宝光护身,无从担忧,苏浪双目连闪,映入眼帘的恶却是无尽火海,火海之内遍布红光,这红光也着实了得,若是无护身之物,被其沾身,定然毫无活路,苏浪一步跨出,却迈出数百米左右,抬眼四望,却要寻找那老道真灵所在,但凡有名灵宝,皆是有那真灵寄托其中,即便道人身死道消也是一般,只有真正斩杀了法宝之内的真灵方可真正掌握这等法宝,四处行走,却硬是寻到那真灵藏身何处,数个时辰过后,苏浪的神识却进入了一个奇异的地方,此处仿佛另外一个世界,只见天地苍茫,一望无际,五条火红游荡与无尽火海之中,嘶吼暴怒,有甚者更是相互厮杀,这五条火红呈现不同形态,或是八爪,或是五爪,自那巨龙之下,却有一道道镏金色的火焰喷射下来,顷刻之间就海洋干枯,山石草木燃成了灰烬。大地一片焦黑。那五条火龙居然丝毫不惧,游走其间,苏浪冷哼一声,暗骂一声‘装神弄鬼’在他心中,那老道能被一气大王偷袭至厮,也不过尔尔,三两步之间,却也到了五条巨龙头顶,那五条仿佛不知苏浪到来一般,依旧我行我素,毫无半点顾及。
  苏浪见此,不由自鼻子之中冷哼一声,却扬起手中宝幡,连抖动五次,却见五道乌光化作五条同样大小的巨龙,嘶吼一声,当空冲下,朝着五条火龙冲撞了过去,那五条火龙似乎有了感应,居然各自嘶吼起来,腾空而起,各自迎上一条,各自争斗起来,不过五条乌龙似乎不敌五条火龙似的,渐渐落在下方,苏浪在此冷哼,大手一扬,两指拈花,灵犀剑波荡然而出,却一击灭了那五条火龙,那火龙毫无反抗,居然死的不能再死,
  苏浪双目一动,却见那下方无尽汪洋火海之中忽然猛然震动起来,漫天火光涌动,不大片刻,却又有五条火龙升腾而起,双目暴怒,各自吐出一条火舌,朝着苏浪当空罩下。
  苏浪双手连动,灵犀剑波再出,五条巨龙忽然明灭一空,苏浪看准这火海变化,却也心中明了,一指头顶盘旋不定的花篮,自那花篮之中冲出一条霞光匹练,自那火海之中收去火光,苏浪也不闲着,一次次的灭杀杀之不尽的火龙,但杀了三个时辰,苏浪心中渐渐被喜悦之意占据,只因那火龙似乎弱了一些,正要一股做气的收了那漫天火海,却不想自那涌动欲烈的火海之中传来一声暴怒之声:“何方鼠辈,敢夺贫道法宝。”
  苏浪闻言,不惊反喜,冷笑道:“装神弄鬼,给贫道出来!“大手一样,捏印成爪,朝着那火海深处爪了过去。声浪滚滚,整个虚幻的洪荒世界仿佛都听得清清楚楚。
  苏浪大手一出,只将那漫天火海搅动的越发狂怒,忽然场中景色一变,漫天火海不见,五条火龙也不知所踪,场景突然一阵变幻,却显出一名道士,那道士手托拂尘,面目古朴,头扎道絮,却乃是一名年纪有四五十左右,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身着金履莲花装,带鱼尾冠,背后背一口宝剑,脚下穿麻丝步履,踩一朵金云,冉冉而来,到了苏浪面前,径直打个稽道:“道友何人,贫道请了!不知道入我宝地所为何事!”道人虽然行礼,但眉目之间却满是怒意。
  苏浪也不还礼,冷冷一笑,指着那道人笑道:“你这老道,倒是好生算计,先前乘贫道外出游历,凭借法宝之力,将我那山中魔怪打杀数个,今日还不速速离去,更待何时?”
  那道人一怒,冷笑道:“你这道人,好不知趣,贫道自前年前便不出世,何来打杀你山中魔怪,你休要框我!”
  苏浪冷冷一笑,却扬手便是一道神雷,只见那神雷青白光华闪烁,眨眼之间便至那道人身前,不想这道人也有能耐,将手中拂尘一摆,那几道青白雷光荡然无存,冷声笑道:“不过修习几日道法,便如此目无尊长,着实该打!”随即,却也扬手打出几道青白光华,袭向苏浪,却不知路劲半途,被苏浪头顶悬浮的花篮尽数吸走。
  老道面色一怒,怒喝道:“你这道人当真可恶,你可知贫道何人!”
  苏浪笑道:“贫道自修炼之日起,便明心见性,不理俗物,岂会知道你这无名之辈!”
  老道怒急,指着苏浪冷笑道:“好个无名之辈,看来贫道千年不出青峰山紫阳洞,叫你这等无知小辈如此小视,当真可笑,可笑!”老道似乎自嘲一般,将手中拂尘扬了又扬,怒声道:“小辈,你且与我听好,贫道乃是那玉虚昆仑山元始圣人门下弟子,道号清虚道德真君,你若识象,速速退去,免得我本体亲来,灭杀与你!”
  苏浪一听此言,不惊反喜,知道那玉虚昆仑乃是何地,也知道那圣人乃是何人,却不识这清虚道德真君乃是何人,只道是玉虚小辈弟子,自然无惧,不过又这等法宝,自然高兴,顿时,放声大笑,也不顾那老道再摆身份,忽然豁然而起,一点顶门,却见自脑门之后忽然荡起一股魔煞之气,那魔煞之气一处,却卷着十二杆魔旗将那清虚道德真君包裹在内,冷冷笑道:“不说我不识你,便是识你,以我本事岂会惧怕与你,此时你乃是一道灵识而已,我有何惧,即便你真身前来,我又有何惧,且看贫道手段!”扬手一道神雷打出,却将那阵中魔雷震动,顿时间,却将那老道团团围住。
  那老道面色一苦,本以为苏浪不过一个后学未进的小辈,那里知道苏浪手中有这等宝物,若是一般修士,以清虚道德真君大罗金仙的灵识自然无惧,但这阵法显然厉害,不是自己能够抵抗的,将手中拂尘摆动了又摆,避过几道魔雷,扬声道:“道友,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将此宝送与你用,你且放我离去,可好!”
  苏浪嘿嘿怪笑,上下瞅了瞅那清虚老道,笑道:“道友当真可笑不成,你杀我山中儿郎,岂能一句话便了事?”一爪临空,当空爪下。
  清虚道德真君元灵将手中拂尘再次摆了摆,恼怒道:“你这道人,好不讲理,贫道何曾杀过你那儿郎,你贪图贫道寄身之所,莫寻理由!今日我便与你讲明,你若放我离去便罢,若是不然,贫道拼了这道元灵不要也不让你占上分毫便宜,他日我真身前来,叫你毙命与我手!”
  苏浪嘎嘎怪笑,不管不顾,大手再挥,却见一印大如山岳,当空朝着那清虚老道元灵按下,道:“你莫要哄骗与我,你那真身若是真有本事,此时岂不是来到此地,且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定无你好处!”说罢,又一指那十二杆旗子,那旗子一番,滚滚魔云炸开,自其中又显现出十二个魔头,那十二个魔头张牙舞爪,凶相毕露,齐齐朝着那清虚老道扑来,嘴里更是喋喋怪笑,丝毫不将那老道放在眼里。无比兴奋,一个个探出魔爪,抓向老道。
  老道长叹一声,将手腕一番,却显出一五光十色的宝扇虚影,微微一挥,却又有五条火龙凸凹而生,各个大口虚张,口吐火焰,阻住十二个魔头,而后却狂啸一声,围着老道上下翻飞,将阵中魔气逼迫在外。苏浪见状,却面楼一丝轻蔑,将手中宝幡抖了又抖,幻化出五条魔龙,魔龙也是嘶吼一声,缠向那五条火龙,同时十二个魔头忽然啸声大作,其中五个乘着五条火龙被魔龙托住身子,一爪抓破五条火龙,其余几个见状,嘎嘎怪笑一声,齐齐探手抓向老道。老道大叫一声‘苦也’却将周身法力鼓荡,护住周身,就要来掐动法决引来火龙,却见那苏浪法决一指,那十二个魔头忽然围住老道,不等老道唤出火龙,化作十二颗黑色光点,同时没入那老道身躯之内,就是那老道的护身仙光也阻挡不住。
  老道怒急,顿时察觉出不妥,周身法力晦涩,用转艰难,却又见那苏浪满脸笑意,一步跨来,却已到了跟前,老道怒火然然,却无半点办法,本想鼓荡法力自曝开来,却无半点法力可用,叫骂道:“妖道,你待将我如何!”
  苏浪嘿嘿怪笑,也不答话,将手一引,却自那手指之中弹出五道墨色光华,光华一转,统统进入那老道躯体之内,那老道只觉得脑袋之中浑浑噩噩,不过片刻,便在叫骂之中失去知觉。
  苏浪怪笑一声,挥手之间收了十二杆冥王旗,元神化作流光回转肉身之中,猛然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宝扇子,嘿嘿笑道:“待贫道将这五火七禽扇炼化,再以老道元灵练就一头魔怪,到时候便是那老道真身来了,我也不惧。”随即一笑,却招来一名小妖,告知自己要闭关一番,而后布下重重禁制,自炼宝不说。
  而就在苏浪刚刚与那老道元灵争斗之际,在那东胜瀛洲一座仙山之中,一道人豁然起身,面目焦躁,满脸怒容,怒喝一声,大骂道:“何方鼠辈,居然敢如此欺我!”将洞府之中摆放的家么统统摔了,发泄一通,这才双目清明了一些,冷笑道:“好个道人,敢如此欺我,贫道自那封神劫数之后少出洞府,看来世人却将我青峰山紫阳洞忘记了,也罢,今日贫道便出山门,荡魔除妖,扬我阐教威名!”稍稍整顿一番,吩咐一番童子看好门户,召来一片五彩祥云,朝着那南部兖州而去。
  但走至半途,却见一道霞光普照而下,拦住道人去路,老道正要发怒,却见那云光之极走来一个童子,这童子手持如意,满脸笑意,粉雕玉琢,身着白色道服,见了老道,口呼‘师叔!’
  老道识得这童子何人,乃是自家师尊门户的童子白鹤,顿时疑惑道:“白鹤,你不在玉虚宫服侍师尊,来此何干?”
  那白鹤微微一礼,道:“好叫师叔知道,大老爷自那清微天开讲道果,命我通知各位师叔速速前去,听讲大道!”
  清虚老道一听,长叹一声,不甘的看了眼南部兖州方向,将手中拂尘一摆,自语道:“罢!罢!罢!且叫那妖道逍遥些时日,待我归来,再取宝物不迟!”言罢,也不顾白鹤童子,乘着五彩祥云,朝着三十三层天外飞去。
  走了清虚老道,那白鹤童子不明清虚道德真君所言,索性也不理会,暗自揣测,暗道:“这清虚师叔越来越飘渺了,比之当年还要厉害,看来是法力重新修了回来,不过却与我毫无关系,我这便去寻其余几位师叔,然后再去那骷髅山白骨洞寻石宝玩耍,他那里灵果甚多,可饱肚皮!”嘿嘿一笑,却驾着云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