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
  叶倾心耳根发热,挣开他的怀抱,“我要上厕所。”
  卫生间里,残留着男人沐浴后的气息,叶倾心往淋浴房一看,果然见地上和玻璃上都是水渍。
  盥洗台上,她的刷杯里多了支牙刷,镜子旁边的置物架上放着块男士腕表。
  脏衣服收纳筐里,男人的衬衫西裤,还有深蓝色平角内裤,就这么大咧咧搭在她换下来的脏衣服上,收纳筐边缘还搭着一双黑色的男士商务袜。
  她的洗澡毛巾明显也被人用过。
  叶倾心不由得抿紧唇瓣。
  这个男人,真是入乡随俗,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
  上完厕所回到主卧,才发现景博渊身上穿的是睡袍,他正坐靠在床头,长腿漫不经心交叠着,指尖把玩着一根未点燃的卷烟。
  头顶的灯光照在他身上,越发显得这个男人璀璨夺目、尊贵优雅。
  叶倾心走过去,尽量用平静的语调问他:“你出差回来怎么不回南山墅?”
  景博渊目光从她姣好的身段上落到她脸上,目光平静且深邃,但就是这样的平静,让叶倾心莫名心跳加快,眼神四处漂移,忽地触及到沙发旁边立着的男士行李箱,她想起来她睡时已经将近十二点,那他岂不是凌晨才到这儿?
  抿了下唇,她绕到床的另一边,边掀开被子躺进去,边道:“不早了,睡吧。”
  她往尽量靠边的地方睡,背对着景博渊。
  她能感觉到身后的男人一直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复杂且粘稠,许久,身后的男人才关了灯,床一阵晃动,然后,身后一具充满男性气息的身躯贴过来,他身材高大而宽厚,将纤瘦的她轻易就完全包裹进怀里。
  叶倾心下意识挣了挣。
  她这次借着比赛的事搬出来,就是想和景博渊保持一点距离,不管他们如何亲密,可终归不是夫妻,没道理没结婚呢,就像夫妻一样生活着。
  景博渊察觉到叶倾心的抗拒,将她往怀里搂得更紧一点。
  男人温热的呼吸从她耳畔拂过,成熟男人的味道灌满她的鼻息,他的力气很大,任她如何挣扎都撼动不了半分,她渐渐放弃,片刻,沉沉出声:“博渊,这房子不是说给我的吗?既然是给我的,我就是这房子的主人,你进来之前……是不是该问过我的意见?”
  景博渊拿冒着青茬的下巴蹭了蹭叶倾心的肩窝,才幽幽出声,语调不紧不慢,“我也是你的。”
  叶倾心愣了好一阵,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也是她的,所以应该待在她的家里。
  这个男人……
  叶倾心抿唇笑了下,之前的那些顾虑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她翻个身,面对着景博渊躺着,脑袋枕着他的一只胳膊,目光平视,触及的是男人性感凸起的喉结,在黑暗里,隐隐约约。
  景博渊再次紧了紧搂着她的胳膊,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第二天叶倾心先醒,醒来时还保持着昨晚入睡是的姿势,只是景博渊的一条腿被她夹在两腿之间,姿势暧昧又旖旎。
  外面太阳强烈,欠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已经七点钟。
  叶倾心悄悄从景博渊怀里退出来,去卫生间洗漱一番,拿了钱包下楼买早点。
  拎着三笼小笼包和三碗黑米粥回来,叶倾心先敲了隔壁窦薇儿的门,递给她一份,窦薇儿顶着鸡窝头出来开门,满脸朦胧睡意。
  “这么早啊?”
  叶倾心笑笑,“不早,都七点多了。”
  回到家,景博渊已经起床,正在卫生间洗漱。
  叶倾心走过去,男人换了身深蓝色衬衫和黑西裤,板正挺括的衣服凸显出男人挺拔伟岸的身材,深沉的色彩彰显出他的成熟稳重。
  袖子卷了几卷,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他正对着镜子刮胡子,电动剃须刀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叶倾心双臂抱胸,依着门框站着,就这么望着卫生间里的男人。
  等他忙好了,她开口:“饿了吗?吃饭吧。”
  景博渊慢条斯理地放下袖口,一丝不苟地扣紧扣子,拿了置物架上的男士腕表戴上。
  转瞬间,男人又变成成功商务人士的模样。
  他长腿一迈,走过来,挑起叶倾心的下巴亲了亲她的唇,叶倾心闻到他脸上须后水的味道,混着成熟男人特有的气息。
  他的吻,似乎带着小别重逢的急切,吻得叶倾心几乎要喘不上气。
  好一会儿,叶倾心轻轻推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娇态,“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说罢,从他怀里挣出来,红着脸跑出主卧。
  景博渊瞧着她害羞的背影,双手插兜跟在后面出来,眼底满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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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二更,
  对不起啊各位小可爱【求原谅】
  第133章 :想没想我?
  餐厅里。
  景博渊望着桌上装在塑料袋里的小笼包和一次性塑料碗里黑乎乎的粥,眉头不着痕迹蹙了下。
  “这几天,你早上都吃这个?”
  叶倾心不觉有何不妥,边把粥从塑料袋里取出来摆好,边道:“没有,有时候也吃豆浆油条之类的。”
  她摆好早餐,递给景博渊一双筷子,“吃吧。”
  景博渊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接过筷子吃饭。
  餐厅宽敞,连着厨房,中间摆着一张两米长桌,六把餐椅,旁边有个宽敞的落地窗,欧式蕾丝窗帘,年轻时尚的风格,外面阳光明媚。
  叶倾心坐在景博渊对面,见他神色如常地吃了早餐,心头一松。
  平日在南山墅,张婶做的早餐显然比她这个有营养、又好吃很多,她还怕景博渊吃不惯呢。
  显然,她多虑了。
  吃了早餐,叶倾心收拾了餐桌,去卫生间洗完手出来,景博渊正坐在沙发上,姿态闲适,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刚打开,电视显示屏闪了一会儿,跳出画面来,是地方台八点钟的早间新闻。
  她见他一副不打算走的姿态,奇怪道:“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景博渊放下遥控器起身走过来,“出差刚回来,休息一天。”
  男人身材高大,无形中给人沉重的压迫感,随着他靠近的脚步,叶倾心尾骨莫名一寒。
  她不动声色往制衣间挪,脸上笑眯眯的,“那你自己在这坐着,我去忙了。”
  或许是第六感吧,又或许她从景博渊那双平波无纹的眼底察觉到了什么,总感觉自己此刻像只被大灰狼盯住的小白兔,危险又无处逃脱。
  景博渊像是发现了她的意图,轻易截住她的去路,双手握住她腰肢,带着她往后退几步,将她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他俯下高大的身躯,直视女孩的眼睛,“几天不见,就没想我?”
  声音低沉磁性,带着几分沙哑和诱惑。
  呼吸交缠,成熟男人的味道让叶倾心心跳加快、耳根发热,景博渊此刻印在她眼底的模样,与以往稳重自持不同,坏坏的,很帅。
  她抬眸就这么看着他,眼睛里有羞涩,娇态横生。
  景博渊右手顺着她身体的曲线上移,最终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粗粝的大拇指摩挲着娇嫩的下嘴唇,暧昧又不正经。
  叶倾心被他撩拨得一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手心沁出湿汗。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她依旧会紧张。
  景博渊目光紧紧攫住女孩的眼睛,再次出声询问:“想没想我?嗯?”
  他在这个问题上异常坚持,似乎一定要叶倾心回答出个子丑寅卯来。
  叶倾心的手不知道何时揪住他腰侧的衬衫,攥得紧紧的,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那般。
  许久,她垂下眼睫,目光闪烁,缓缓点了点头,嘴里小猫儿似的嘤咛出一个字:“嗯。”
  景博渊嘴角勾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摩挲她唇瓣的手改为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抬高,低头吻下来。
  薄唇在她唇瓣上辗转片刻,滚烫的舌头轻易撬开她的齿关,捣进去与她纠缠。
  叶倾心身子发软。
  景博渊高大强壮的身躯将她压在沙发上,意乱情迷间,她猛然想起来,这里没有避孕套。
  她想提醒,却已经来不及,男人似乎有些急切,倏忽间将她整个儿占有。
  现在天气炎热,一早起来就十分闷热,室内的中央空调几乎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制冷,本该凉爽的空气,此刻正极具升温。
  景博渊反手扣住叶倾心的削肩,汗水从他下巴低滴落。
  刚结束,手机猝然震动起来。
  叶倾心还摊在沙发上喘着气,意识飘在遥远的时空里尚未回归,景博渊却已经拿起电话,脸不红气不喘地跟电话里的人谈工作,声音沉稳,听着很可靠。
  等叶倾心从刚刚的情事里缓过劲儿来,景博渊已经收了线。
  她身上的t恤和内衣都被推到脖子里,沙发扶手上挂着她的牛仔裤,地上景博渊的西裤上散落两条内裤。
  她坐起身,小腹有一处黏腻得难受,想到之前的一幕幕,脸不由得发烫,站起来想去卫生间冲个澡,下身的疼痛让她脚下一崴,险些跌倒,景博渊眼明手快伸手捞住她。
  “慢点。”景博渊声音里似乎带着几分无奈,好像她是个极度让人操心的孩子。
  叶倾心抬头瞪了他一眼,“这都是因为谁?”
  景博渊瞧她含羞带怒的小脸,不觉一笑,伸手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卫生间。
  虽然已经坦诚相对过不知道多少次,但是让叶倾心当着一个成熟男人的面洗澡,她做不到,而且洗某些地方的姿势真的很羞耻,她更无法当着景博渊的面做出来。
  “那个……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洗好了你再来?”她跟他商量。
  景博渊慢条斯理将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脱掉,扔进脏衣篓里,闻言拿眼尾扫过来,漫不经心开腔:“要我帮你脱?”
  明明是疑问句,硬是让他说出命令和霸道的味道。
  叶倾心无声抗争了一会儿,识趣地脱了身上仅有的t恤和bra。
  之前觉得挺宽敞的淋浴房,因为多了个高大的男人而变得拥挤,似乎连空气都稀薄了,叶倾心觉得压抑和窒息。
  洗完澡出来,叶倾心刚穿好衣服,门铃响,伴随着‘砰砰砰’的砸门声,还有窦薇儿的鬼叫:“心心,开门,我有块衣样怎么也剪不好,你帮帮我啊!”
  叶倾心跑过去开门,途径客厅,看见沙发上的衣服还没收拾,手忙脚乱收拾一通,又将沙发整理一下,临开门前再次跑回来,边关上卧室门边对景博渊道:“你待在这儿千万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