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宁安对上宁王妃的眼神，心里一慌：“母妃想要……听什么？”
“我以为, 你应该有话要和我说, 你这段时间一直在房间里面，你父王说什么也不许我来看你，好像就是害怕你跟我说什么一样。他以为我一点都不知道, 但是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 他有事情瞒着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宁安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宁王妃继续道：“不仅仅是我来不了, 就连我让我身边的人过来都会被你父王的人给拦下, 嫚儿，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段时间不是生病了，而是被你父王禁足了对吗？”
“母妃……”
宁安愣愣的喊了一声。
“你现在也不愿意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看着宁王妃的表情，宁安差一点就忍不住要说出来了，但那一瞬间却忍了下来，低声道：“母妃，没有什么事情, 前段时间我病了, 您身子本来就不要要是过来被我过了病气就不好了……”
“但是我身边的那些人也……”
“您身边的人都是常年在您身边伺候的，要是也过了病气哪里还能伺候您呢？母妃, 您不要担心，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就只是病了一场，现在都已经要好了，刚刚长乐来的时候还说过两日约我去城外散散心呢。”
宁王妃就那么看着她, 半晌后低下头什么也没有说了，宁安深吸一口气，抬头往外面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些嘲讽的神色。
既然那么怕母妃知道，当初为什么又要做那些事情？如果不除掉那些人，这件事情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才不会说话。
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宋绵从马车里出来，刚刚准备下来就看见不远处宁王府的马车，顿时腿一软差点跌到地上去，看着宁安和长乐一起往里面去了，好像是没有注意到这边，宋绵深吸一口气缩回马车里：“我们回去吧。”
“姑娘，怎么了？今日不是您说要来这里的吗？”
曲儿刚刚站在下面，根本就没有看见宁安他们，疑惑的道。
“没什么，反正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情，回去吧回去吧。”
曲儿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多问，让人赶着马车掉了个头往回走。
宋绵坐在马车里面叹了一口气，原本是想着太子府里面那个想要弄死她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在家里闷着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前面和傅子归之间的事情又想不清楚所以想要出来散散心，但是谁知道会一出来就遇上宁安啊。
先前不是说好久都没有出来了吗？现在怎么突然又碰见了、
还是她就是衰神附体的命？只要一出门就绝对遇不上什么好事儿。
马车走了一会儿突然又停下来了，宋绵心里一个咯噔，小心的掀开马车帘子往外面看，一眼就看见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傅瑶，身边没有二皇子那条小尾巴，只有孤身一人，看见她露出半张脸就露出一个笑容。
“宋姑娘。”
“傅，傅姑娘……”宋绵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看着傅瑶笑的这么和善可亲，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然后再看了一眼，还是一样的和善，宋绵心里没底傅瑶这究竟是要干什么。
傅瑶努力维持着和善的样子：“你这是就要回去了？”
“是，是啊。”
宋绵乖的像是个小绵羊，傅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会吃人的老虎，这个宋绵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怕她的？这辈子她也没做什么啊。
傅瑶想了想道：“我正好也想要回去，骑马有些累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去你马车上歇一歇？”
宋绵：“……”
怔愣了片刻之后怂哒哒的点头，傅瑶利落的从马上下来然后进了马车里面，宋绵往里面缩了缩，傅瑶只好自己打开话头：“先前宋姑娘帮我一回，我一直记在心里，只不过一直没来得及道谢，听说宋姑娘定亲了，我这里有个东西，就当是给你的新婚礼。”
傅瑶在身上掏了半天才掏出来一个白玉雕刻的兔子还有狼……
宋绵：“……”
软嫩嫩的小手犹犹豫豫的伸过去：“谢谢。”
傅瑶在面对自家未来嫂子的时候自然是要客客气气的，可她觉得对方好像还要更加客气一点，不过想想现在宋绵还不知道傅子归就是傅燕，这么客气倒是也说得过去。
沉默了一下，傅瑶才再次开口道：“先前听说和你定下亲事的是傅子归，倒是和我一个姓呢，还中了个解元，来年应该是要参加春闱的吧。”
“嗯。”
宋绵乖乖点头。
不知道自己为啥要这么怂，分明傅瑶态度已经很好了啊，可傅瑶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就这么好了？更心慌了，傅瑶可是带着记忆重生的啊，不可能就真的一点都不计较，那是想出什么其余的法子来对付她了？
看着……也不像啊？
或者是这一只兔子一只大灰狼就是一个暗示？
她就是那只可怜的小兔子，而傅瑶和傅燕兄妹俩就是大灰狼，她作为一个食物一样的存在一定要好好地听话，不然就会被大灰狼吃掉？
傅瑶看见宋绵老僧入定一样的坐在那儿，盯着那小兔子和大灰狼玉雕的眼光渐渐变得惊恐，忍不住摸着下巴仔细的看了看，这有什么好怕的？不是雕刻的挺好看的吗？
“咳咳！”傅瑶咳嗽了两声，趁着宋绵失神问了一句：“前几日放榜我曾见过傅子归一次，像是脸色不太好，你这个未婚夫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唔……”宋绵瞬间回过神来，下意识的道：“没有，平日里身体都很好的，应该是前段时间一直闭门读书所以才看着精神不济吧。”
“他闭门读书多久了？”
宋绵说了个大概的时间，同时心里好奇傅瑶问这些做什么，但看见傅瑶的脸瞬间不敢问了。
傅瑶想了想，宋绵说的那个时间开始她就没有见过兄长了，兄长特意伪装成傅子归的身份不仅仅是为了宋绵，还打算用傅子归的身份进入朝堂，但兄长并不是那种能闭门读书这么久的人。
想来她的猜测应该是没有错的了，兄长一开始在宋绵面前并不是病娇类型的，那这段时日所谓的身体差了可能……就是受伤了。
南境……那边究竟是些什么人，兄长为何不愿意让她知道这些事情？
难不成是很严重的事情？
想到上辈子到了最后被人算计死，还搭上那个二傻子一条命，重生回来之后她一直都在追查可到了现在都没有什么头绪，难不成……就和南境那边的事情有关？
回过神来，傅瑶对着宋绵道：“我也就是随便问问你这些，你不用太紧张，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何这么怕我？”
宋绵眨了眨眼，干巴巴的道：“我没有怕你啊。”
傅瑶挑眉，上下打量着宋绵，从她进来之后就一直缩在那儿，仿佛看见她头上两只耳朵都耷拉下来了，眼神控制不住的露出惊恐的神色，傅瑶摸了摸下巴，忽然往宋绵眼前一凑，宋绵吓得往后一退，脑袋立刻磕在车壁上，疼的眼泪汪汪的还不敢伸手去揉。
傅瑶挑眉看着她，仿佛在说这还叫不怕？
宋绵缓缓的伸手揉了揉后脑勺，傅瑶发现吓得有些过了，尴尬的咳嗽一声，后面不再说什么了，等进城之后便道谢下了马车，看着宋绵离开之后转身就往傅燕现在住着的地方过去。
刚翻墙进来就看见马拓从墙根路过，傅瑶淡定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马拓：“……姑娘，您要进来何必翻墙呢？”
“怕引人注意，我哥呢？”傅瑶抬了抬眼皮，冷漠的问了一句。
马拓犹豫了一下，想着先前爷还吩咐这件事情不能让姑娘知道呢，可现在姑娘都找上门来了这事儿又要怎么办呢，正想劝傅瑶回去，傅瑶已经自个儿往里面去了。
马拓一个谋士根本就跟不上傅瑶的脚步，很快就被远远地甩在后面了。
欺负读书人体力不行吗！
傅瑶精准的找到傅燕居住的院子，在马拓追过来之前推门进去，正好一个人端着药碗出来，看见忽然闯进来一个漂亮的姑娘，顿时就愣在那里了。
傅瑶看见药碗，顿时脸色一寒直接往里面去，下人想拦着都来不及，很快里面就传来傅燕的声音：“都下去。”
房间里，傅瑶深吸一口气：“要不是我不找过来，你是不是准备一直瞒着我？你竟然还带着伤去参加考试！”
“本就没什么大事。”
“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什么事情，是不是要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才叫没事？还有，南境那边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总应该和我说一声吧，难不成你想把这些事情全都扛在你自己的肩上？”
傅燕看了一眼傅瑶，语气极淡：“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你家小媳妇儿告诉我的，怎么样你找她算账去啊？”
傅燕：“……”
作者有话要说： 宋绵：糟了糟了，傅瑶肯定是想当大灰狼吃掉我（来自小炮灰对主角的天然惧怕）
傅瑶：“……”嫂子你误会了。
傅燕：“……”你吓到我媳妇儿了。
傅瑶：“呵呵，你信不信我说出你的身份，你媳妇儿能直接跟你解除婚约？”
傅燕：“她知道了才没那个胆子。”
瑟瑟发抖的宋绵（嘤嘤嘤）
第60章 就这么说定了
傅燕自然不会去找宋绵问这个问题，傅瑶见他无话可说了, 冷哼一声, 往他的身上瞥了一眼，忍不住道：“哪里受伤了？李义是做什么的？”
“前胸，南境那边的人和你没有关系, 是冲着我来的, 先前要杀你也是因我的关系, 所以没有告诉你。”傅燕道。
“因为你？”傅瑶眯了眯眼, 眼神打量着傅燕。
兄长这么多年肯定是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但是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现在南境那边的人是冲着兄长来的，而且一出手就这么凶狠，那先前那么多年，兄长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哥，先前你说你在的时候我不自在，好像是我把你当做外人一样, 但是你现在做的这件事情不也是把我排除在外吗？”
傅瑶继续道：“就算是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 但你我是兄妹，不管是冲着谁来的那都是我傅家的敌人不是吗？”
“……你说得对？”
傅燕沉默了片刻才回答了, 傅瑶开始认真的问南镜那边究竟是什么问题，但是不管怎么问，傅燕永远都是那几句不轻不重的话，其余的什么都问不出来。
傅瑶气急，但看着面前明显虚弱的人也下不去手, 最后只好负气离开，找到了李义那边去，看看能不能从李义那里问出来什么，威逼利诱到最后问出来的和傅燕说的差不多。
但她明显还感觉到后面应该是还有什么事情被埋藏了的，是兄长不愿意说甚至于一直跟在兄长身边的李义都不知道的。
李义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手紧紧的抓着被子，害怕傅瑶把被子掀开，见傅瑶还不走，忍不住道：“姑娘，您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是不是……该离开了？”
“你赶我走？”
“这不是，因为受伤的原因身上没穿衣裳吗？姑娘在这里有些不方便，何况，姑娘您好歹也是个姑娘家，能不能总是用掀被子来吓唬属下？”李义无奈道。
先前他觉得爷和姑娘都是高贵冷艳的性格，但是到了现在才明白，这两个人的内心里都养了一群羊，时不时的就要奔跑一下。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掀被子，这能怪得了谁？”
李义：“……姑娘，属下是真的只知道这些，您就算是威胁也饿米有什么用处了，您要是实在是想知道的话，直接去问爷不就好了吗？”
傅瑶轻哼一声，要是问兄长有用，她还会跑到这里来威胁李义这个病号吗？自然是不会的。
可是现在是两处都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从李义那儿出来，正准备找个墙根翻出去就看见马拓带着小怂包正往这边过来，而且小怂包明显就看见了她，一脸惊恐的站在马拓的身后。
傅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僵硬的站在那儿想着怎么和小怂包解释这些事情，要是因为这个在小怂包面前戳穿了兄长的身份，让兄长娶不到媳妇儿想必兄长要生气……
而且这个小怂包不好好的回家去跑这里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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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 你应该有话要和我说, 你这段时间一直在房间里面，你父王说什么也不许我来看你，好像就是害怕你跟我说什么一样。他以为我一点都不知道, 但是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 他有事情瞒着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宁安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宁王妃继续道：“不仅仅是我来不了, 就连我让我身边的人过来都会被你父王的人给拦下, 嫚儿，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段时间不是生病了，而是被你父王禁足了对吗？”
“母妃……”
宁安愣愣的喊了一声。
“你现在也不愿意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看着宁王妃的表情，宁安差一点就忍不住要说出来了，但那一瞬间却忍了下来，低声道：“母妃，没有什么事情, 前段时间我病了, 您身子本来就不要要是过来被我过了病气就不好了……”
“但是我身边的那些人也……”
“您身边的人都是常年在您身边伺候的，要是也过了病气哪里还能伺候您呢？母妃, 您不要担心，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就只是病了一场，现在都已经要好了，刚刚长乐来的时候还说过两日约我去城外散散心呢。”
宁王妃就那么看着她, 半晌后低下头什么也没有说了，宁安深吸一口气，抬头往外面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些嘲讽的神色。
既然那么怕母妃知道，当初为什么又要做那些事情？如果不除掉那些人，这件事情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才不会说话。
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宋绵从马车里出来，刚刚准备下来就看见不远处宁王府的马车，顿时腿一软差点跌到地上去，看着宁安和长乐一起往里面去了，好像是没有注意到这边，宋绵深吸一口气缩回马车里：“我们回去吧。”
“姑娘，怎么了？今日不是您说要来这里的吗？”
曲儿刚刚站在下面，根本就没有看见宁安他们，疑惑的道。
“没什么，反正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情，回去吧回去吧。”
曲儿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多问，让人赶着马车掉了个头往回走。
宋绵坐在马车里面叹了一口气，原本是想着太子府里面那个想要弄死她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在家里闷着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前面和傅子归之间的事情又想不清楚所以想要出来散散心，但是谁知道会一出来就遇上宁安啊。
先前不是说好久都没有出来了吗？现在怎么突然又碰见了、
还是她就是衰神附体的命？只要一出门就绝对遇不上什么好事儿。
马车走了一会儿突然又停下来了，宋绵心里一个咯噔，小心的掀开马车帘子往外面看，一眼就看见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傅瑶，身边没有二皇子那条小尾巴，只有孤身一人，看见她露出半张脸就露出一个笑容。
“宋姑娘。”
“傅，傅姑娘……”宋绵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看着傅瑶笑的这么和善可亲，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然后再看了一眼，还是一样的和善，宋绵心里没底傅瑶这究竟是要干什么。
傅瑶努力维持着和善的样子：“你这是就要回去了？”
“是，是啊。”
宋绵乖的像是个小绵羊，傅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会吃人的老虎，这个宋绵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怕她的？这辈子她也没做什么啊。
傅瑶想了想道：“我正好也想要回去，骑马有些累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去你马车上歇一歇？”
宋绵：“……”
怔愣了片刻之后怂哒哒的点头，傅瑶利落的从马上下来然后进了马车里面，宋绵往里面缩了缩，傅瑶只好自己打开话头：“先前宋姑娘帮我一回，我一直记在心里，只不过一直没来得及道谢，听说宋姑娘定亲了，我这里有个东西，就当是给你的新婚礼。”
傅瑶在身上掏了半天才掏出来一个白玉雕刻的兔子还有狼……
宋绵：“……”
软嫩嫩的小手犹犹豫豫的伸过去：“谢谢。”
傅瑶在面对自家未来嫂子的时候自然是要客客气气的，可她觉得对方好像还要更加客气一点，不过想想现在宋绵还不知道傅子归就是傅燕，这么客气倒是也说得过去。
沉默了一下，傅瑶才再次开口道：“先前听说和你定下亲事的是傅子归，倒是和我一个姓呢，还中了个解元，来年应该是要参加春闱的吧。”
“嗯。”
宋绵乖乖点头。
不知道自己为啥要这么怂，分明傅瑶态度已经很好了啊，可傅瑶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就这么好了？更心慌了，傅瑶可是带着记忆重生的啊，不可能就真的一点都不计较，那是想出什么其余的法子来对付她了？
看着……也不像啊？
或者是这一只兔子一只大灰狼就是一个暗示？
她就是那只可怜的小兔子，而傅瑶和傅燕兄妹俩就是大灰狼，她作为一个食物一样的存在一定要好好地听话，不然就会被大灰狼吃掉？
傅瑶看见宋绵老僧入定一样的坐在那儿，盯着那小兔子和大灰狼玉雕的眼光渐渐变得惊恐，忍不住摸着下巴仔细的看了看，这有什么好怕的？不是雕刻的挺好看的吗？
“咳咳！”傅瑶咳嗽了两声，趁着宋绵失神问了一句：“前几日放榜我曾见过傅子归一次，像是脸色不太好，你这个未婚夫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唔……”宋绵瞬间回过神来，下意识的道：“没有，平日里身体都很好的，应该是前段时间一直闭门读书所以才看着精神不济吧。”
“他闭门读书多久了？”
宋绵说了个大概的时间，同时心里好奇傅瑶问这些做什么，但看见傅瑶的脸瞬间不敢问了。
傅瑶想了想，宋绵说的那个时间开始她就没有见过兄长了，兄长特意伪装成傅子归的身份不仅仅是为了宋绵，还打算用傅子归的身份进入朝堂，但兄长并不是那种能闭门读书这么久的人。
想来她的猜测应该是没有错的了，兄长一开始在宋绵面前并不是病娇类型的，那这段时日所谓的身体差了可能……就是受伤了。
南境……那边究竟是些什么人，兄长为何不愿意让她知道这些事情？
难不成是很严重的事情？
想到上辈子到了最后被人算计死，还搭上那个二傻子一条命，重生回来之后她一直都在追查可到了现在都没有什么头绪，难不成……就和南境那边的事情有关？
回过神来，傅瑶对着宋绵道：“我也就是随便问问你这些，你不用太紧张，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何这么怕我？”
宋绵眨了眨眼，干巴巴的道：“我没有怕你啊。”
傅瑶挑眉，上下打量着宋绵，从她进来之后就一直缩在那儿，仿佛看见她头上两只耳朵都耷拉下来了，眼神控制不住的露出惊恐的神色，傅瑶摸了摸下巴，忽然往宋绵眼前一凑，宋绵吓得往后一退，脑袋立刻磕在车壁上，疼的眼泪汪汪的还不敢伸手去揉。
傅瑶挑眉看着她，仿佛在说这还叫不怕？
宋绵缓缓的伸手揉了揉后脑勺，傅瑶发现吓得有些过了，尴尬的咳嗽一声，后面不再说什么了，等进城之后便道谢下了马车，看着宋绵离开之后转身就往傅燕现在住着的地方过去。
刚翻墙进来就看见马拓从墙根路过，傅瑶淡定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马拓：“……姑娘，您要进来何必翻墙呢？”
“怕引人注意，我哥呢？”傅瑶抬了抬眼皮，冷漠的问了一句。
马拓犹豫了一下，想着先前爷还吩咐这件事情不能让姑娘知道呢，可现在姑娘都找上门来了这事儿又要怎么办呢，正想劝傅瑶回去，傅瑶已经自个儿往里面去了。
马拓一个谋士根本就跟不上傅瑶的脚步，很快就被远远地甩在后面了。
欺负读书人体力不行吗！
傅瑶精准的找到傅燕居住的院子，在马拓追过来之前推门进去，正好一个人端着药碗出来，看见忽然闯进来一个漂亮的姑娘，顿时就愣在那里了。
傅瑶看见药碗，顿时脸色一寒直接往里面去，下人想拦着都来不及，很快里面就传来傅燕的声音：“都下去。”
房间里，傅瑶深吸一口气：“要不是我不找过来，你是不是准备一直瞒着我？你竟然还带着伤去参加考试！”
“本就没什么大事。”
“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什么事情，是不是要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才叫没事？还有，南境那边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总应该和我说一声吧，难不成你想把这些事情全都扛在你自己的肩上？”
傅燕看了一眼傅瑶，语气极淡：“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你家小媳妇儿告诉我的，怎么样你找她算账去啊？”
傅燕：“……”
作者有话要说： 宋绵：糟了糟了，傅瑶肯定是想当大灰狼吃掉我（来自小炮灰对主角的天然惧怕）
傅瑶：“……”嫂子你误会了。
傅燕：“……”你吓到我媳妇儿了。
傅瑶：“呵呵，你信不信我说出你的身份，你媳妇儿能直接跟你解除婚约？”
傅燕：“她知道了才没那个胆子。”
瑟瑟发抖的宋绵（嘤嘤嘤）
第60章 就这么说定了
傅燕自然不会去找宋绵问这个问题，傅瑶见他无话可说了, 冷哼一声, 往他的身上瞥了一眼，忍不住道：“哪里受伤了？李义是做什么的？”
“前胸，南境那边的人和你没有关系, 是冲着我来的, 先前要杀你也是因我的关系, 所以没有告诉你。”傅燕道。
“因为你？”傅瑶眯了眯眼, 眼神打量着傅燕。
兄长这么多年肯定是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但是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现在南境那边的人是冲着兄长来的，而且一出手就这么凶狠，那先前那么多年，兄长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哥，先前你说你在的时候我不自在，好像是我把你当做外人一样, 但是你现在做的这件事情不也是把我排除在外吗？”
傅瑶继续道：“就算是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 但你我是兄妹，不管是冲着谁来的那都是我傅家的敌人不是吗？”
“……你说得对？”
傅燕沉默了片刻才回答了, 傅瑶开始认真的问南镜那边究竟是什么问题，但是不管怎么问，傅燕永远都是那几句不轻不重的话，其余的什么都问不出来。
傅瑶气急，但看着面前明显虚弱的人也下不去手, 最后只好负气离开，找到了李义那边去，看看能不能从李义那里问出来什么，威逼利诱到最后问出来的和傅燕说的差不多。
但她明显还感觉到后面应该是还有什么事情被埋藏了的，是兄长不愿意说甚至于一直跟在兄长身边的李义都不知道的。
李义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手紧紧的抓着被子，害怕傅瑶把被子掀开，见傅瑶还不走，忍不住道：“姑娘，您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是不是……该离开了？”
“你赶我走？”
“这不是，因为受伤的原因身上没穿衣裳吗？姑娘在这里有些不方便，何况，姑娘您好歹也是个姑娘家，能不能总是用掀被子来吓唬属下？”李义无奈道。
先前他觉得爷和姑娘都是高贵冷艳的性格，但是到了现在才明白，这两个人的内心里都养了一群羊，时不时的就要奔跑一下。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掀被子，这能怪得了谁？”
李义：“……姑娘，属下是真的只知道这些，您就算是威胁也饿米有什么用处了，您要是实在是想知道的话，直接去问爷不就好了吗？”
傅瑶轻哼一声，要是问兄长有用，她还会跑到这里来威胁李义这个病号吗？自然是不会的。
可是现在是两处都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从李义那儿出来，正准备找个墙根翻出去就看见马拓带着小怂包正往这边过来，而且小怂包明显就看见了她，一脸惊恐的站在马拓的身后。
傅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僵硬的站在那儿想着怎么和小怂包解释这些事情，要是因为这个在小怂包面前戳穿了兄长的身份，让兄长娶不到媳妇儿想必兄长要生气……
而且这个小怂包不好好的回家去跑这里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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