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凭吐槽实力上位 第104节
  “你带钱啦!”
  高瑨但笑不语,看着她财迷般低头数钱的样子倍觉可爱。
  自从上回逛夜市没带钱之后,高瑨回宫便往随身佩戴的荷包中塞些银两,日日带在身上,毕竟身边多了个喜欢偷偷溜出宫玩耍,还小气吧啦的女人,有备无患。
  在宫里行走揣着银两挺傻的,幸好旁人并不知晓。
  还时常揣摩他日日佩戴,珍之又珍的荷包里究竟藏了什么稀世珍宝呢。
  谢郬自然而然把高瑨的荷包据为己有,然后拉着高瑨正要进这家烀饼店时,气喘吁吁的苏临期正从这里经过,看见高瑨和谢郬两人,苏临期赶忙过来。
  高瑨问他:“怎么样?”
  苏临期说:“找到两个南疆人,不过他们身上没解药,但都听过子夜钩吻这种毒,再找找肯定能找着。”
  高瑨点了点头,苏临期看了看那烀饼店,飞快瞥了谢郬一眼,拱手道:
  “那小人便不打扰二位,告辞。”
  说完,苏临期便要离开,被高瑨唤住,问道:
  “苏大人用过晚膳没?”
  苏临期不解摇头:“还没有。”
  确实没有,谢郬急吼吼的闯进将军府找人,苏临期还没混到晚饭吃就给她抓壮丁抓出来了。
  高瑨说:
  “那一起吧,吃完再找也不迟。”
  苏临期没想到自己会被邀请,不知道是该应承还是拒绝,不过高瑨并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径直拉着谢郬往烀饼店去。
  谢郬走在前头,转过脑袋对苏临期招了招手,让他别客气跟上,苏临期这才回神。
  可三人刚刚踏进烀饼店的门槛,就听见店外传来一声惊诧不已的呼声:
  “高公子?谢娘子?”
  高瑨和谢郬对望一眼,反应过来这‘高公子和谢娘子’很有可能喊的是他们。
  回头看去,就看见一个年轻英俊的年轻人,做中原书生打扮,正从人群中挤出,对着他们的方向不断挥手,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
  【这货怎么也来了?】
  【好家伙,都能凑一起打马吊了。】
  拓跋延入乡随俗,除去他北辽的传统服饰,换上礼朝的衣裳,他气质出众,谈吐不凡,说话不带一点外族口音,若非知道他底细,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高瑨和谢郬身前,苏临期往旁边退让了两步给他腾出地方。
  “真的是你们,高公子带谢娘子出来玩耍的吗?人生何处不相逢,真是太巧了。”拓跋延笑吟吟的拱手作礼。
  高瑨和苏临期都回了他一礼,高瑨说:
  “确实很巧,拓跋兄弟是来逛街的?”
  拓跋延爽朗一笑,摇着手中折扇,风流倜傥的果断承认:
  “是啊,高公子。早就听闻礼朝京都的旌旗坊包罗万象,在下早就神往不已,却不想在此处能遇见二位。机会难得,不若有在下做东,请几位去那樊雅楼小酌一杯,可好?”
  谢郬暗骂:
  【酌你个头!】
  【我要吃烀饼!】
  第81章
  “小酌就算了, 拓跋兄弟若是愿意,便与我们一同在此处吧。”
  高瑨完全感受到谢郬对‘烀饼’的迫切,自然不会让她失望落空。
  果然, 他此言一出, 谢郬在心中就把高瑨夸了夸:
  【狗子,干得漂亮!】
  拓跋延的本意只是相请不如偶遇, 想与高瑨套套近乎,在哪里请客, 谁请客, 其实都无所谓, 既然高瑨开口, 他自然没得说,爽快应允。
  片刻后, 四人一同走进这家烀饼店,围坐在一张桌子旁。
  店子有些年头,内里陈设老旧, 此时正是饭点,店内的客人却不是很多, 自然这里的跑堂伙计也就没有天香楼或樊雅楼那种地方的会来事, 会说话, 问了他们要点什么后, 伙计放下一壶茶水和几个杯子就回后厨忙活去了。
  四人各座一面, 高瑨双手抱胸, 苏临期两手撑着大腿, 拓跋延悠闲在在摇着手里扇子,虽然大家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可气氛就是很神奇的让人感到尴尬。
  谢郬在三人脸上扫过, 拿起茶壶和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下意识喝了一口,然后很自然的送到高瑨面前。
  高瑨端起茶杯放在鼻端轻嗅了两下,却是不喝,谢郬见状说道:
  “味道一般,郎君将就。”
  高瑨嘴角含笑,像是给谢郬面子般饮下一口,并未对茶水的味道做出评价,但冲他没喝第二口就能看出,味道不会太好就是了。
  谢郬见他喝了,便才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再将茶壶放回桌子中间,对苏临期和拓跋延道:
  “二位自便。”
  拓跋延环顾一圈四周,对这家小店的环境不太满意,不过因为高瑨开口相邀他才勉为其难进来,喝茶就不必了。
  哪怕苏临期大度的主动给两人倒了茶水,送到他面前,他也只是用扇骨敲了两下桌面以示感谢,却完全不想去碰的茶杯的意思。
  见他讲究,苏临期冷哼一声,不再管他,兀自喝茶。
  拓跋延摇着扇子对谢郬问:
  “谢娘子对高公子照料得真是无微不至,伉俪情深,令人羡慕。”
  谢郬不解:
  “拓跋公子哪里看出我无微不至了?”
  【刚才狗子坐凳上有两滴油,我都没高兴告诉他。】
  【说我无微不至,眼瞎吗?】
  谢郬心想,高瑨却变了脸色,坐在长凳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拓跋延说:“茶好喝不好喝,您还主动替高公子先试一下,这还不算无微不至吗?”
  谢郬冷笑:
  【我那是试茶吗?】
  【我那是试毒!】
  【狗子矫情的要死,还有被害妄想症,总觉得全天下的人都要他死。】
  高瑨心中不服,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将这淡而无味的茶水当做是对谢郬心声的反击般咽了下去。
  “拓跋公子说的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谢郬违心回答,说完还卖乖般冲高瑨甜美一笑。
  高瑨:……
  拓跋延却好像找到了个话题,继续与谢郬辩论起来:
  “谢娘子所言差矣,女子本弱,更需要照料。而男子与女子在一起,自当是有男子照料女子的。”
  【可拉倒吧!】
  【你们拓跋家有那男人照顾女人的基因吗?】
  【你爸的女人,你哥哥们的女人,哪个不是抢回去的?】
  【可惜啊,我现在是谢苒,怼不了你!】
  【不过,恶心恶心你还是可以的。】
  谢郬温婉一笑:
  “拓跋公子会这么说,怕是从来没被女人照料过吧?”谢郬提起茶壶,纤纤素手为高瑨添茶,添完茶后继续说:
  “女子的照料其实还有另一种说法。”谢郬说着话,将脑袋转向高瑨,对着他柔情万种,深情款款的说:
  “叫爱慕。”
  一瞬间,高瑨的汗毛从头竖到了脚,拓跋延摇扇子的动作成功被谢郬恶心到,而另一边苏临期也有点受不了,喝茶呛到了。
  【呵,三杀。】
  谢郬看着三人反应,独孤求败的喝茶。
  此时,谢郬期待已久的烀饼终于上桌,北地面食特有的香味扑鼻而来,豆角翠绿,引人食指大动。
  谢郬照例先给高瑨包了一块,然后自己才小口小口的吃着,却因为有苏临期和拓跋延在场,谢郬吃得相当秀气文雅。
  不过相比她的捧场,桌上其他三个男人可就没那么好的胃口了,高瑨尝了一口,苏临期似乎心头有事,吃得心不在焉,至于拓跋延,他连碰都没碰一下。
  “先前我在旌旗坊中闲逛,看见好几拨人在坊内搜寻着什么,可是出了什么事吗?”拓跋延摇着扇子问。
  高瑨抬眼看了看他,没有否认:“是。在找南疆人。”
  拓跋延不解:“找南疆人?为何?”
  “我们为何找南疆人,拓跋公子不知道吗?”苏临期反问说:“我家将军说,打伤苏统领的,正是拓跋公子你们使团中的人,他中了什么毒,你会不知?”
  拓跋延微微一愣:“哎呀,我还真不知道。高公子,果真如此吗?”
  高瑨点了点头。
  只见拓跋延长叹一声,煞有其事的说:“虽说此事我也是云里雾里,弄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苏统领既然因此中毒受伤,我自责无旁贷,这便派人一同寻找南疆人,只不知若找到南疆之人,要做些什么呢?”
  说完之后,拓跋延便作势要向他守在烀饼店门口的侍卫招手,被苏临期打断:
  “拓跋公子就别假惺惺了。我这人性子直,不会弯弯绕绕,便直说了。若此事真与拓跋公子无关的话,那今夜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可别说是巧合,这天下所有的巧合,都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拓跋延被苏临期的话给说得笑了起来:
  “苏大人,你我虽各为其主,但你委实不必这般迫切的给我按罪名,我从今日下午开始就在这旌旗坊中闲逛,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难不成我能未卜先知在这里等你们?”
  苏临期不甘示弱:
  “若那刺客正是你们派出的话,那你就定然知道苏统领中的是什么毒,那种毒短时间配不出解药,只能到旌旗坊中寻,你提前在此等候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