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血缘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乳交在我心里还是失败!下次等我有力气的时候非要榨干他不可!
  从一醒来就开始公平1v1,连插入都没干,陆陆续续做到现在,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了,真疯狂。
  我盯着界面突然沉思,不对,好像忘了什么——前男友。好烦,吃完饭再说吧。
  又冲澡了,大冬天再这么反复洗下去我皮肤都要干裂了。
  以前在家也没洗这么勤啊,我想了又想,突然意识到,因为哥现在不用带套了,每次精液射得到处都是,哼,发情动物。好吧对不起,我骂我自己。
  要不让他戴上?但是无套确实很爽,硅胶套就算有纹路,那种滑腻又钝涩的感觉还是比不上全裸的肉棒。
  而且不戴对男性会更爽吧,哥又是结扎又是素了两年,毕竟我是这么贴心的妹妹,让让他算了。
  苏泽拿着花洒冲掉我胸前的粘腻,随口问:“又走神了?”
  我一本正经地环着他的脖子:“节约用水,从我做起。”
  他去关了淋浴器:“我给你舔掉?”
  又凑到我跟前看看:“已经冲干净了,那来给哥哥舔掉吧。”
  “想得美。”我抢过花洒往他身上冲,借机捏他的胸。
  “乐乐,这公平吗?”他挑眉,手往我胸前伸。
  我侧身躲开:“公平!我很敏感的!”
  他哼笑一声,悠然地咬着字:“嗯,乐乐很敏感。”
  “住口啊。”我又得寸进尺地摸了把腹肌,手感弹弹的。给他冲干净,关了花洒,下面那根肉棍还半硬不软地翘着,我装看不见。
  万幸裤子没粘上精液,但内裤又湿透了,我烦恼地勾指挑了挑扔在衣篮的内裤:“有没有那种能塞进下面吸水的东西啊。”
  什么东西,遇水变大变高,吸水性很强的……压缩毛巾。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摇摇头。
  苏泽从我手里捞走内裤,拿去水龙头下冲洗,一边给出可靠回复:“有安睡裤,一会去超市买?”
  “并不安睡,”我往身上套衣服,想了想,“应该吸不住这种黏糊糊的液体。”
  “对哦,其实棉条可以塞。”我灵机一动,又皱眉,“不行,那玩意儿血不够多拉出很疼。”
  “好了,”他拧干内裤往我眼前展开一抖,“内裤哥哥洗,别想乱七八糟的。”
  浴室存着热气,我换好衣服站在原地等他。
  苏泽上下穿好,最后低头系着纽扣,我盯着他修长灵巧的手……咳,苏乐,不要再发情了。
  哥低着头,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下次带套。”
  “不许戴。”朦胧的水蒸汽里,我注视他柔和的脸庞,很快捕捉到这句话,弯下腰盯他,凶巴巴命令道。
  “冬天先戴吧,”他摸摸我的脸,“洗太勤容易感冒。”
  我扯他衣角:“寒假结束就返校了,你又上班,忙死了,哪有时间每天做爱。”
  苏泽沉默了一下,问:“每天,乐乐,你到底有多想做?”
  “我要咬你了。”
  “喏,往这。”他点着嘴角,“下面也行。”
  “给你断子绝孙。”说完我也乐,“本来就断子绝孙。”
  “唉,”他叹着气,“要么说只生一个好,多了就得乱。”
  “乱,”我点头,“就这个乱伦,爽。”
  “笨蛋。”他亲亲我的嘴角,顿了顿,说了件我居然不知道事,“之前跟爸聊,当年他们差点生了第三胎,因为感情破裂才没后话。”
  我张了张嘴,说了句很没良心的话:“幸好破裂了。”
  苏泽手指放上开关,提前说:“闭眼。”
  刺眼的浴霸透过眼皮的毛细血管,在眼前蒙着一片亮红,随着开关咔哒关闭,闪着花色的噪点陷入黑暗,苏泽的声音不冷不热地响起,重复了我的话:“幸好破裂了。”
  平心而论,我对父母没什么怨恨,我和苏泽的客观生活条件是很好的,吃穿不愁,平常想要的物品也基本能满足。爱不爱的,我从苏泽身上都得到了,比起听他们在家吵架,我宁可他们一直不回来。
  非常淡的关系,他们比起我也更关注苏泽,毕竟哥更优秀,就像苏泽说的那样,我这个女儿是他们感情还没破裂时诞生的,所以也算不上重男轻女,他们和苏泽也只是,家里的产业需要有人继承那种关系。
  离婚后财产分割,妈基本只要了不动产,大多变卖后拿钱回老家了,没要我也没要我哥,挑明了说不需要我们养老,这点钱也不值当我们继承。
  爸的商业根基还在本地,哥好像也不是很想接手,哥其实更偏技术岗,但纯技术无疑令人头秃,放着现有的人脉不用是笨蛋,哥现在搭上盛良,也跟爸还有联络,反正他自己会做好打算。
  其实我还是有点想问问那萧大小姐是什么情况,但哥完完整整回来了,我懒得听他讲偏官场上的东西,也不太爱听他再提自己有什么追求者。
  有时候我扯着红线说血缘,血缘又是什么呢,妈走得云淡风轻,爸也没剩一点联系,为什么哥还在我身边呢。
  我其实问过苏泽这个问题,那时候才十多岁。
  我总说我们小时候吵架,可能很难想象在吵什么,但其实原因和最开始父母吵架差不多。
  我们在谈论爱。真的可以从对方那里得到这么多爱吗,因为儿时记忆的开端就是父母的争吵,很久很久以后我们才发现他们也曾相爱。
  我们也会像这样,在某一天分崩离析吗。
  于是小心地收起尖锐,冷淡而热烈地维持爱意,而海平终将成为死水,暗流涌动反而证实了生命,人类之间必然要保持误解与猜疑,感情才能绵延地流淌下去。于是在永不停的讨论里,苏泽有一番话说得很有道理。
  他说我们是爱情的产物,相爱在精卵结合的一刻定格成永恒,我们都有爱,更拥有一样的爱。
  父亲的血,母亲的血,因爱交融后诞生我们的血脉。
  那以后呢,我还在问。
  记得哥那时垂着眼,神情温柔又轻蔑。
  只有我们两人是一样的,所以不必以父母为标杆。
  可这句问题还是没有答案,直至今天。
  我依然不知道以后,不过哪个人类能知道以后啊。
  反正哥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