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秧子后[穿书] 第40节
  “没事,举手之劳。”
  时诉安笑笑,也随即打开驾驶座旁边的门,结果他刚坐下来,把手放到方向盘上,突然感觉脖子后边被针刺了一下。
  他下意识就伸手抓了过去,却什么也没抓到。
  “小伙子怎么了?”
  副驾驶的中年男人笑着看着他。
  看着男人的笑,时诉安心底突然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他莫名想下车,结果一拉车门,根本没拉动。
  车门被锁了?!!!
  时诉安瞬间后背汗毛直竖,警惕一下子越过警戒线,可他刚要张开嘴,突然脑袋一晕。
  就猛地往前栽去。
  第37章
  时诉安醒来时, 头脑蒙蒙地发沉,前额丝丝作痛,凭经验,他感觉他额头上绝对鼓了个肿块。
  他下意识抬了下眉。
  “嘶——”这一动更疼, 时诉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周围的环境昏暗又潮湿,空气中飘着浓郁的灰尘味, 地面肮脏墙壁斑驳, 时诉安环顾四周一圈,视线最后落在南边墙壁上的一个小窗户上,不得不确认一个问题——
  他貌似被绑架了。
  时诉安心脏咯噔一下, 但他没有慌。
  他立刻尝试着动了动被绑在背后的双手, 但发现完全抽不动, 手腕还火辣辣地疼,脚腕也被绑在了一个铁架子上, 没法移动。
  时诉安咬牙, 然后不再做徒劳功, 直接叫出了系统。
  系统一见时诉安这状况,顿时尖叫一声, 然后扯着嗓子在时诉安脑子里喊:“酸酸你这是怎么了?!!啊——你被绑架了?!!”
  “别叫!”
  时诉安被系统的声音刺得脑子疼, 不禁皱眉,可他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这仿佛一间地下室的房间小门外突然就响起了脚步声。
  随即,就是干涩刺耳的门锁扭动的声音。
  “吱呀——”
  一个眼角有块烫伤的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这男人有一米八以上, 大概四十多岁,面色凶戾,骨节粗大,一看就不好惹。
  “哟,醒了?!”
  见时诉安醒了,疤眼男顿时嗤笑了一声,慢步走过来,在时诉安面前蹲下。
  时诉安没有退缩,没装作怯懦,更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冷静地看着他:“我只是一个穷学生,你们这么大费周章地绑架我,是为了什么?”
  “穷学生?”
  疤眼男张开嘴一笑,却突然暴起,抓住时诉安的头发就猛地往旁边墙上一砸!
  “砰——!”
  时诉安脑袋猛地撞上墙壁,顿时疼得大脑炸裂,闷哼一声,一股温热的血从额角汩汩流下。
  艹!
  时诉安被剧痛疼得眼前一黑。
  他怕不只是被绑架了,绑匪不可能什么都不说就直接殴打人质,要是打死了可更没法要钱。
  这个男的到底是什么人!
  “啊!!!酸酸你没事吧,酸酸!”
  系统急得要哭,它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在脑海里拼命喊着时诉安。
  “我没事......”
  时诉安并没疼昏过去,只是咬着牙,装作一副睁不开眼的样子,他疼得几乎呼吸不畅,心底却格外冷静,喘着气对系统说:“一,告诉我这里的坐标,二,给我立刻报警,三,打开录像功能,这几个要求...我的续命点是够的吧?”
  “够够够!”
  系统已经语无伦次,立刻打开了搜索功能:“这、这里是京城和越省的交界处,在京城最最最...最西边,周边最近的就是一个化工厂,特别荒!我...我这就警报,不不,报警!”
  而此时的疤眼男见时诉安居然出奇的冷静,没有吓得屁滚尿流,也没有大喊大叫,即便手脚被绑脑袋流血依然说不出沉稳,甚至莫名有点像那些穿军皮的人,顿时极其不爽,当即“呸”了一声,对着时诉安狠狠踹了一脚。
  “妈的,老子最恶心......”
  “老疤,你干嘛呢!”
  一个男人突然从门口跑了进来,正是之前那个请求时诉安帮他停车的中年男,瞪眼道:“这小子一看身体就差到极点,你是想把他弄死?!”
  男人话音一落,后面就响起一道脚步声,疤眼男本来还不服,但一听脚步声,顿时还有什么不懂的,这是“上面”来人了!
  这个该死的猴子,就知道这时候装样撇清关系,之前可没说不能揍这个大学生!
  疤眼男这么想,动作却极其麻利,当即转过身对着门口弯腰,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闫管家,您,,您来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好从门口迈进步子,后面还跟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保镖,看见地上的时诉安,顿时皱眉。
  但这个被叫做闫管家的人也没说什么,只是对疤眼男两人摆了摆手,让他们都出去。
  两人连忙离开。
  这时,这个闫管家才正儿八经地看向时诉安,然后极其温和地笑了,“时诉安是吧,我也不和你打什么哑谜,只要你交代该交代的,我自然不会对你用刑,也不会弄死你,但前提是......你要听话。”
  时诉安看着眼前的老男人,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人......
  他在之前让系统监控谢家副管家张道国的时候,见过一次!!!
  虽然只是和张道国擦肩而过,但看张道国当时的反应,这人绝对是谢家的人。
  怎么会......
  难道是谢家为了给那个熊孩子报仇,就——
  不可能,这架势不像。
  果然,就在时诉安否定了自己的推测时,闫管家的下一句话,就验证了他的猜测。
  “你接近谢无偃是什么目的,你是谁派来的,是不是姜银留下的人?!只要你什么都交代,我们保证不但不会伤害你,还会给你莫大的好处。”
  时诉安心脏骤然一跳。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居然和谢无偃那个孩子有关系?!!
  而且这个闫管家的重点不只是谢无偃,更是姜银,姜银又是谁,为什么谢家会觉得他是姜银留下来的人,而且看这口吻,姜银留下的人应该是为了接近谢无偃。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说?”
  闫管家笑了,他眯了眯眼,声音更加柔和:“那看来你是想吃点苦头了?说实话,我是不喜欢见血的,可惜啊......你这孩子不听话。”
  时诉安看着眼前的老男人从腰间取出一把刀,眼底微变,心底计算着警察前来的时间,决定先装一装,拖延到警察赶过来!
  “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姜......”时诉安顿了顿,没把名字完全说全:“他们派来的?我对谢无偃好就是单纯想对他好,你们凭什么觉得我是刻意接近?”
  ......
  时诉安根据那老男人的话,一边揣摩,一边回答,尽力模棱两可地拖延时间,想等警察过来,却不知道系统“打”出的那一通报警电话,在被接通并被保证会立刻出警后,就被拦截了。
  一名女警问那个挂掉电话的男警察,“怎么了?有人报警?”
  “不是,打错电话的小屁孩。”
  男警察掩饰地皱眉咳嗽一声,然后站起身:“我有点事儿要找大队长,出去一趟。”
  时诉安从被掳走到醒来,过去了足足两个小时。
  另一边的谢无偃,自然不可能平安无事。
  他早就被谢家“接”走,被关进了谢家某个别墅的地下室里,现在更是满身是伤,只有脸和胳膊上干干净净。
  毕竟这都是要裸.露出来的地方,万一再放出去,引起什么关注可就不太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
  谢盛政并不想再把谢无偃放出去。
  他看了白家那小子提供的信息,虽然极其模糊,但的确提起了他心中的警惕,他想了又想,最终不得不承认,他之前是有那么一丝疏忽。
  他一直把谢无偃当做一个比普通小孩要聪慧的未成年,但也没真的把他当什么天才,不过他父亲已经训醒了他,在这事儿上,的确是宁可谨慎得过头,不能错漏一丝。
  所以,这次如果真的什么也问不出来,保险起见,他也准备让小畜生无声无息地死掉,去见他那个丑娘,还有外公。
  如果实在不能弄死,就永远关起来。
  反正那个小畜生别想考什么大学,更别想离开谢家。
  毕竟,他谢盛政可没有给自己找麻烦的习惯。
  谢盛政端起面前精致华美的茶杯,悠闲地轻呷一口,极其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狠色,随即就被慵懒替代。
  “三爷。”
  门外突然响起一道恭敬的声音。
  “什么事儿,说。”听出这是赵升的声音,谢盛政无甚在意,谢家除了三个处理谢家内外事务的副管家,还有两个正管家——他父亲的左右手以及他的左右手,只需给他们处理一些秘事。
  赵升就是这两个正管家之一。
  “谢......他想见您。”
  赵升没有说出谢无偃的名字,他知道谢盛政厌恶。
  “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