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节
  月以升高,剑少念却是心情烦躁,他摈退左右,独自一人来到了凉亭外,借酒消愁,却不想愁更愁,天上的月儿也快圆了,可惜他与纳兰静的感情,这么久了始终没有进展,他的静儿始终不会原谅自己,想到这,剑少念又猛的喝了一口,可却不知,为何酒喝的越多,心就越疼!
  “师兄!”梵音从林中走了出来,瞧见剑少念一个人喝闷酒,心中不免的有些个难受!
  剑少念抬头,瞧见是梵音,面上不由的升起几分不悦,“怎么是你!”
  “不是我,师兄还以为是纳兰静么?”梵音微微的垂头,瞧着自己满身的狼狈,或许已经配不上自己的师兄,可一想到这些年的守候,心中的不甘打败了她现在的自卑!
  “放肆!”剑少念将酒壶重重的放下,任何人在不能在他的跟前对他宝贝的静儿不敬,任何人都不可以!
  “师兄,你这般的爱她,可她心中可有你半分?”梵音抬起头来,泪眼盈盈,为何她的师兄却始终瞧不见她的柔情!
  “这用不到你来多事!”剑少念有些不耐烦,一阵微风吹过,空气中似乎有一股不寻常的气味,剑少念的面上冷的厉害,“梵音,你是想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情分么?”
  “可是师兄,我们之间还有情分么?”梵音苦笑一声,自从进了这皇宫,剑少念的心里眼里就只有纳兰静一人,无论自己受了多少的委屈,他都不管不顾!
  梵 音大着胆子,一步步的靠近剑少念,手指微微的颤抖,可终究褪下了外衣,将自己的身子露在月光之下,银色的月光洒在她还算娇嫩的身子上,带着浓浓的诱惑, “师兄,我本该是你的女人,成全我可好!”梵音突然跪在了剑少念的脚下,用无比虔诚的姿态,仰望她心中最高大的神明!
  若是普通的男子,瞧见女子这般的臣服,想来也会把持不住,只是剑少念的脸上却是越来越冰冷,猛然,他抬起一脚,狠狠的踢在梵音的心口,梵音原就被纳兰静废了功夫,身子虚弱的紧,哪受的这么一脚,身子不由的抛了起来,重重的跌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剑少念垂头瞧着狼狈的梵音,眼中没有半分的怜惜,“从此之后,你与朕便断了同门之谊,你与现在不过是最下等的贱婢,若是再犯错,朕必让你凌迟处死!”
  剑少念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梵音想留他,可是身上疼的却说不出一句话,眼中的恨意却是更浓了,回想以前,剑少念对她一直疼爱有佳,别说是对自己的动手,便是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说,可现在,却是因为纳兰静与自己断了所有的情分,她好恨,真的好恨!
  梵音的手段,终究是乱了他的心神,始终没有发现,纳兰静在不远处一直瞧着他们,直到梵音跪在剑少念的跟前,才转身离开!
  剑少念身子越来越沉,不由的朝着湖边中间走去,冰冷的湖水包围了他的全身,才恢复了一丝的清明,可惜这药效却是大的很,他整整泡了一夜,才退了药效,所幸是他有武护身,不然泡这么一夜,必然会受了风寒!
  而早朝之上,自然会谈论这灾难一事,只是如今战乱到底伤了元气,再加上国库并不充盈,没有足够的东西去赈灾,只能凑集商款,这商户之中剑少念头一个想到的便是上官寻,到了这个时候他也顾不的旁的,只能去与纳兰静说明!
  再 来他以下旨,让镶平王派出上次医治瘟疫的高手,再找寻天下医术高明之人,一同与救治瘟疫,这些事情到底是要小心处置,若是处置不当怕会引起百姓暴乱,如今 大庸初定,霸占了不少领土,旁的国家对此虽说现在敢怒不敢言,可若是大庸出了乱子,旁的国家怕会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大庸,到时候大庸只能不住的吃败仗!
  如今这还未从喜悦中走出来,偏又愁云惨淡,不少人自然又提起煞星之说,这淮周地动分明就是上天的警示,不然不会出现百年难遇的地动,剑少念听到此处,心中便是烦躁,便早早的让人下了朝!
  可是这赈灾的事情终究不同儿戏,他准备妥当,便朝着坤宁宫走去,纳兰静仿佛是早就料到剑少念回来,早早的便是殿中等候!
  “静儿,如今朝廷有难,你该也清楚,朕代表万千百姓求你发动善款!”剑少念的声音很低,若非事态紧急,他始终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再与旁的男人联系的!
  “哦?臣妾是皇后,自然有责任为皇上分忧,只是臣妾也是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要发动善款臣妾自然也是愿意的,只是皇上是要做些牺牲,交出皇上的玉玺!”纳兰静一笑,也不与剑少念多说废话!
  剑少念冷冷的盯着纳兰静,原来她的目的竟然是这江山!
  “瞧 皇上似乎不愿意,皇上不交出玉玺也可以,还劳烦皇上能割让几座城池,想来这并不是什么难事!”纳兰静如今不得不早做打算,只有自己的势力大了,才能保护自 己的亲人,虽说剑少念的命在自己的手上,可是就算他现在死了,他下头的将士也不会服,而且昨日他已经与梵音有了情愫,他一旦有了异心,便会对自己多加防 范,自己只能先下手了!
  “好,真的好皇后,不过如今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剑少念冷笑一声,事态紧急,即便是先惹得纳兰静不悦,也不能拿那么多百姓的性命开玩笑,他拍了拍手,却是瞧着秋月被人绑了进来,她的嘴被堵上了,只能呜呜的发出些许的声音!
  “秋月!”纳兰静的脸色瞬间沉的厉害,手指翻动,随时做好动手的可能!
  剑少念却是瞧的清楚,“朕知道你善毒,可是朕保证秋月一定会比朕先死!”剑少念然后又放软了声音,“静儿,朕希望你为了大庸百姓好好想想!”剑少念深深的瞧了纳兰静一眼,便带人走了出去!
  纳兰静的眼中到底出现了浓浓的恨意,帝王果真是无情的,一旦触及到他的底线,终究会做的比旁人狠绝!
  可又不能不管秋月,到了夜里,外头却是吵闹的紧,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终究是走出去瞧了瞧!
  却是见的院里头站了不少的将士,一个带头的人瞧见纳兰静,不由的行了个礼,“参见皇后娘娘,今日泽安侯突然失踪,皇上命臣等彻查各宫各殿冒犯之处,还忘娘娘恕罪!”
  “既然如此,本宫自然不会妨碍!”纳兰静点了点头,又如无其事的走回了殿中,只是心中却是不免有些个着急,泽安侯在京城已经宫中没有自己的势力,如今突然消失怕有蹊跷,最重要的是,万一他逃脱了,身上的瘟疫发作了又该如何!
  只是今日又该到了给剑少念服药的时候了,若是过了子时,怕是会发作,纳兰静低低的沉思,可终究决定也出去瞧瞧,大不了过一会儿,她便假意同意了剑少念的话,再暗中给了副了解药便可!
  眼 见着天色越来越晚,外头终于安静了下来,纳兰静又等了一会儿,将自己的药都带咋身上,便走出了坤宁宫,外头自然是少不得侍卫,纳兰静手指反转,银针便从她 的指尖快速的飞了出去,准确的落在那些个侍卫的眉心,不过是瞬间,他们只能直直的站着,眼睁睁的瞧着纳兰静离开!
  出了坤宁宫,她便赶紧的朝暗的地方走去,四周火把明亮,瞧这样子看来泽安侯应该还没寻到,纳兰静不由的沉思,皇宫戒备森严,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离开皇宫几乎不可能,他们必然有一个藏身之处,而皇宫只有一个地方是寻常人想不到的!
  纳兰静一笑,脚下微微的加快的速度,可惜要躲开侍卫们的追捕,又没有秋月在跟前,到底是要费些时力的,再来纳兰静的人大多都在宫外,便是宫内也多是秋月联系,事出突然这些事情也只有纳兰静自己去做!
  纳 兰静终究越走越偏,人越来越稀少,终于她来到了冷宫的门前,那里一片漆黑,大门微微的开了一条缝,似乎在等待着有人进入,纳兰静瞧着那高高的宫墙,只能微 微的皱眉,她没有功夫,只能从正门进入,没有旁的选择,纳兰静微微的扬手,白色的粉末均匀的落在了她的身上,这是一种剧毒,只要有人挨着她,一刻之内没有 解药,便会毒发身亡!
  门发出吱呀的一声,冷宫里头静悄悄的,纳兰静瞧着一个有灯的窗户,缓缓的靠了过去,她垂着头手指轻轻的在窗上点了一个洞,却是瞧着梵音竟然在里头!
  “皇后娘娘既然来了,梵音便恭迎娘娘!”突然,梵音一笑,准确的瞧着纳兰静的方向!
  既然被发现了,纳兰静也不隐藏,大方的走了进去,只是闻到屋子里头的味道,不由的暗自皱眉,手指轻轻的转动,一点透心之凉让她瞬间清明了许多,这才瞧的清楚,梵音站立在大殿中央,而泽安侯却是被捆绑在旁边的椅子上!
  “皇后娘娘果然聪慧,便是连这偏远的地方也能寻到!”梵音咯咯一笑,发出银铃般的响声!
  “梵音娘子却也不差!”纳兰静淡然的应了一声,眼中却是不由的扫视大殿周围,梵音已经被废了功夫,她绝对没有能力去将泽安侯抓出来,她的背后一定有一个隐藏极深之人!
  梵 音听到娘子这个称呼,心中更是恼怒的很,“皇后娘娘倒也得意的很,不过娘娘想来也察觉出不妥来了,这屋子里头可是点了能魅惑人心的媚药,更重要一点却是化 功散,任凭再厉害的人闻上一点便会使不上力气,你说若是一会儿师兄瞧见他最心爱的皇后却与旁的男人翻云覆雨,该作何感想,不过皇后娘娘不必担心,梵音会帮 皇后娘娘照顾好师兄的!”梵音一笑,那声音如同鬼魅一般!
  纳兰静审视着四周,眼微微的眯了眯,不想自己出来已经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眼瞅着便到了子时,剑少念的毒快要发作了吧,心中不免的有些恼怒,“不过梵音娘子有没有这个本事,本宫到底是好奇的很!”纳兰静不愿与梵音多做纠缠,手中的银针自然已经准备好了!
  梵 音诡异的一笑,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软剑,直直的便朝着纳兰静逼来,几点银光却是同时发射了出去,突然,梵音走到半路,没了力气,软剑只能掉落在地上,却 是在此事,银针穿过她的咽喉,让她再无作乱的机会,只是她到死都睁着眼,没有愤怒,有的只是迷茫,或许她始终不明白,为何她的软剑会跌落了下来!
  顾不得其他,纳兰静赶紧的解开泽安侯的绳索,将口中堵着的东西取了下来,“快走吧!”纳兰静唤了一声!
  “二妹,不是皇后娘娘!”泽安侯突然苦涩的一笑,只是脸上染出了一丝不自然的红晕,“皇后娘娘为了皇后娘娘的清誉,请您离开!”泽安侯说着,不由得咳了几声,可越是如此,脸上越红的厉害,想来便是梵音的药发作了!
  纳兰静咬了咬牙,不知道梵音背后的人还会出什么招数,可现在,纳兰静突然升起一丝的杀意,她一个人一定无法将泽安侯带回去,若是被剑少念发觉,自己再想拿泽安侯做实验,怕没有那么容易,想到这,纳兰静只能杀了他,救下京城百姓,表哥的事情只能另想办法了!
  突 然,门被猛的撞开,纳兰静与泽安侯都不由的转过头去,却是见剑少念突然出现在门口,在瞧清里头的清醒,脸色瞬间大变,身上的杀意却是掩盖都掩盖不住,三把 匕首直直的朝着他们这边射来,纳兰静的心一惊,几乎来不及多想,处于本能抬起手臂,银针稳稳的便朝着剑少念射去!
  突然一声兵器声响,那三把匕首擦过纳兰静的耳际朝着后头射去,纳兰静不由的回头,却见一把匕首打落了泽安侯手上的匕首,而另两个匕首,却是将泽安侯定在后面的墙上,机会在同一时刻,纳兰静突然想明白了!
  梵音幕后之人便就是泽安侯,她知道有一种要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力大无穷,而如此便骗梵音说是恢复了功力,这也就是梵音为何不明白她突然没了力气,而泽安侯骗自己来,是想引出剑少念,这屋子里头的药怕也是他下的!
  而他提前服了解药,自然是无碍的,纳兰静的身子瞬间凉的厉害,一切越发的明了,梵音在宫里头受尽欺负,定然常常吃不饱饭,自己让给泽安侯所用的膳食都放在门外,梵音自然想办法靠近去取点吃,而这便给了泽安侯利用她的好机会!
  砰的一声,纳兰静转头,却是瞧着剑少念跪倒在地上,那三根银针竟然穿透他的身体飞了出去,这会儿血顺着他的衣衫一滴滴的落在了地上,因为闻了屋子里头的味道,身子更加支持不住,软了下去!
  “剑少念!”纳兰静不由的唤了一声,瞧着那血越滴越烈,心一疼,眼泪也落了下来!
  “静儿,不哭!”剑少念一笑,可偏生这时候子时到了,剑少念的毒也该发作了,他突然一口血从嘴里头吐了出来,脸色瞬间变的白了许多!
  “不,你要支持住,这里有药,这里有药!”在这一刻纳兰静才知道她还是爱他的,见不得他受到伤害,手颤抖的从怀里取出药来!
  “静儿!”剑少念摇了摇头,“如果知道这样便可以得到你的怜惜,我一定不惜一切!可是静儿当发现你自己不再坤宁宫,我心中才知道我是这么的害怕你离开,静儿,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再爱你好不好!”剑少念的血越咳越多,可是他却还在固执的等待纳兰静一个回答!
  “你先用了药好不好,先用了药好不好!”纳兰静哭着祈求,她的心乱了,眼里只有模糊的血的印记!
  “傻静儿,只要你能为我担心,我便满足了,当初你给我下药的时候,我还以为我的静儿不爱我了呢!”瞧着纳兰静的样子,剑少念笑意却是越发的浓了!
  “你,你竟然知道!”纳兰静一愣,不由的有些恼怒,“你既然知道是毒药你还吃,你还吃!”
  “只要静儿能信我,死又何妨?我只想总有一日,你再也不用过那些个勾心斗角的生活!”剑少念一笑,想伸手为纳兰静擦拭眼泪,可是手臂却沉的厉害,终于他眼重重的闭了下去!
  “剑少念!”纳兰静一喊,压抑在心中的痛楚在这一刻爆发,可是她终究没有忘记,感激帮剑少念服用了解药,然后跑出冷宫,唤侍卫来救剑少念!
  宫里头灯火通明,众人的沉着脸,可是没有人敢质问纳兰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纳兰静坐在剑少念的床边,内心纠结很很久,如果她不救剑少念,剑少念便必死无疑,可好似他死后,他的将士一定不会服宜儿的,到时候大庸便是真的乱了!
  这 是错过了这次机会,还会发生什么,剑少念是爱自己的,可是一年后,五年后呢,大臣们一次次的进言,逼着他纳妃,逼着他寻出煞星,到时候他们的感情还能有这 么坚定吗,到时候自己还有退路吗,纳兰静摇着头,她不能义无反顾的去爱,只因为爱的这个人是个皇帝,她不能没有退路,或许,自己能做的便是让他永远的记住 自己!
  打定主意后,纳兰静起身,索性秋月便已经被放了出来,纳兰静吩咐秋月,将一封信件以及一些药丸交给韵宁!
  秋月离开后,纳兰静独自一个人回到了坤宁宫,这次剑少念出事,好事之人一定又会用什么煞星做话题,与其让他与自己都痛苦,倒不如让自己最后为宫家,为纳兰静做些事情!
  天快要亮的时候,正是人意志最薄弱的时候,突然坤宁宫里起了大火,火势极为的凶猛,而众人赶过去将火熄灭的时候,坤宁宫只剩下一滩废墟,更别说人影了!
  这厢,剑少念终于醒来了,索性他伤的并不算重,大部分的伤还是来源于毒药,他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寻纳兰静,宫人们却吞吞吐吐的不知该如何的回答!
  “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剑少念的心里不知为何,总是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不由的起身,猛地踹向那些个宫人们!
  “皇上,禀皇上今日五更天,坤宁宫突然走水,皇后娘娘亦不知所踪!”宫人颤抖着身子,垂着头一一的禀报!
  “什么叫不知所踪?”剑少念猛的大喊,他不信,不信上天这般的折磨自己,他猛的起身,朝着坤宁宫的方向跑去,宫人赶紧的跟了过去!
  到了坤宁宫外,瞧着那一片废墟,他的身子不由的软了下来,眼神扫视着四周,却只见秋月一个人跪在坤宁宫的外头,低低的抽泣!“说,静儿呢,静儿呢!”剑少念似乎发疯似的摇晃着秋月,似乎想要从她的嘴里能听出不一样的东西来!
  “回皇上,奴婢,奴婢回来晚了!”秋月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即便是她的眼睛已经哭的如同桃核一般了!
  剑少念心瞬间凉了起来,突然他直直的倒了下去,宫人们赶紧的扶着宣太医!
  剑少念这一睡便睡了整整一天,第二日醒来似乎冷静了许多,眼睛望着窗外好一会儿,说什么这便是你要的,我便给你!他喃喃自语一会儿,然后下了一道旨意,封纳兰轩为左相,统领百官,封宫骜为镇国大将军,统领大庸一半的兵权!
  后来,剑少念每日都忙着处理国事,等到所有人以为他将纳兰静忘记的时候,才提出请他充盈后宫,可都被剑少念一口回绝了,在众人的努力下,瘟疫也治愈了,这灾情自然缓解了,大庸日趋平稳,众人似乎也没有谁在提起煞星一事了!
  三年时间,在剑少念的努力下,大庸终于一派祥和,可突然剑少念却将皇位传给了剑宜,自己不顾百官的阻拦,离开了京城!
  年仅八岁的剑宜登基,改国号为政宜,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免吏税三年,而韵宁便成了大庸最年轻的太后,剑宜又尊称剑少念为大庸的德战誉善太上皇,八年的纷乱,大庸这才又恢复了往日的盛况!
  淮河岸边,百姓们都争先的瞧着皇榜,一个白衣女子却突然留出了眼泪,她慌忙的擦拭,想要转身离开,不让旁人瞧出她的异样,可因为心中慌乱,竟然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对不起!”女子赶紧的说着歉意!
  “不客气!”男子淡淡的应了一声,可是彼此又觉得彼此的声音熟悉,女子微微的抬头,四目相对,竟然不由的露出些许的笑意!
  “不知姑娘芳名如许,可否婚配?”男子一笑,在旁人瞧来,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不知为何那男子瞧着女子的眼神,带着浓浓的爱意!
  “奴家已经嫁人!”女子轻轻的一笑,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哦?这倒是可惜了!”男子皱着眉头,似乎有些苦恼,良久他眼睛一亮,“不怕不怕,如今既见了我,便是我的人了!”男子的话让旁边的人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可却逗的女子直笑!
  到最后两个人竟然手拉着手离开了众人的视线,“静儿,我便知道你一定不会离开我的!”这是男子悄悄的话!
  “少念,可我却始终没有想到,你会抛下这江山!”女子泪眼盈盈,带着无限的眷恋!
  “江山没有你,不过是一座牢笼罢了!”
  “可是,若是你离开后找不到我怎么办?”
  “我便寻一辈子,想一辈子!”
  两个人缓缓而行,说到这里,似乎所有的怨还是误会都化解了,他放弃了他的执念,终于只爱江山不爱美人,她信的他的所有,现在只愿陪在他的身边!
  “我有个故事要讲给你听好不好?”突然,纳兰静板过剑少念的脸,认真的瞧着他,或许是因为上辈子的痛,让她不敢相信帝王的爱,或许是因为上辈子的痛,才导致剑少念利用了他一次,她便不敢再相信他第二次!
  可 谁知在听完纳兰静说完后,剑少念却将纳兰静抱的更紧了,他低低的一笑,“我便知道你与这皇宫有渊源,不然你一个没进过几次宫的郡主,如何知晓坤宁宫里头有 地道!”自从上次他们被困在坤宁宫纳兰静用地道救了他们之后,剑少念心中便隐隐猜到了什么,只是,纳兰静不说,他也不会去问!
  现在他只感谢上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也给了自己一个爱妻!
  兜兜转转这么久,得了江山,又失去了江山,在这一刻似乎都没有那么重要了,因为有彼此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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