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扒光,要那样我
  邵矜作别朋友,回家洗完澡,在浴室的那面落地镜前照了足足有十几分钟,也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看看他这脸,这胸,这腹肌,这家伙事儿,这腿……这身材,陈思妤得到过一次后,是怎么能忍住不意犹未尽的?
  反正邵矜是挺蠢蠢欲动。
  他只要一想到陈思妤最后那声包含着失望的叹息,就觉得抓耳挠心,觉也睡不好,有几天都做了梦。
  但邵矜是个有包袱的男人,上次提议再来一次就被拒绝了,他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主动开这个口的。
  唉,要怎么才能让陈思妤忍不住,对自己垂涎欲滴,兽性大发呢?
  次日,度过了一个舒适愉快的周末的陈思妤元气满满地走进公司,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邵矜单手插兜,端着杯咖啡,半靠在桌上,风骚满面地正和人说笑。
  他们办公室平日里的氛围不能说闲散,但到点正式进入工作之前,插科打诨、闲聊几句还是可以的。
  邵矜在的那个位置是陈思妤去她工位的必经之路,两人都像是没看见对方,邵矜自顾自聊他的,陈思妤目不斜视,悄无声息地经过。
  余光里,在陈思妤逐渐靠近的时候,邵矜像是坐久了腿麻,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姿势,把腿伸得更开了些,显得很长,很性感。
  不知道是不是陈思妤的错觉,总觉得他像是故意在展示什么。
  不过邵矜骚惯了,孔雀开屏才是他的常态,陈思妤也没在意。
  然后这一天,陈思妤就见证了无数个邵矜当着众人的面暗戳戳搔首弄姿的场面,什么装作不经意地扯松领带、开会时玩笔秀手、戴了副看起来就很矜贵的平光眼镜装深沉……就连发言时候的声音都比平时低沉许多,明显是端着。
  别的同事怎么想,陈思妤不知道,反正她心里就六个点:“……”
  无语。
  但既然不是冲着她,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当没看见。
  邵矜的一腔努力,全部付诸东流。
  第二天,他可能是意识到自己昨天有些过于委婉了,又换了个路子,没再做那些多余的,只在早晨搭衣服时,挑了条比较花哨、一眼就容易被人注意到的领带。
  一上午安分过去,中午休息时间,正当陈思妤感慨邵矜终于又恢复正常了的时候,她手机一震,收到邵矜的一条消息:【昨晚我做梦了。】
  就七个字,没头没尾没后续。
  陈思妤反复看了几遍,没看懂,也没等到下一条,不由迷惑:【?】
  邵矜先发过来个害羞的表情,然后支支吾吾地说:【梦见你兽性大方,我好好穿着衣服呢,你突然冲上来一下就给我扒光了,要、要那样我……】
  然后又是一个表情包:【不想活了嘤嘤嘤.jpg】
  陈思妤:【……】
  陈思妤无言以对,一时怀疑他有病,一时又有些恍惚,害怕有病的有没有可能其实是自己?
  邵矜也不管陈思妤什么回复,发来质问:【你不相信我穿了衣服?】
  【当时穿得是哪件我还记得,你等着,我画下来。】
  发完这句邵矜就没了音讯,陈思妤也没再回,一直到临下班,陈思妤都快把这个插曲忘了的时候,邵矜给她递过来个文件夹。
  同事之间有一些工作上的交流是必要的,陈思妤也没多想,下意识接过,结果一打开,映入眼帘的除了她需要的资料外,放在最上方的,赫然是张手画的作品。
  陈思妤曾经收到过一张,从熟悉的拙劣画技上来看,这显然又是邵矜的手笔。
  不过这回有进步,无需文字解释,陈思妤看了两眼,挺容易就认出来,邵矜画的又是黄图:一个只在脖间挂着领带、赤身裸体的男人。
  他臭不要脸,把某个性器官给自己画的非常大,领带垂下来,竟然还有些挡不住,要露不露的,莫名就有点涩。
  大庭广众的,陈思妤有点羞耻,下意识揉皱那张纸,朝着邵矜看去,一眼注意到的,自然是他身上那条抢眼的领带。
  两人对视,邵矜一挑眉,不动声色地伸手抚了抚。
  告诉她:昨晚在梦里,我穿得就是这条领带。
  只有领带。
  陈思妤看懂,脸一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