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十五 裸体少女
接连将诺罗与麦德尔送往同一个地方后，伊古尔头也不回瞬间移动回到亲爱的伙伴身边。
「你把他们两个人送到哪里去了？」
白镜在眾人都消失后独自踩着镜面阶梯，慢慢来到沾满泥浆的货柜，她小心翼翼爬了上去等待沼泽退去，而伊古尔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身边。
「我把他们送到郊区外的废弃工厂那一带，那里就算被大肆破坏也不会有无辜民眾受伤。」
银发青年看起来虽然单纯带点天真，但实际上在执行任务时都有认真思考，譬如这次瞬间移动的地点也是有特地考量过的。
「做的很好，伊古尔，只要不会误伤到一般民眾就好，」辫子女孩大力称讚银发青年，她没想到他居然说到做到，毫发无伤把敌人送走同时让协会魔术师可以在有利的地形开战，「毕竟这是我们潘朵拉的原则。」
「是的长官！」
伊古尔向白镜敬礼且大声应答。
他相信协会魔术师的承诺，只要给他一般的地形就绝对能够打倒九头蛇魔术师，所以伊古尔现在只需要等待。
等诺罗被打倒后，四周漫延的恶臭沼泽就会自然消退了。
「只要魔术师倒下，他施放的天赋魔法也会跟着化为虚无，」白镜走到货柜边缘凝望被拆掉一半的钢门，不少臭泥巴都流了进去，「希望我们的红宝石没事就好。」
「对了白镜，boss叫我们抢这颗红宝石，我原以为只是颗有钱人的玩物，但没想到连九头蛇也盯上它，」伊古尔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多亏现在没有人打扰让他可以向组织的智多星提出疑问，「这颗红宝石到底有什么神奇作用？」
白镜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boss交待任务的情报都是娜姐知道后再转告给我们，」辫子女孩回想艾莲娜当初说明这个任务时的情形，似乎没有任何异状，「一开始也只有说是颗拥有珍贵价值的宝石，到手之后丢到黑市的话对于组织肯定能大赚一笔，除此之外没有太多额外情报。」
「只是个贵到不行的红宝石的确会是我们的目标，但会是邪恶组织的目标吗？」伊古尔在看见九头蛇派来军队加黑色魔术师前来夺取后，就一直觉得奇怪，「感觉九头蛇非拿到这颗宝石不可。」
「嗯，伊古尔真难得，今天有动很多脑袋呢。」
比起红宝石，白镜更加注意今天伊古尔的表现。
感觉比平常傻里傻气的银发青年成熟了许多，不仅自告奋勇要挑战敌人改变战局，还观察到一些不寻常的线索。
「人家说男孩子经歷一些事后就会变成男人，」白镜瞄了瞄伊古尔一眼后窃笑道：「哈，想不到你也到了这一天了呢。」
「白镜你到底在想什么呀？」
「没事没事，就是一种感觉自己弟弟忽然长大的错觉。」
「再过几天我就二十岁了，当然是个大人啦。」
「是是是，你是大人，」白镜指着四周沼泽氾滥场景问道：「那请问成熟大人的伊古尔先生，这片臭死人的泥巴水何时会退呀？」
「其实趁着九头蛇魔术师不在这里，我们小心踩着软泥进去货柜里盗取红宝石，应该不会有危险才是。」
对于银发青年的提议，白镜认真考虑着，毕竟为了两人的安全，身为代理长官的她必须斟酌各个小细节与安全层面。
「好，就採纳你的意见，虽然不知道在我们进去的时候会不会有敌人出现，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没错！长官！」
当惯队伍前锋的伊古尔率先跃下货柜，两脚直接插进沼泽泥巴里溅起不小黑色水花。
「来，白镜，」伊古尔托起两隻手臂，貌似要白镜直接从货柜上方跳下来，「我会接住你。」
「才刚夸你成熟了一点，怎么一下又傻了，」白镜站在一层楼高的货柜上双手左右一伸，镜面阶梯便依白色魔术师的意志从脚下浮现，一片接着一片像旋转阶梯一样转进货柜门里，「我们可以乾乾净净地踩着『明镜止水』进去呀。」
「啊，我都忘了还有这招。」
伊古尔恍然大悟，但两腿已经陷进沼泽里，想乾净也为时已晚了。
「走吧，就像你说的，趁现在四下无人、机不可失，」白镜身上的米白洋装被沼泽沾溼的裙摆处已经风乾，但脏污已染上过半裙身，，她无奈摇摇头，可惜了这件漂亮衣服，「我可不想把红宝石拱手让人。」
「没问题，这宝石一定是我们潘朵拉的。」
多亏九头蛇魔术师创造的腐沼巨魔，替伊古尔们把货柜门给拆开半片，让他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进入黑暗柜内。
抢先辫子女孩走进货柜内部的伊古尔，拿出手机开啟手电筒模式，白光马上驱走黑暗照亮整个室内空间。
「这个……不太像是红宝石的保护装置啊。」
与伊古尔期待不符，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沉重的机械装置，复杂的机体正中央装着一道长圆型的大型玻璃容器，里面注满了淡蓝色液体。
「这不是宝石用的，是给人类使用的生命维持装置，」白镜自伊古尔身后走至机械旁，脚底仍踩着镜面阶梯，「伊古尔你看……」
「你说的对，白镜，」伊古尔与辫子女孩正好站在装置两侧围观玻璃容器，这里头儿真的有个人耶！」
泡在长形生命维持装置里的，是一个全裸少女，她淡绿色长发飘盪在蓝色液体上，滑嫩皮肤略显苍白，沉睡五官看起来特别精緻，简直像是真人版洋娃娃一样可爱。
因为全裸的关係，少女胸部在蓝色液体上下起伏时若隐若现，吓得白镜想到什么大事似地喊道：「喂伊古尔你走开！快走开！什么都别看最好赶快遮住眼睛！」
「欸，为什么啊？」
伊古尔一脸无辜、睁大眼睛水汪汪地望着白色魔术师。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你不知道吗？」白镜坚决要银发青年先远离装置，伊古尔只好乖乖走开站在货柜门口处看守，右手高举着手机充当电灯，「更何况是一个深深沉睡中的青春少女裸体，要是被你看光了以后你要负责吗？」
「负……负责，看到胸部而已不用负责吧？」
「不用负责？你这是哪里学来的错误观念呀，一定是墨哥教你的对不对？」白镜鼓起脸颊气冲冲道：「女孩子的肉体是可以随便给男人看的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千万不要把墨哥的怪观念放在脑里，那会腐烂发臭的。」
「呃，其实是娜姐教的……」
伊古尔小声呢喃。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没……没事，」伊古尔觉得超级无辜，关于男女之间的事情，都是开放的艾莲娜教导银发青年的，所以他才会很自然的觉得看见少女裸体没什么，不像保守的白镜惊慌失措，深怕伊古尔看见裸体后会做出什么坏事情般激动，「我就在门口看守，有什么动静再通知你。」
「好，麻烦你了，」机械的位置高于流窜进来的沼泽泥巴，不想再踩到腐泥的白镜两手选择放下，而镜面阶梯消失后就直接站在机械平台上面，右手边抚摸透明玻璃边观察泡在蓝色液体中的少女，「真是一个很美的女孩呢。」
听见白镜开口称讚，让伊古尔也想一睹究竟。
毕竟刚才大部份目光都停留在少女粉嫩乳房，完全没有留意裸体少女长相如何。
伊古尔身为近二十岁的阳刚青年，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很正常的。
「白镜，这个人还活着吗？」
「嗯，还活着。」
「你怎么知道，我刚看她好像没有在呼吸，胸口没有起伏。」
「不，生命维持控制在最低标准，所以呼吸很慢很轻，自在胸口的起伏你也不会发现，更何况，」白镜嘟起嘴巴瞪了银发青年一眼，「你承认刚刚一直在偷盯少女胸部对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见白色魔术师十分在意这件事后，伊古尔想办法要转移话题，他不停傻笑后说道：「哈哈、哈哈，人还活着就好，但还是没看见红宝石呀。」
「伊古尔，我第一眼看见这个少女时就有一个想法，但或许太过于大胆了……」
白镜看着似曾相识的裸体少女，心中的涟漪缓缓浮现出另一个念头。
「什么想法？」
「这个少女，或许就是boss要我们盗取的红宝石。」
「蛤？这个女生是红宝石？」银发青年无法理解地抓起头来，「她很白一点儿也不红啊，还是她的名字就叫红宝石？」
「都不是，那只是个比喻，」白镜是个喜欢阅读的女孩子，对于新资讯也吸收的很快，她常常上网搜寻资料，对于网路操作非常上手，最近甚至开始学习怎么当个网路骇客，「之前在网路上听过一些传闻，有关于鍊金术的部份。」
「鍊金术？」伊古尔闭上眼努力动脑，「我记得你以前有跟我说过，在阿克夏学院里也有一门鍊金术的学问。」
「对，亏你还记得，」白色魔术师对于伊古尔的认真学习感到欣慰，「鍊金术其实也是魔法的一种，听说不久前阿克夏学院爆发出丑闻，有个非常高阶的鍊金术士偷走了某个神器，尝试要鍊出完美无暇的烧瓶人形。」
银发青年仔细聆听，把她说的一字一句都用心记在脑子里，简直比大部份的学生还要认真百倍。
「等等老师，我有问题。」
伊古尔举起手，非常认真的想要跟白镜讨论。
「好，你说。」
「你刚才提到的烧瓶人形是什么东西呢？」
「这问题问的很好，伊古尔同学，」白镜平时常常充当伊古尔的小老师，告诉他许多常识、知识与魔术师界的八卦事件，「所谓的烧瓶人形homunculus，指的就是人工生命体，是鍊金术士藉由烧瓶内加入各种物质后创造出来的生命体，拥有仿真人的肉体、智慧与血液。」
「什么？鍊金术士能够创造……人？」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实际上……」白镜细细回想网路情报内容，里头渗入太多假想与推论，使得情报结果变得可信度不高，但白镜从多方面查证发现情报本身的枝干是真实存在的，「不对，应该说有瑕疵的烧瓶人形鍊金术士已经创造出来了，所以许多鍊金术士正在追求完美无瑕的成品出现。」
「烧瓶人形……人工生命体……」伊古尔试着将他们融会贯通，成为自己知识一一部份，「那白镜，这跟我们要盗取的红宝石有什么关联呢？」
「其实，网路上一直流传说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鍊金术士误打误撞，竟创造出了完美无瑕的人工生命体，甚至还有图片佐证。」
「真的假的？」
银发青年口气虽然讶异但表情却还好，那是因为他对于鍊金术毫无概念，对烧瓶人形也不曾见过，所以一点儿也无法融入其中。
「真的，伊古尔，你可能无法理解完美的人工生命体代表什么，不过简单来说，它等于让鍊金术跨越了一个原本无法被跨越的究极层次，来到真理大门前得以探索魔法的奥妙源头。」
「听起来虽然不太明白，但好像很了不起呀。」
「何止是了不起，简直是存在于现世的真理之钥啊！」
听白镜滔滔不绝于耳的说明，也让伊古尔稍稍明白这个完美无瑕的烧瓶人形对整个魔术师的世界而言有多么重要。
「所以……」
「所以我们的麻烦大了，」接在银发青年的话语之后，白镜从原先带点兴奋的面容换上一脸忧愁，「一个弄不好潘朵拉真的会毁在我们手上。」
「白镜你在胡说什么呀，红宝石本来就不在货柜里面，很有可能是情报来源错误了，这点只要老实跟boss讲他应该可以谅解吧。」
「不是这样的，伊古尔，从现在开始全世界魔术师都会来抢这个少女，」白色魔术师纤纤细指划过玻璃，她替少女感到忧心，因为玻璃下方的少女不会知道自己有多么危险，「因为少女落在我们潘朵拉手上了！」
「不……不会吧，白镜，你的意思是说……」
伊古尔脑筋转得很快，马上就理解了白镜从头到尾一大串话的意思。
「对，」白色魔术师点点头，看不见的压力早已降临在两人肩上，剎那间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这个少女就是完美无瑕的人工生命体……真理之钥！」
「你把他们两个人送到哪里去了？」
白镜在眾人都消失后独自踩着镜面阶梯，慢慢来到沾满泥浆的货柜，她小心翼翼爬了上去等待沼泽退去，而伊古尔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身边。
「我把他们送到郊区外的废弃工厂那一带，那里就算被大肆破坏也不会有无辜民眾受伤。」
银发青年看起来虽然单纯带点天真，但实际上在执行任务时都有认真思考，譬如这次瞬间移动的地点也是有特地考量过的。
「做的很好，伊古尔，只要不会误伤到一般民眾就好，」辫子女孩大力称讚银发青年，她没想到他居然说到做到，毫发无伤把敌人送走同时让协会魔术师可以在有利的地形开战，「毕竟这是我们潘朵拉的原则。」
「是的长官！」
伊古尔向白镜敬礼且大声应答。
他相信协会魔术师的承诺，只要给他一般的地形就绝对能够打倒九头蛇魔术师，所以伊古尔现在只需要等待。
等诺罗被打倒后，四周漫延的恶臭沼泽就会自然消退了。
「只要魔术师倒下，他施放的天赋魔法也会跟着化为虚无，」白镜走到货柜边缘凝望被拆掉一半的钢门，不少臭泥巴都流了进去，「希望我们的红宝石没事就好。」
「对了白镜，boss叫我们抢这颗红宝石，我原以为只是颗有钱人的玩物，但没想到连九头蛇也盯上它，」伊古尔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多亏现在没有人打扰让他可以向组织的智多星提出疑问，「这颗红宝石到底有什么神奇作用？」
白镜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boss交待任务的情报都是娜姐知道后再转告给我们，」辫子女孩回想艾莲娜当初说明这个任务时的情形，似乎没有任何异状，「一开始也只有说是颗拥有珍贵价值的宝石，到手之后丢到黑市的话对于组织肯定能大赚一笔，除此之外没有太多额外情报。」
「只是个贵到不行的红宝石的确会是我们的目标，但会是邪恶组织的目标吗？」伊古尔在看见九头蛇派来军队加黑色魔术师前来夺取后，就一直觉得奇怪，「感觉九头蛇非拿到这颗宝石不可。」
「嗯，伊古尔真难得，今天有动很多脑袋呢。」
比起红宝石，白镜更加注意今天伊古尔的表现。
感觉比平常傻里傻气的银发青年成熟了许多，不仅自告奋勇要挑战敌人改变战局，还观察到一些不寻常的线索。
「人家说男孩子经歷一些事后就会变成男人，」白镜瞄了瞄伊古尔一眼后窃笑道：「哈，想不到你也到了这一天了呢。」
「白镜你到底在想什么呀？」
「没事没事，就是一种感觉自己弟弟忽然长大的错觉。」
「再过几天我就二十岁了，当然是个大人啦。」
「是是是，你是大人，」白镜指着四周沼泽氾滥场景问道：「那请问成熟大人的伊古尔先生，这片臭死人的泥巴水何时会退呀？」
「其实趁着九头蛇魔术师不在这里，我们小心踩着软泥进去货柜里盗取红宝石，应该不会有危险才是。」
对于银发青年的提议，白镜认真考虑着，毕竟为了两人的安全，身为代理长官的她必须斟酌各个小细节与安全层面。
「好，就採纳你的意见，虽然不知道在我们进去的时候会不会有敌人出现，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没错！长官！」
当惯队伍前锋的伊古尔率先跃下货柜，两脚直接插进沼泽泥巴里溅起不小黑色水花。
「来，白镜，」伊古尔托起两隻手臂，貌似要白镜直接从货柜上方跳下来，「我会接住你。」
「才刚夸你成熟了一点，怎么一下又傻了，」白镜站在一层楼高的货柜上双手左右一伸，镜面阶梯便依白色魔术师的意志从脚下浮现，一片接着一片像旋转阶梯一样转进货柜门里，「我们可以乾乾净净地踩着『明镜止水』进去呀。」
「啊，我都忘了还有这招。」
伊古尔恍然大悟，但两腿已经陷进沼泽里，想乾净也为时已晚了。
「走吧，就像你说的，趁现在四下无人、机不可失，」白镜身上的米白洋装被沼泽沾溼的裙摆处已经风乾，但脏污已染上过半裙身，，她无奈摇摇头，可惜了这件漂亮衣服，「我可不想把红宝石拱手让人。」
「没问题，这宝石一定是我们潘朵拉的。」
多亏九头蛇魔术师创造的腐沼巨魔，替伊古尔们把货柜门给拆开半片，让他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进入黑暗柜内。
抢先辫子女孩走进货柜内部的伊古尔，拿出手机开啟手电筒模式，白光马上驱走黑暗照亮整个室内空间。
「这个……不太像是红宝石的保护装置啊。」
与伊古尔期待不符，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沉重的机械装置，复杂的机体正中央装着一道长圆型的大型玻璃容器，里面注满了淡蓝色液体。
「这不是宝石用的，是给人类使用的生命维持装置，」白镜自伊古尔身后走至机械旁，脚底仍踩着镜面阶梯，「伊古尔你看……」
「你说的对，白镜，」伊古尔与辫子女孩正好站在装置两侧围观玻璃容器，这里头儿真的有个人耶！」
泡在长形生命维持装置里的，是一个全裸少女，她淡绿色长发飘盪在蓝色液体上，滑嫩皮肤略显苍白，沉睡五官看起来特别精緻，简直像是真人版洋娃娃一样可爱。
因为全裸的关係，少女胸部在蓝色液体上下起伏时若隐若现，吓得白镜想到什么大事似地喊道：「喂伊古尔你走开！快走开！什么都别看最好赶快遮住眼睛！」
「欸，为什么啊？」
伊古尔一脸无辜、睁大眼睛水汪汪地望着白色魔术师。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你不知道吗？」白镜坚决要银发青年先远离装置，伊古尔只好乖乖走开站在货柜门口处看守，右手高举着手机充当电灯，「更何况是一个深深沉睡中的青春少女裸体，要是被你看光了以后你要负责吗？」
「负……负责，看到胸部而已不用负责吧？」
「不用负责？你这是哪里学来的错误观念呀，一定是墨哥教你的对不对？」白镜鼓起脸颊气冲冲道：「女孩子的肉体是可以随便给男人看的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千万不要把墨哥的怪观念放在脑里，那会腐烂发臭的。」
「呃，其实是娜姐教的……」
伊古尔小声呢喃。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没……没事，」伊古尔觉得超级无辜，关于男女之间的事情，都是开放的艾莲娜教导银发青年的，所以他才会很自然的觉得看见少女裸体没什么，不像保守的白镜惊慌失措，深怕伊古尔看见裸体后会做出什么坏事情般激动，「我就在门口看守，有什么动静再通知你。」
「好，麻烦你了，」机械的位置高于流窜进来的沼泽泥巴，不想再踩到腐泥的白镜两手选择放下，而镜面阶梯消失后就直接站在机械平台上面，右手边抚摸透明玻璃边观察泡在蓝色液体中的少女，「真是一个很美的女孩呢。」
听见白镜开口称讚，让伊古尔也想一睹究竟。
毕竟刚才大部份目光都停留在少女粉嫩乳房，完全没有留意裸体少女长相如何。
伊古尔身为近二十岁的阳刚青年，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很正常的。
「白镜，这个人还活着吗？」
「嗯，还活着。」
「你怎么知道，我刚看她好像没有在呼吸，胸口没有起伏。」
「不，生命维持控制在最低标准，所以呼吸很慢很轻，自在胸口的起伏你也不会发现，更何况，」白镜嘟起嘴巴瞪了银发青年一眼，「你承认刚刚一直在偷盯少女胸部对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见白色魔术师十分在意这件事后，伊古尔想办法要转移话题，他不停傻笑后说道：「哈哈、哈哈，人还活着就好，但还是没看见红宝石呀。」
「伊古尔，我第一眼看见这个少女时就有一个想法，但或许太过于大胆了……」
白镜看着似曾相识的裸体少女，心中的涟漪缓缓浮现出另一个念头。
「什么想法？」
「这个少女，或许就是boss要我们盗取的红宝石。」
「蛤？这个女生是红宝石？」银发青年无法理解地抓起头来，「她很白一点儿也不红啊，还是她的名字就叫红宝石？」
「都不是，那只是个比喻，」白镜是个喜欢阅读的女孩子，对于新资讯也吸收的很快，她常常上网搜寻资料，对于网路操作非常上手，最近甚至开始学习怎么当个网路骇客，「之前在网路上听过一些传闻，有关于鍊金术的部份。」
「鍊金术？」伊古尔闭上眼努力动脑，「我记得你以前有跟我说过，在阿克夏学院里也有一门鍊金术的学问。」
「对，亏你还记得，」白色魔术师对于伊古尔的认真学习感到欣慰，「鍊金术其实也是魔法的一种，听说不久前阿克夏学院爆发出丑闻，有个非常高阶的鍊金术士偷走了某个神器，尝试要鍊出完美无暇的烧瓶人形。」
银发青年仔细聆听，把她说的一字一句都用心记在脑子里，简直比大部份的学生还要认真百倍。
「等等老师，我有问题。」
伊古尔举起手，非常认真的想要跟白镜讨论。
「好，你说。」
「你刚才提到的烧瓶人形是什么东西呢？」
「这问题问的很好，伊古尔同学，」白镜平时常常充当伊古尔的小老师，告诉他许多常识、知识与魔术师界的八卦事件，「所谓的烧瓶人形homunculus，指的就是人工生命体，是鍊金术士藉由烧瓶内加入各种物质后创造出来的生命体，拥有仿真人的肉体、智慧与血液。」
「什么？鍊金术士能够创造……人？」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实际上……」白镜细细回想网路情报内容，里头渗入太多假想与推论，使得情报结果变得可信度不高，但白镜从多方面查证发现情报本身的枝干是真实存在的，「不对，应该说有瑕疵的烧瓶人形鍊金术士已经创造出来了，所以许多鍊金术士正在追求完美无瑕的成品出现。」
「烧瓶人形……人工生命体……」伊古尔试着将他们融会贯通，成为自己知识一一部份，「那白镜，这跟我们要盗取的红宝石有什么关联呢？」
「其实，网路上一直流传说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鍊金术士误打误撞，竟创造出了完美无瑕的人工生命体，甚至还有图片佐证。」
「真的假的？」
银发青年口气虽然讶异但表情却还好，那是因为他对于鍊金术毫无概念，对烧瓶人形也不曾见过，所以一点儿也无法融入其中。
「真的，伊古尔，你可能无法理解完美的人工生命体代表什么，不过简单来说，它等于让鍊金术跨越了一个原本无法被跨越的究极层次，来到真理大门前得以探索魔法的奥妙源头。」
「听起来虽然不太明白，但好像很了不起呀。」
「何止是了不起，简直是存在于现世的真理之钥啊！」
听白镜滔滔不绝于耳的说明，也让伊古尔稍稍明白这个完美无瑕的烧瓶人形对整个魔术师的世界而言有多么重要。
「所以……」
「所以我们的麻烦大了，」接在银发青年的话语之后，白镜从原先带点兴奋的面容换上一脸忧愁，「一个弄不好潘朵拉真的会毁在我们手上。」
「白镜你在胡说什么呀，红宝石本来就不在货柜里面，很有可能是情报来源错误了，这点只要老实跟boss讲他应该可以谅解吧。」
「不是这样的，伊古尔，从现在开始全世界魔术师都会来抢这个少女，」白色魔术师纤纤细指划过玻璃，她替少女感到忧心，因为玻璃下方的少女不会知道自己有多么危险，「因为少女落在我们潘朵拉手上了！」
「不……不会吧，白镜，你的意思是说……」
伊古尔脑筋转得很快，马上就理解了白镜从头到尾一大串话的意思。
「对，」白色魔术师点点头，看不见的压力早已降临在两人肩上，剎那间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这个少女就是完美无瑕的人工生命体……真理之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