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凭吐槽实力上位 第9节
  【潘馨月?】
  【她怎么又住宫里来了?】
  【真把宫里当她们家后花园啦?】
  潘馨月是太后的亲侄女,信国公府嫡长女,是京中数一数二的贵女,太后疼爱侄女,不时要她入宫作陪。
  当今太后潘氏是先帝的皇后,先帝去世后太子未及登基就被高瑨撬了皇位。
  而高瑨之所以能顺利登基,正是因为这位娘娘传达的口头诏书,才免于宫禁血流成河,也给高瑨篡位登基盖上了最后一层遮羞布,而条件就是高瑨登基后依旧尊这位为太后。
  “宣。”
  高瑨一声令下,宫人领命而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位端庄典雅的美人走入。
  这世间有些女子美艳入骨,令男人沉迷美色难以自拔;而有些女子分外端正,令男子见之尊重,不敢亵渎。
  潘馨月就属于后者。
  据说她出生时还有一游方老道为她断过命格,说是极贵,有凤翔之相,就是皇后命。
  因此潘家对她格外宠爱与看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才情文采样样不输男子。
  潘馨月入殿后,恭谨有序的对高瑨和谢郬行礼问安:
  “陛下安好,娘娘安好。”
  高瑨对她抬了抬手,语气温和问:
  “免礼。馨月此时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潘馨月往谢郬看来一眼,一副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谢郬忍不住暗自翻了个白眼:
  【这俩人,真他妈能装!】
  【手里捧着个汤盅,当我眼瞎看不见吗?】
  【啧,矫情的要死!】
  高瑨:……
  果然饭吃饱了,嘴又闲下来了。
  “贵妃若是无事便回宫去吧。”高瑨懒得听她胡言乱语,干脆下逐客令。
  【哈,嫌我碍着你们了是吧?】
  【树不要皮,人不要脸,请我留下我都不留!】
  【啊呸,恶心!】
  谢郬在心里骂了一通后,贤良大度的对高瑨行礼:
  “臣妾告退。”
  刚转身要走,就被潘馨月喊住了:
  “贵妃娘娘恕罪,臣女只是太忧心陛下的伤势,今日亲自看着火,熬了四个时辰的补汤,寸步都不敢离开,臣女将汤放下便离开,请贵妃娘娘不要多想。”
  谢郬看着潘馨月:
  【姑娘,你要不喊住我,我还真没多想!】
  【合着就你担心,亲自熬了四个时辰寸步不离,你这不吃不喝的憋屎憋尿的本事还挺牛!】
  高瑨为谢郬的粗俗皱起了眉头。
  谢郬没高兴跟潘馨月来往过招,未曾作答就头也不回的离开明泽宫大殿。
  她离开之后,潘馨月十分自责的转过身对高瑨问:
  “陛下,贵妃娘娘是不是生气了?臣女……不该来。”
  高瑨让她把汤放在龙案上,说:
  “馨月不必自责,平日谁来朕的宫里她都不高兴,不单对你。”
  潘馨月苦涩一笑:
  “贵妃娘娘定然爱惨了陛下。”
  高瑨但笑不语,潘馨月又说:“不过像陛下这样英明伟岸的英雄男子,天下又有几个女子不爱呢?”
  高瑨也调羹搅弄着碗里的汤水,忽然问潘馨月道:
  “你也是吗?”
  潘馨月羞怯低头:“陛下明知故问。若非如此,臣女又怎会这般不知廉耻……”
  后面的话,潘馨月没有说完,便眼波流转不再继续。
  高瑨不说话,一边搅弄碗里的汤水,一边坐在龙案后头翻开奏折,潘馨月见他不理,想起太后的嘱咐,大着胆子上前道:
  “臣女近来学了梅枝的技法,陛下喜梅,可否允臣女演画给陛下观赏?”
  高瑨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问:
  “什么样的技法?”
  潘馨月见他有兴趣,欢喜上前解说:
  “是江南红梅派的画法,一共有七七四十九种变化。每一种变化都不一样,若是陛下感兴趣,臣女可以一一画来。”
  高瑨点点头,指了指西南角的珠帘小书房,说:
  “嗯,朕很感兴趣,去画吧。”
  “是。”
  潘馨月备受鼓舞,只是往西南角的小书房看去一眼就娇羞不已,七七四十九种画法全画下来夜就深了,陛下将她留到深夜,想来是有别的打算了。
  然而等潘馨月画完两种抬头再看龙案后的时候,发现先前还在案前批阅奏章的高瑨不见了。
  她放下笔,正要走出书案就被一旁盯着她的两名小太监拦住:
  “潘小姐,陛下交代让您今晚务必要画完七七四四九种,否则不许离开。”
  潘馨月惊讶:“陛下去哪儿了?”
  小太监回道:
  “时辰不早了,陛下该是去后宫安寝了吧。潘小姐还是快些画,天亮之前若画不完,明日也不知陛下会不会怪罪。”
  潘馨月面如菜色,羞愤甩袖。
  第8章
  谢郬走出明泽宫就忘了那对狗男女,脚步轻快的踏月而归。
  凝辉宫外,姜嬷嬷焦急的等待着,陛下忽然宣召贵妃娘娘前往明泽宫,不知是不是因为胡美人之事。
  种种担心在看见谢郬的那一刻化为行动,抢在所有宫婢前头迎上去,将谢郬扶下轿撵,确认她没事才放心。
  进殿后,姜嬷嬷对宫婢说:
  “去将金瓜粥取来,娘娘还未用晚膳呢。”
  谢郬很想说自己吃过了,又怕姜嬷嬷问她吃了什么,吃了多少,以她今晚在明泽宫吃的量,姜嬷嬷不让她睡前练几套柔体术绝对不会罢休。
  为了让谢郬保持纤瘦的体态,姜嬷嬷无所不用其极。
  反正在凝辉宫的晚饭横竖只有一碗粥或是几片肉,就算谢郬吃过晚饭,依旧有实力将这些东西吃进肚子里。
  善意的谎言能让姜嬷嬷放心,让自己日子好过,何乐不为。
  宫婢去准备谢郬晚膳的时候,姜嬷嬷伺候谢郬更衣。
  “咦?”姜嬷嬷发出疑惑。
  谢郬看她:“怎么?”
  姜嬷嬷伸手在谢郬那盈盈一握的腰上比划了两下:“怎么好像……粗了一些?”
  谢郬心上一紧,努力收腹:“哪儿粗了?我这腰都没碗口大。”
  姜嬷嬷在谢郬收紧的腹部轻弹一下,谢郬怕痒,立刻破功,趁此机会姜嬷嬷一把掐住谢郬的腰,用手指丈量了一下,得出结论:
  “就是粗了些的。可不应该啊……东海,快将我的皮尺取来。”
  “是,嬷嬷。”
  纱帐外的宫婢应声而去,谢郬想把人召回都晚了。
  尺子拿过来,姜嬷嬷将之绕在了谢郬的腰上:“不许憋气。”
  谢郬:……
  姜嬷嬷用尺子精准的测量了一下谢郬的腰围,看着那多出来的一指甲的距离发愁:
  “怎么会多了呢。”
  顿时反应过来,对谢郬问:“娘娘是不是又偷吃了?”
  谢郬果断摇头,姜嬷嬷狐疑不信,谢郬主动承认:
  “可能是因为我刚才喝了好几杯水成撑着胃了。”
  姜嬷嬷问:“娘娘在陛下那儿喝水了?”
  谢郬老老实实的点头:“可不得喝水吗?陛下在里面用膳,我在外头干站着,没得吃,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只能多喝点水咯。”
  说谎的精要就在于真假搀着说。
  反正明泽宫被狗皇帝把控得像铁桶一般,若不费心去探查,明泽宫的情报很难得到。
  就算姜嬷嬷手眼通天,也不可能为了谢郬晚上吃了多少饭而大费周章去打听吧。
  姜嬷嬷盯着谢郬看了一会儿,基于谢郬平日里的表现,她似乎对谢郬的话不太相信。
  谢郬见状,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