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捡破烂 第168节
  “那祝你好运!”小蕊看着他俊朗的模样,挂着的不屈服的笑容,发自内心的祝她好运。
  赵家寨的民风小蕊是已经见识过了,而且……她会被道德绑架一辈子。
  这是她组头疼的事情。
  事到如今,乡亲们闲谈还是三句离不开她赵家白眼狼的话题。
  只字不提自己拿过小蕊给的钱,也更不会那一把丈量尺往自己身上量。
  这种被附加的累,是小蕊最痛苦的事情。
  好像一辈子都得欠着强亲们的,不管她们到什么时候,永远不会说赵家一个好字。
  老赵头在屋里忐忑不安,这闹得……他根本没法出门了,老赵头只能叹气。
  他和陈爱梅一样,把感情看的太重,总是念及旧情,念及同村的感情,可别人根本没有把这份感情当感情,当了摇钱树。
  一听说吴寡妇要了五百块钱,其他人晚上睡不着了。
  这么一来二往,谁能受得了,她赵晓蕊能跟全村人干架吗?
  没钱,就被人在背后说的不堪,直到赵晓蕊带着爷爷回城里的时候,还听见刘丹丹和吴寡妇在大声说着——以后别回来了,这儿可不欢迎白眼狼。
  小蕊哼笑,很是无奈,爷爷年纪大了,有思乡情怀,她呢?还年轻,以后,五湖四海都是她赵晓蕊踏足的地方。
  “什么时候,我不再眷恋赵家寨了?”小蕊自言自语。
  或许,在爷爷离开之后,在母亲离开之后,在顾奶奶离开之后,在小胖哥离开之后吧。
  她的同年没有小胖哥,便是不完整的童年,所以赵家寨给她的牵挂,其实早就不在了。
  很快,进入了十二月,今年的年间赶在一月底。
  北方的雪飘了,落得整个羊角山上银装素裹一片,落在邵阳市里的房子上,像是一座座奶油雕刻出来的城市。
  寒假来了,班主任顶住了她很多次,一定要提前抓紧知识,这到了开学,也就意味着要面临高考了。
  纺织厂是没有寒假的,小蕊时不时看累了学习资料,就会去厂里找母亲。
  像以前那样坐在她身边,一声不吭,就拖着下巴看着整个厂房的忙碌。
  陈爱梅时不时的在产线上查看,有人叫她了,她极其有耐心的给人说针脚的掌控。
  那模样,极其认真。
  这段时光是最安逸的时光。
  “蕊儿,你过来!”张村长的孙媳妇儿陈娟,压低声音招招手。
  小蕊回头看去,娟嫂正笑嘻嘻的看着她,手里捏着个圆形的,用布头拼出来的什么东西。
  小蕊起身走了过去。
  “我给你砸了个花包包,你看好看不,你要是喜欢就最好不过了,我还有一件事找你帮忙。”
  “还真好看!”小蕊摸着上头针脚,虽然都是碎布拼的,可偏偏就因为这个,整个圆形的包包斜挂在身上,显得格外小巧又多姿多彩。
  “你寒假要是回老家,把这个给我捎回去,最近我太忙了,我想多干点活,多攒钱,可是我想娃娃了。
  你要是不回去,这就等着年关我放假再回去!”
  陈娟的眼角湿润了,她是想念娃娃了,特别想。
  都说小娃娃一天一个样,一个月就是大变样,她也不知道娃娃变成啥样了。
  第245章 红包
  小蕊确实没打算回去,但是想想,小胖哥和他父母常年不回来,赵家寨现在给她的唯一一点点牵挂就是顾奶奶了。
  过年要给坟添上新土,还要去烧纸,小蕊怕奶奶孤单。
  可这次回去,赵小蕊没捞上一点好。
  一进村就知道,很多乡亲们已经对她如透明了。
  村口那树下的窃窃私语,赵小蕊以为自己能忍住,可她们提到母亲在外有了别的男人照顾,还说的特难听,她忍不住了。
  “吴寡妇,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自己想掰开逼叉子叫人家上你?”
  赵小蕊一拐弯一头就跑到了村口那树底下。
  白皙的小脸本就在寒冬里被风霜吹得有些绯红,此刻,已如朝霞满地霜了。
  她实在听不下去这么骂她母亲,什么叫掰开逼叉子有男人日?她赵小蕊的母亲,圣洁的你们谁都比不上。
  “哎呦!”听不下去的长辈都恨不得捂耳朵,这是一个没成家的丫头说的话吗?
  “呦,大富婆,回来了呀?这冰天雪地的,咋就没把你滑到山沟沟里摔死?”
  吴骊其实也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回来了,反正都被听见了,她也不怕啥,难不成光天化日之下,还能把她怎么滴?
  “呀,吴婶子,您可别岔开话题啊,刚才我都听见了,除非你是当成所有人都耳朵聋了?
  我告诉过你,你再敢说一句我妈的坏话,我现在就让你爽炸天!”
  赵小蕊似笑非笑的看着吴骊。
  吴骊面色一改,她哪里不知道这货是个狠角色?连自己亲爹都敢拿刀上。
  吴骊转了转眼珠子,当下笑了:
  “哎呦,你这丫头,还没男人呢,说话咋就这么“敞快”?不会跟你娘一个德行吧。”
  赵小蕊哪里还忍得住,本来一开始就憋着一口气呢。
  听闻此话上去就薅住了吴骊的头发,把她往村路上拽:
  “我带你去认亲去。”
  “撒手!找打不是?”吴骊吃疼,抬手就去打薅着她头发的丫头。
  可赵小蕊始终占上风,摁着手里的那一把头发硬是不叫她有抬头的机会。
  “刘光棍家娃儿看着跟你挺像的!这门亲,我还真得亲自给你介绍介绍!”
  赵小蕊手心里的力度大了些。
  吴骊吃疼,双手张牙舞爪,可赵小蕊在明,很容易就躲开了。
  “吴婶子,你还说不说我妈坏话了?昂?”
  “不说了不说了!”
  吴骊很快就妥协了。
  她能不妥协么?别人打架薅头发是抓辫子,她倒好,狠狠薅着头皮根的头发,叫人根本没办法挣扎。
  一动弹,头皮就感觉要被扯下来了。
  这丫头现如今变得野的不行了,发起火来,跟大狼狗似的,这么一想,吴骊自然说软话。
  赵小蕊也信守承诺,猛地就松开了手。
  乡亲们看着已经离开树下十多米远的她,不由得议论起来。
  “这丫头以前也没这么不讲理!”
  “可不是吗?以前俺还抱过她呢?”
  “是啊,八九岁的时候,那性子两脚踹不出个屁来,现如今,倒是变了样子!”
  “早知道,这丫头变得这么不通人性,就不该支持她上学!”
  这么一来,所有的人都觉得没有她们,赵小蕊就还是捡垃圾的命,怎么可能上得了重点?
  今年高考,若是考上了大学,那赵小蕊背负的债就更多了,全村把她这个大学苗子给培养出来的。
  想到这里,小蕊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得被乡亲们剁碎了家家户户分点肉啥的。
  刚停了一会儿的雪又稀稀疏疏的飘起来,走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大了,世界都苍茫了起来。
  红砖上的雪,像是前世的奶油蛋糕,看上去好看又干净,还好吃呢。
  赵小蕊拍打了棉袄上的雪,烧了一壶热水,倒了一玻璃瓶的热水抱在怀里出门去了。
  因为逢着年关,街上准备年货的乡亲们比平常多了好几倍。
  小蕊没打算在老家过年,她只是来买纸钱香烛的,又买了一把镰刀。
  第二天一大早,雪后晴空万里,晒在雪地上照的人睁不开眼,家家户户开始扫雪。
  小蕊拿着东西翻过了羊角山,山窝里这一大片是整个赵家寨的祖坟,每家每户都分的好好的。
  来上坟的人不少,还有邻村的。
  扫了雪,割了枯草,给顾奶奶上了香,烧了纸。
  下午,给张爷爷的孙子去送东西,第三天,天没亮小蕊就回城里去了。
  母亲已经跟爷爷去办年货了,还找人给写了对联。
  小蕊一看这字写的可真好看,运笔有力,笔锋柔长,刚中带柔,柔中不缺正气:
  “妈,你找谁写的春联啊,这字儿写的也太好看了吧!”
  “思翰那娃儿给写的,俺瞧着写的就好看!”陈爱梅正在阳台挂咸鱼。
  下头摆了两个洗脸盆,生怕血水落了一地。
  一听说是宋思涵写的,小蕊半晌才哦了一声,看都不看那对联了。
  等陈爱梅忙完了,让小蕊给人送个红包去,说着,就把写对联没用完的红纸裁了一块,包了十块钱在里面。
  “人家都是长辈给晚辈红包,你让我去送干啥?”
  其实小蕊是不想去,她现在对宋思涵的感觉,说不上来讨厌,更不会再计较前世,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同学罢了。
  “妈这不是忙着呢嘛?你爷喜欢吃咸鱼疙瘩,俺再腌几条!”
  赵小蕊被陈爱梅推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