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凌威觉得有点上火,下意识舔了一下嘴唇,坂田一郎反应很快,站起身走到一个柜子前,一边倒茶一边笑着说道:“凌先生,我听说过你是保和堂的中流砥柱,但愿我们的合作会长久下去,我们会不断推出一些组合好的方剂,绝对无法仿制,效果独特,这样你们和我们公司就可以双赢,越做越大。”
  凌威凝眉望着坂田一郎,听着他凌厉的口齿,这无疑是个交际广泛的人。交际广泛?凌威微微一震,井上正雄是很活跃的药材商人,坂田一郎交际广泛,他们又同是日本人,不认识井上正雄才是不可思议。
  心头升起一股兴奋,凌威不由得注意坂田一郎的动作,眼睛盯着他的后背,嘴里却漫不经心地说着:“坂田先生,这盆玉竹很雅致,您的品味不错。”
  凌威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在欣赏盆景,坂田一郎后背僵了一下,左手迅速摸了一下右手指上的戒指,紧接着戒指碰在茶杯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坂田一郎大声说着:“只是喜爱罢了,谈不上品味。”
  说完,坂田一郎转过身,把两个茶杯摆在茶几上,其中一个向凌威推了推:“凌先生,请用茶。”
  “谢谢。”凌威端起茶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用嘴吹着热气,淡淡说道:“坂田先生,这茶好像有一股药味。”
  “绝对不可能。”坂田一郎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不过稍嫌勉强,大声打着哈哈:“凌先生说笑了,这是消毒过的正宗纯净水,哪里会有药味。”
  “是吗?”凌威愣了一下,眼珠转了转,缓缓把茶喝了下去,然后站起身,笑着说道:“坂田先生,认识你很高兴,合作的事我们会考虑,先告辞。”
  “凌先生请便。”坂田一郎把凌威送到门口,望着他走向大楼的门口,迅速拿出手机:“井上先生,凌威到了医院,好像为了怪病而来。”
  “你没有露出破绽吧?”井上正雄的声音很低沉。
  “没有。”坂田一郎自信地笑了笑,微微有点得意:“您放心,我可是在人际关系上混了半辈子,怎么能让一个小子看出破绽,刚才他还试探着问我认不认识您。”
  “你怎么回答?”井上正雄语气有点紧张。
  “我当然说不认识您了。”坂田一郎低声笑了笑:“跟我玩突然袭击,嫩得很。”
  “笨蛋。”井上正雄低声骂了一句:“一定怀疑你了,他是个看起来懒懒散散,骨子里心细如发的人。”
  “没那么严重。”坂田一郎低声说道:“他根本没有察觉,我已经给他吃了药,要不了几天也会收进这里来,进入遥遥无期的治疗。”
  “八格牙路。”井上正雄这次是破口大骂:“你这不是故意告诉他是我们做的吗。”
  “怎么办?”坂田一郎脸色一阵苍白,语气有点慌乱。
  “先稳住,注意观察。”井上正雄声音缓和了一些:“那个制造的地方不要用了,所有设备放到船上生产,如果有陌生人刺探,立即销毁。”
  “明白。”坂田一郎低一下头,语气恭敬干脆。
  “记住,再出现什么意外,你不要来见我,自己了断。”井上正雄语气寒冷,随着一声轻响,挂断了电话。
  凌威出了坂田一郎的房门,立即加快脚步,转个弯走进大厅,楚韵正拿着一个纸杯,一边喝水一边和史长春交谈着。凌威二话不说,夺过纸杯冲进卫生间,手指伸进喉咙轻轻扣了一下,哇的一声吐出许多东西,用纸杯接了一点,返回,交给楚韵:“你立即让他们把这个化验一下,结果出来以后告诉我。”
  楚韵也没有多问,端着杯子直接向里面的化验室走去。史长春微笑着看着凌威皱着眉头的脸颊:“发现什么了?”
  “一点疑惑。”凌威思索着说道:“当务之急是找到治疗怪病的方法,史院长,等会把一春堂的药让我带回去一点,研究研究。”
  史长春微微点头:“都是按照人头计算的,等会让他们多报两三个,药你带走,但是中医追究一种药方的成分是看药渣,这是成品,机器灌装,根本找不到药渣。要想治疗疾病,我看还是从病因抓起。”
  病因?这个怪病的病因是在古墓。凌威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脸对着史长春院长:“考古专家里是不是有个叫李峰的人。”
  “有,在三楼一号房,你找他干什么?”史长春的话还没有问完,凌威已经消失在楼梯间,脚步声急匆匆向楼上奔去。
  第一百零五章 怪病疑云(六)扑朔迷离
  三楼,一号房,宽敞明亮,一位六十多岁佩戴着金边老花镜的老人,穿着白底蓝杠病人的服装,静静坐在窗前,面前摆着一本厚厚的书,正用放大镜耐心观看。凌威走到桌前,轻轻敲了敲桌面:“请问,您是李峰教授吗?”
  老人抬起头,目光深邃,眉头有一个明显的川字纹,是经常皱眉思考留下的痕迹。温和地笑了笑:“我就是,小伙子,有什么事?”
  李峰,东南大学古汉语系名誉教授,全国知名考古专家,文字专家,擅长古代各种文字的研究,曾经在甲骨文,楼兰文,契丹文等独特文字方面做出过许多重大贡献。
  “我是李正教授介绍来的,有几个字想请您看一看。”凌威掏出几张纸条,轻轻放到桌上,用手抚平,现出一个个自己照小木盒内壁刻画的字迹。那个小木盒来自古墓,和怪病有关,刚才不是史长春提到病因凌威差点忘了,李正说过,目前能够解释这些字的只有考古专家李峰。
  李峰扶了扶眼镜,凝神看着纸条,脸上浮起一丝兴奋:“小伙子,这些字是从哪里得来的?”
  “一位朋友的,原来是在一个陶罐上,我一时好奇画下来。”凌威这些话在李正教授那里说过一遍,脱口而出,“这是一种独特的字,属于一个未知的流派,其渊源无从考证。”李峰教授一边说一般看着纸条,用笔在一张纸上写着:“早年我在老师那里看到过有关注解,不过文字多晦涩难懂,我只能照着字翻译。其中的意思你自己揣摩。”
  等李峰教授写完,凌威接过字条和翻译好的文字,草草看了一眼,语句虽然难懂,但绝对没有药方,连药材都没有,最后一张字条李峰可能也无能为力,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凌威有点失望,随手把纸条和李峰翻译的文字一股脑揣进兜里,对李峰教授笑了笑:“谢谢,麻烦您了,李教授。”
  “不用客气,有什么疑问尽管来问。”李峰取下眼镜,细心擦着,继续说道:“不过,这些字不要乱传,我的老师曾经说过,这关系到一个秘密,小到一个人的生命,大到一个地区。甚至全人类。”
  “太危言耸听了吧。”凌威不相信地笑了笑,作为医生,思维习惯从实际出发,很少毫无根据地凭空想象,因为治病不是实验,没有理论依据想都不用想,人命关天可是大道理。所以,虽然知道一些东西很神奇,但李峰的话也过于吓人,难以接受。
  “年轻人,不要过于偏激。”李峰教授还在用心地擦着眼镜,不用看似乎知道凌威的疑惑:“我是考古的,许多古代消失的东西,现代人根本无法解释,比如能够测出地震的地动仪,预测天灾**的*,包罗万象的周易,你现在接触的很可能也是这一类,甚至更加神秘。”
  “您接着说。”凌威被李峰严肃的神情吸引,每一个老人就是一段历史,何况李峰是考古的,讲究科学依据,他的见解一定独特可信。
  “李正教授前几天和我打过招呼,知道你要来,所以预先我做了准备,查阅了大量书籍。”李峰看了凌威一眼,笑得温和。
  凌威恍然大悟,怪不得李峰见到自己拿来的字一点不奇怪,而且如此高难度的东西,立马就翻译出来,原来早有准备。
  “你的字不是朋友的吧。”李峰的目光柔和,有老人特有的深沉:“和南郊古墓的一些文字完全一致,我的老师对这些文字的来历很了解,说得很神秘,我和你一样根本不相信,直到进入南郊古墓,这是我考古生涯印象最深刻的一次,里面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不清楚是什么,但我看到墙壁上零星的图案就明白老师当年的话是真的,那些就是你拿的字,一模一样,他们都认为是壁画。”
  “写的什么?”凌威好奇地看着李峰有点惊骇的脸。
  “字倒是不可怕,天地玄黄,四个。”李峰稳定一下情绪,戴上眼镜:“我惊诧的是古墓中的气氛,竟然有一种被吞噬的感觉,一具棺木停在正中,好像活的一样,我让他们不要乱动,他们动了,棺材里有一具尸体,浸泡在液体中,我们无意中接触了液体,回来就患病了。”
  “还好,这种怪病得到了控制。”凌威庆幸地笑了笑:“已经没有什么传染性了。”
  “传染性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李峰教授声音低沉:“你不觉得没有传染,患病的人却越来越多吗?”
  “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凌威笑了笑:“而且有了一定眉目。”
  “老天爷冥冥之中让你得到这些文字一定有深意。”李峰教授脸色凝重:“记住不要外泄,尤其是坂田一郎那些日本人,这件事和他们肯定有关,我不相信他们会这么巧就有了治疗方法。”
  “如果请教您的老师,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凌威线条分明的脸颊上露出一丝疑惑:“不过,您的老师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些文字的秘密?”
  “老师早已经作古。”李峰教授遗憾地摇了摇头:“他死得也是不明不白,好好的一个人,倒在家里的厨房间,面色枯槁,就像风干了一样,那天恰好我也在,临死前他就透露给我一点点,可能是害怕厄运会降临到我身上,他说这种文字有神奇的作用,,但也属于不祥之物,会带来无尽的风波。”
  “和医学有关吗?”凌威最关心的就是这一点,如果和医学无关,既然这些内容会带来麻烦,自己扔了就是,但如果是医学就另当别论了,对于高深的医学,凌威明知前方有万丈悬崖也会跳下去,不然,当年也不会为了寻找心脏移植免疫排斥的药物千年灵芝而跌落悬崖。
  “有关,而且很大关系。”李峰教授表情严肃。
  “怎么肯定。”凌威疑问更深:“我粗略看了一下,这些字翻译出来也不是太神秘,字里行间没有一个药方。”
  “老师早年遇到过会运用这些文字的人。”李峰陷入回忆:“那是在全国动荡的岁月,那个人救活过许多受人尊敬的大人物,他的医术据说已经达到把握生死的地步。”
  “您的老师说过这个人是谁吗,一定是个很有名的人物。”凌威眼中充满期待,如果能拜在这样的人手下学医,岂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默默无闻。”李峰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而且很年轻就病死了。”
  “病死了?您不觉得有点荒唐吗。”凌威愕然地张大嘴:一个把握生死的医生病死了,不仅荒唐而且滑稽之极。
  “世上的事荒唐的还少吗。”李峰笑了笑,脸色有点沧桑的意味,感叹道:“就像这次怪病,用现代医学来说,细菌和病毒都已经没了,根本没有发病的基础。但我们依然病着,发作起来的症状和原来一模一样。”
  “您放心,我一定会把这种怪病从源头上铲除。”凌威自信地笑了笑,他能够在全身瘫痪中坚强地站起来,就有信心更加坚强地走下去,战胜疾病是他作为一个医生的信念,不管是人体疾病还是某些人的心里疾病。
  “你小心点。”李峰脸上露出慈爱的神情:“我忘了提醒你,古墓中还有一句话,用小篆雕刻:有阴必有阳,无阳也无阴。”
  “什么意思?”凌威念叨了两遍,疑惑不解,阴阳是中医辨证的总纲,有阴必有阳他是知道的,有大必有小,有冷必有热,有老必有少,这是一种哲学,也是天地万物的属性之一。但无阳也无阴是什么意思,亡阴亡阳是绝症,在医学上已经是魂飞魄散。
  “我也不知道。”李峰教授缓缓摇了摇头:“但奇怪的是,古墓出现你得到的远古字,但年代只是明朝末年,实在令人费解。”
  凌威忽然对古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心中有一种探求一下的冲动。这也难怪,任何年轻人心中都会充满好奇,何况这件事还和凌威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离开李峰教授的房间直奔楼下,凌威让楚韵拿去化验的东西结果还没有出来,,他叮嘱楚韵继续等,一定要第一手拿到化验单,而且立即把消息通知他。
  告别史长春和石天寿,凌威离开医院,一边沿着街道向保和堂走,一部思索着李峰的话,脚步略显沉重,不过要是他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心情会更加沉重。
  当晚,李峰教授一个人溜出隔离区,这一去竟然杳无音讯,引起考古界很长一段时间的震动。
  第一百零六章 怪病疑云(七)怪病缠身
  建宁市紧邻太湖,带有江南水乡的风韵,市区的建筑物都不是太高,而且错落有致,偶尔从街边还可以看见一些老式小巷,曲径通幽,令人想起电影里常见的镜头,一个少女打着油纸伞,在蒙蒙细雨中等待着心中的恋人。
  夏日将临,姑娘们苗条秀丽的身姿更加毕现,如同湖中一朵朵亭亭玉立的荷花,清新醉人,走过身边,留下一串江南美女特有的轻声浅笑,仿佛微风拂过,沁人心脾。偶尔几位身材健壮一点北方女子映入眼帘,也是被江南的水润浸染,阳刚中流露着妩媚,别有一番风味。
  路边的店铺也装饰得具有独特风格,辉煌大气中又点缀着细碎玲珑的装饰,小而精致的灯笼,别致的霓虹灯,淡雅的贴纸,有江南人特有的细腻。
  繁华不失淡雅,艳丽不失清新,这一切都会令任何一个到建宁的人感到心旷神怡,可凌威的心情愉悦不起来,相反有点沉重,自从五年前进入这个城市,这里就和自己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如果说可可是自己的牵挂,现在可可杳无音讯,看来没有再见的机会了,为何还有一种割不断的感觉,冥冥之中,一个网紧紧罩住自己,有点窒息。
  路边饭馆传来一阵蛋炒饭的清香,凌威忽然感到饥肠辘辘,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中午,抬头看了看招牌:温馨饭庄。
  信步走进去,在二楼的窗口坐下,,随意点了两个小炒,一碗汤,一碗米饭,一边吃一边看着窗外的街道。从上往下看有一种俯视众生的感觉,思绪开阔了许多。
  一群人从窗下不远处匆匆而过,凌威愕然地停下筷子,走在最前面优雅地观赏街景的是妩媚入骨的女歌手王月虹,举手投足间婀娜多姿,左边是一个清秀的少女,经常帮她伴舞的楚玉,右边是笑眯眯的韩震天,手里举着一把粉红色遮阳伞,斜撑在王月虹的上方,他自己的身体则露着阳光下,额头微微冒汗。
  韩震天身后有几位吊儿郎当样子的青年,似乎是跟班,韩震天向他们一挥手,就有人跑到路边买了冷饮,恭敬地递给王月虹。
  这小子什么时候威风了?凌威微微摇头,不过,他在王月虹面前永远那个恭敬温顺的样,改不了。
  韩震天烂了两辆的士,打开车门看着王月虹和楚玉上车,自己则和身后的几个人慌慌张张爬上另一辆的士,向天马舞厅的方向驶去。
  韩震天刚走,另外两个人又匆匆而过,竟然是工地上的那个青年方进军和医学院的校花,李正教授的孙女李清影,两人一边走一边讨论着什么,状态亲密,凌威刚要从窗口向下打招呼,见几个人向方进军走近,他立即又缩了回来,竟然是曹龙和秦于夏,还有那个日本商人坂田一郎。
  方进军看到秦于夏下意识地愣了一下,明显有点敌意,坂田一郎则上前一步,和方进军低声交谈着,许久,又递过去一张名片,脸上的笑很灿烂,似乎在商量一件很开心的事,最后亲热地拍了拍方进军的肩膀,笑着和曹龙登上一辆银灰色轿车。
  方进军手里拿着名片,望着坂田一郎等人消失的方向,呆呆愣了一下,和李清影低声交谈着。凌威很好奇,急忙放下筷子,结账,然后快步跑出饭店。
  街道上方进军刚才站立的地方空无一人,凌威微微惆怅片刻,向工地的方向走了几步,又转过身踏上另一条街道,当务之急是要回到保和堂,等待楚韵的化验结果,平时觉得手机没什么用,陈雨轩要买他都回绝,这个城市没有手机的年轻人屈指可数,他可能算其中之一。现在才有点后悔,要是有手机在手,既不耽误和楚韵的联系,又可以找方进军问一下刚才坂田一郎说了什么,或许可以找到点蛛丝马迹。
  二选一,凌威选择了回保和堂,毕竟方进军不是什么大人物,坂田一郎就算找他办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要询问以后有的是机会。
  和所有店铺一样,保和堂在下午生意比较少,大家在大声说笑着,陈雨轩心情不错,笑盈盈坐在沙发上,看着梅花手舞足蹈地大声嚷嚷:“赵方*毅,你可不知道,二小姐的舞跳得可棒了,那么多人看着她鼓掌,有的小年轻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你也太夸张了。大师姐。”文弱秀气的实习生张峰在一旁轻声说道:“看跳舞哪有淌口水的。”
  “反正那么回事,他们瞪着眼和淌口水差不多。”梅花毫不介意地挥挥手继续说道:“我要是有二小姐跳得一半好,死了也甘心。”
  “别,别,你死了会有人伤心。”张峰语气调侃。
  “谁?”梅花虎着脸,瞪大圆圆的眼睛,显得娇羞可爱:“张峰,是你吗?”
  “我可不敢高攀大师姐。”张峰瞥了一眼赵方*毅,拉长声音说道:“是另有其人。”
  “我死了,他干嘛伤心?”梅花的话很幼稚,不知是她真的无知还是假装,反正惹得大家一阵哄笑,就连陈雨轩也娇笑连连。
  笑声中,凌威从门外走了进来,梅花立即放下其他人,大声叫道:“师傅,你快点过来。”
  凌威向大家笑了笑,靠近梅花的桌边,梅花拿着笔在一张处方纸上划了几下,标上一些穴位,有点得意地抬起头:“师傅,这种方法运用子午流注治疗腿部风湿性关节炎,怎么样?”
  凌威略一思索,一阵诧异,梅花竟然把自己教的两个激发潜能穴位融于普通针灸中,效果肯定会事半功倍。这点就连自己也没想到,当然梅花这样做还有一个目的,凌威说过大周天针法中的一些诀窍不能轻易在人前显露,梅花的方法掩饰的天衣无缝,大周天针法在不知不觉中就可以运用。
  “很好。”凌威赞赏一句,为有这样高悟性的弟子庆幸的同时忽然想起梅花为何要在掩饰大周天针法上下功夫,难道她还怕别人发现。一个刚学针灸不久的小姑娘,谁会注意她。
  “师傅,你是不是有点累,到后面休息一下,这里有我们呢。”梅花关切地看着凌威沉思的脸。
  “是有点累,我到楼上书房休息一下。”凌威转脸看了看陈雨轩:“二小姐,等会楚韵如果来电话,立即接到书房。”
  “知道。”陈雨轩水润的脸颊上浮起一股甜笑,她当然知道楚韵和凌威去调查怪病的事,见他神色凝重,也不打扰他,任由他一个人走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