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嗯,家属送餐。”
这顿说好是宁澄风请客,她当下加单,要了几分咸口的点心和粥,最后又要了份蜜糖心,看看他能不能走运“中奖。”
#######
宁澄风试过周末去一帆加班,当时公司冷冷清清,小狗小猫三两只,还都是因为事情没做完自发来加班的。
瑞辉的气氛则完全不同,人气旺盛,就连前台小妹都仍坚持在工作岗位。
她最近来的多,两位轮班的前台小妹都认识她,看到她还热情的笑了笑,告诉她莫总设回来没多久,不过之前总公司来了好几个董事局的人,正在开临时会议,她可能要等一会。
“好的,谢谢。”她在公司楼下买的奶茶,习惯性递一杯给前台妹子,以前妹子都会笑着接过去直接喝,今天接了后却放在柜台下面。说是总公司来的人里有一位是很厉害的高层,她现在不敢喝。
宁澄风上了二十七楼,这层人果然很少,估计都去开临时会议了。徐助理见她过来,起身接过她手里的几个袋子,告诉她莫总设在开会。大概是之前莫世偣嘱咐过他,他帮着她将打包的东西拿进了莫世偣的办公室,让她在沙发上稍作等待,之后又给她送来了橙汁。
“加过蜂蜜了。”他还笑着加了一句。
“谢谢,你有事先去忙吧,我自己待着就行。”
徐助理的确要去会议室那边候着,于是笑着退了出去。
莫世偣办公室的沙发斜对着玻璃墙,只要没拉百叶窗帘,从外面经过的人一眼便能看见办公室里面。宁澄风窝在沙发一角戴着耳机刷新游戏,这是一款末世游戏,造房种田打猎打怪,有意思的很,她玩得很入迷,连有人经过办公室停步敲敲玻璃都没觉察。
对方在玻璃外看了她片刻,忽而歪头一笑,随后迈动长腿绕过玻璃墙走进办公室,在她身侧蹲了下来,抬头安静的看着她。
晓是宁澄风再专注游戏,这么大个人杵在面前也不可能看不见,她摘下耳机,看向对方。后者见她看过来,立刻笑了,少年精致立体的眉眼格外生动:“呀,姐姐,又见面了!你是来找我的吗?”
“不是来找你的,呵呵。”这再见的频率是不是高了一点?不过想想人家是未来城的代言人,会在瑞辉附近出现也算正常。她游戏尚未退出,打完招呼就戴回耳机继续,结果对方非但没走,还很自来熟的坐到了她旁边,开始看她打游戏。估计这款游戏他也玩过,边看还边兴奋的嚷,中文说得格外溜:“快打!这个怪身上会掉好东西!对对对!就这样!上!”
宁澄风:“……”
几分钟后,她退出游戏取下耳机,对方有点失望的看着她:“不玩了吗,姐姐?”
宁澄风摇摇头。被他一口一个姐姐,她听多了腻得慌。
她不说话,他也没觉得无趣,反而转移话题问起了茶几上的打包袋,“咦?你带了午饭过来?是给我的礼物吗?上次我送你咖啡,所以你这次给我送饭?谢谢你呀!”
宁澄风:“……”能不能别这么自说自话!她见他伸手去取,忙阻止,“抱歉,但这不是给你的。”
“不是?”他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可是我还没吃午饭,我不可以吃吗?”
“不可以。”她干巴巴的回道,“这是我给我男朋友带的。”
“男朋友?姐姐有男朋友了?”他微微叹了口气,蔚蓝色的眸子里似乎多了点失落,“果然,姐姐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其实上次在高楼上,我那颗心就是画给你的,飞吻也是哦!”
“谢谢,不过你还是不能吃这些。”宁澄风不为所动。
“被你发现了……”他笑了起来,看着她的时候眼神热切专注。
宁澄风撩人撩惯了,到底有经验,所以他这是在……撩妹?
这里是瑞辉的地盘,对方是未来城的代言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很闲的样子,但显然,她心里再不爽也不能在别人的公司赶人。
她呵呵了声,起身表示要去一趟洗手间。
“姐姐你不陪我聊天了吗?”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可怜,带着哀求,配上那张精致美丽的混血少年脸,完全是杀手锏般的存在。
但很奇怪的是,她那颗素来迎风摇摆的墙头草心脏居然半点不为所动。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任别人再帅再耀眼,都不及上莫世偣侧首一个温柔的凝视。
她对这样心如止水的自己很满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
宁澄风知道这一层靠近洗手间的走廊尽头有个景色不错的茶水间,她准备去那里待一会,过个二十分钟再回去。那位哪怕再闲,估计也不可能那里干坐着不走。
她又投入了游戏战局,二十多分钟后,她重新回了办公室那边,然而还未走近就发现那里聚了些人,场面有些乱哄哄的。
好像有人扶着谁,急匆匆的朝楼梯走,旁边又簇拥着好几个人,原本空荡的二十七楼一下子变得拥挤杂乱。
“怎么了?”她凑近一个没围堵上去的职员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那个帅哥提琴手突然发病了。”
一旁有人听见立刻纠正,“不是发病!是过敏,老外嘛,不是这个过敏就是那个过敏。他大概是不小心吃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就过敏了,还很严重,连救护车都叫了!”
宁澄风心里突然有点发毛。她们说的显然是艾塞亚,不小心吃了什么东西?难道——她顾不上询问,几步回了办公室,茶几上的打包带果然被开了一个,是她后加的甜品蜜糖心。
五块点心少了四块,最后那块被咬了一半,一旁还有一张写着英文的便签,上面用开玩笑的语气写着:我等了你好久你都不回来,我估计你大概是离开了。这些吃的放在这里很浪费,我勉为其难帮你吃了吧!
后面还画了个吐舌头的表情。
宁澄风哭笑不得,她可真是服了!这个人到底多大啊,八九岁的孩子都不会不问自取,他倒好,趁她不在偷偷摸摸的吃,然后一下把自己给放倒了……
宁澄风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莫世偣发个消息,只是他这会应该还在开会。她想了想,决定还是继续等,然而没等她把东西收拾掉,两个保安快步走进办公室。
他们先是上前查看了一下茶几上的东西,看到那个打开的盒子和吃到一半的点心,立刻拿起来闻了闻,其中一人甚至还尝了尝,但看表情似乎没什么收获。
“怎么样?”随着高跟鞋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敲打出清脆的声响,一名女人从两位保安身后走了出来。
她是东方人,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模样,五官长得很美,身材纤秾合度,穿了身贴合身体曲线的深红色长袖中裙,微卷的长发在脑后松松盘起,耳垂和脖间戴着名贵的钻石饰品,气质优雅华贵。但她的表情却有些冷,她看了眼保安手里的打包盒,伸出手似乎想接,但涂着酒红色甲油保养得宜的葱白手指却在接触前堪堪停住。
她瞥了眼打包盒里的点心,开口问道:“里面有什么?”
“是椰蓉。”保安毕恭毕敬的答道。
女人的视线落到宁澄风身上,原本就漂亮的眼睛在妆容衬托下愈发有种凌厉的美。
作者有话要说: 距离完结估计还有个两周左右吧~~~
番外估计会写莫叔和小澄的日常甜蜜琐事,靳尘的故事,宁一浩的故事,以及孟安心的故事~~,当然目前还一个没有写~哈哈哈~~~【沧桑掉发脸】
ps:上车?哈哈哈……【笑得泪流满面】你们知不知道前面每一章发出来,都会出现网审字样,就连没有吻戏的都会出现网友审核不通过等待高级人员审核字样……【问候全网审凸——凸】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持续掉发……】
pss:如果有小可爱觉得写要红包几个字有些羞涩,给我一个么么哒也行~~~我会看懂给的~~~
第70章 【六十九】
【晋江独发, 作者:南绫】
与她对视的时候,宁澄风心里掠过一丝微妙感,她想要去分辩这种微妙感的来源,对方却已眉心紧蹙,微微眯眼。她似乎在打量她,只是这种眼神宁澄风不太喜欢。
太过高高在上, 太过理所当然。
“你是瑞辉的职员?上司是哪位, 谁允许你打包食物来公司的?里面除了椰蓉, 还有什么东西?”
宁澄风大致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前台妹子说总公司来人里有一位很厉害的高层, 一来就召开临时会议, 她说的应该就是面前这位。
“抱歉, 这些东西的确是我的,但是我并不是买给艾塞亚吃的,并且我还很清楚的告诉过他不可以吃这些东西。但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 东西就已经被打开和吃掉了部分……”她递上了艾塞亚留下的那张纸条。
然而女人并没有接, 她甚至明显没耐心听她说完:“我不想听这些推卸责任的话!你知不知道我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从有人出现通知我艾塞亚食物过敏到现在, 调看监控, 询问保安,直到确定他过敏前是从这间办公室走出的,这个过程浪费了我多少时间?”
“所以……你是不是没听懂我刚刚说的话?”宁澄风觉得很冤,倒下个自说自话的小的,又来了个自说自话的大的。
女人闻言拧眉,看她的眼神愈发不善, “你胆子倒是挺大,不过通常说话胆大的人都没有勇气承受后果。不管你什么职位,上司是谁,你被开除了。”
她示意了下保安,“从现在开始半小时内,你们看着她收拾好东西,检查过后让她离开!”
“……”服气!
办公室门口,早就簇拥了些职员,他们见总公司来的高层发怒,都不敢出声,可此刻听见她说要开除人,终是有胆大的小心翼翼开口,“fiona,她不是瑞辉的职员——”
女人——fiona随即旋身,“那她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公司的保安是放着看的?”
她冷眼瞥了眼保安,“立刻报警!我怀疑有人蓄意伤人。”
“她是莫总设的女朋友啊……”那人颤巍巍的把被打断的下半句说了出来。
其他职员虽然没开口,但脸上表情也是各种纠结便秘。
你说人家好好一姑娘,周末来给加班的男朋友送饭,那位闲着没事干自说自话把人家男朋友的饭给吃了,还不小心吃到过敏食物把自己送进医院,这事情怎么想怎么滑稽啊!
可不管怎样,关人家姑娘啥事!
这位高层没来之前,人家不三天两头过来送餐等男友下班,每回来不是给大家带下午茶就是买点饮料,来了也不乱跑,就好好在莫总设办公室待着。
结果这事一到fiona嘴里,就变成了蓄意伤人。
fiona冷笑一声,“谁的女朋友都没有用!害了我儿子,这件事不可能不了了之!”
众人不由倒吸冷气,瑞辉这边的职员大部分都是分公司成立后新入的,仅有几个总公司调过来的经理级人物才知道艾塞亚真正的身份。
fiona的儿子?这位看着这么年轻,居然是艾塞亚的母亲?
fiona的身份今天有在公司流传开,据说不光是董事局的人那么简单。她原先只是瑞辉的职员,后来嫁给了现在的丈夫——瑞辉的老板,对方对她似乎很不错,她如今身上的股份就是她丈夫转给她的,让她成功跻身瑞辉董事会。换句话说,她是瑞辉的老板娘,那么艾塞亚岂不是瑞辉的小boss?
怪不得!他一个在美国正当红的电音小提琴手,会跑来国内给未来城当代言人!原来是自家产业!
也难怪,她一接到通知就匆匆从会议上抽身,亲自调查这件事。
fiona的确有牛逼的资格,可是人家莫总设更牛逼呀,人家就压根不是瑞辉的人,是瑞辉好不容易求来的,只是双方合作。可瑞辉态度好得不得了,又设办公室又请特助,还准备了好几个国际水平的团队任他挑,任他骂……
大家正各种表情交流着,fiona却又疑惑的看向之前说话的人,“等等,你说的莫总设——是指hugh?”
hugh是莫总设的英文名,但他在公司很少用,听徐助理说过莫总设觉得自己是中国人,在中国人的地方工作时,一律都只用中文名。今天开会时那几个从总公司来的都是老外,所以会议全程英文,他们称呼莫世偣用的也是英文名。
fiona在美国虽然早知hugh在建筑界的地位,但今天还是第一次见他,一时半会竟没将两个名字想在一起。
被问的那人一脸懵的点头,随后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fiona刚刚没搞明白莫总设是谁,这可真是……
局面正僵持时,刚结束会议的莫世偣匆匆赶来,他一路走来已经从徐助理的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
徐助理一开始得知艾塞亚过敏,和其他所有人一样都没把事情朝宁澄风身上想。
后来fiona说要报警,职员里有和他关系好的悄悄跑去通知了他,他才知道了这事。只是整个会议都是莫世偣在主持的,场内还有其他股东,他不可能进去中止会议,只能在外面焦心的等。
莫世偣将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和图纸丢给徐助理,几步经过人群来到办公室里。小姑娘一看到他就笑了,看起来好的很,并没有他以为的被冤枉受委屈的难过模样。
他微微松了口气,解了衬衣的第一颗纽扣,又去摸了摸她脑袋,胸腔里因为担心而焦躁的心才慢慢平稳下来,“没事吧?”
“没事,只是给你带的一份点心被人吃了……”她其实有点生气的,毕竟那份点心真的非常好吃,她特意给他打包的。
“乖,下次我们再一起去那家店里吃。”
两人表情自若的谈话,原本说要报警的fiona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碍于莫世偣身份特殊,fiona不可能用之前的态度质问责怨,却依然表情肃然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和态度,无论如何她不是公司的人,哪怕是艾塞亚自己意外吃到致敏食品,源头也在她。
“不,源头不在她。”莫世偣笑了笑,揉着身侧女孩柔软的头发,“源头在我。”
这顿说好是宁澄风请客,她当下加单,要了几分咸口的点心和粥,最后又要了份蜜糖心,看看他能不能走运“中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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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澄风试过周末去一帆加班,当时公司冷冷清清,小狗小猫三两只,还都是因为事情没做完自发来加班的。
瑞辉的气氛则完全不同,人气旺盛,就连前台小妹都仍坚持在工作岗位。
她最近来的多,两位轮班的前台小妹都认识她,看到她还热情的笑了笑,告诉她莫总设回来没多久,不过之前总公司来了好几个董事局的人,正在开临时会议,她可能要等一会。
“好的,谢谢。”她在公司楼下买的奶茶,习惯性递一杯给前台妹子,以前妹子都会笑着接过去直接喝,今天接了后却放在柜台下面。说是总公司来的人里有一位是很厉害的高层,她现在不敢喝。
宁澄风上了二十七楼,这层人果然很少,估计都去开临时会议了。徐助理见她过来,起身接过她手里的几个袋子,告诉她莫总设在开会。大概是之前莫世偣嘱咐过他,他帮着她将打包的东西拿进了莫世偣的办公室,让她在沙发上稍作等待,之后又给她送来了橙汁。
“加过蜂蜜了。”他还笑着加了一句。
“谢谢,你有事先去忙吧,我自己待着就行。”
徐助理的确要去会议室那边候着,于是笑着退了出去。
莫世偣办公室的沙发斜对着玻璃墙,只要没拉百叶窗帘,从外面经过的人一眼便能看见办公室里面。宁澄风窝在沙发一角戴着耳机刷新游戏,这是一款末世游戏,造房种田打猎打怪,有意思的很,她玩得很入迷,连有人经过办公室停步敲敲玻璃都没觉察。
对方在玻璃外看了她片刻,忽而歪头一笑,随后迈动长腿绕过玻璃墙走进办公室,在她身侧蹲了下来,抬头安静的看着她。
晓是宁澄风再专注游戏,这么大个人杵在面前也不可能看不见,她摘下耳机,看向对方。后者见她看过来,立刻笑了,少年精致立体的眉眼格外生动:“呀,姐姐,又见面了!你是来找我的吗?”
“不是来找你的,呵呵。”这再见的频率是不是高了一点?不过想想人家是未来城的代言人,会在瑞辉附近出现也算正常。她游戏尚未退出,打完招呼就戴回耳机继续,结果对方非但没走,还很自来熟的坐到了她旁边,开始看她打游戏。估计这款游戏他也玩过,边看还边兴奋的嚷,中文说得格外溜:“快打!这个怪身上会掉好东西!对对对!就这样!上!”
宁澄风:“……”
几分钟后,她退出游戏取下耳机,对方有点失望的看着她:“不玩了吗,姐姐?”
宁澄风摇摇头。被他一口一个姐姐,她听多了腻得慌。
她不说话,他也没觉得无趣,反而转移话题问起了茶几上的打包袋,“咦?你带了午饭过来?是给我的礼物吗?上次我送你咖啡,所以你这次给我送饭?谢谢你呀!”
宁澄风:“……”能不能别这么自说自话!她见他伸手去取,忙阻止,“抱歉,但这不是给你的。”
“不是?”他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可是我还没吃午饭,我不可以吃吗?”
“不可以。”她干巴巴的回道,“这是我给我男朋友带的。”
“男朋友?姐姐有男朋友了?”他微微叹了口气,蔚蓝色的眸子里似乎多了点失落,“果然,姐姐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其实上次在高楼上,我那颗心就是画给你的,飞吻也是哦!”
“谢谢,不过你还是不能吃这些。”宁澄风不为所动。
“被你发现了……”他笑了起来,看着她的时候眼神热切专注。
宁澄风撩人撩惯了,到底有经验,所以他这是在……撩妹?
这里是瑞辉的地盘,对方是未来城的代言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很闲的样子,但显然,她心里再不爽也不能在别人的公司赶人。
她呵呵了声,起身表示要去一趟洗手间。
“姐姐你不陪我聊天了吗?”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可怜,带着哀求,配上那张精致美丽的混血少年脸,完全是杀手锏般的存在。
但很奇怪的是,她那颗素来迎风摇摆的墙头草心脏居然半点不为所动。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任别人再帅再耀眼,都不及上莫世偣侧首一个温柔的凝视。
她对这样心如止水的自己很满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
宁澄风知道这一层靠近洗手间的走廊尽头有个景色不错的茶水间,她准备去那里待一会,过个二十分钟再回去。那位哪怕再闲,估计也不可能那里干坐着不走。
她又投入了游戏战局,二十多分钟后,她重新回了办公室那边,然而还未走近就发现那里聚了些人,场面有些乱哄哄的。
好像有人扶着谁,急匆匆的朝楼梯走,旁边又簇拥着好几个人,原本空荡的二十七楼一下子变得拥挤杂乱。
“怎么了?”她凑近一个没围堵上去的职员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那个帅哥提琴手突然发病了。”
一旁有人听见立刻纠正,“不是发病!是过敏,老外嘛,不是这个过敏就是那个过敏。他大概是不小心吃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就过敏了,还很严重,连救护车都叫了!”
宁澄风心里突然有点发毛。她们说的显然是艾塞亚,不小心吃了什么东西?难道——她顾不上询问,几步回了办公室,茶几上的打包带果然被开了一个,是她后加的甜品蜜糖心。
五块点心少了四块,最后那块被咬了一半,一旁还有一张写着英文的便签,上面用开玩笑的语气写着:我等了你好久你都不回来,我估计你大概是离开了。这些吃的放在这里很浪费,我勉为其难帮你吃了吧!
后面还画了个吐舌头的表情。
宁澄风哭笑不得,她可真是服了!这个人到底多大啊,八九岁的孩子都不会不问自取,他倒好,趁她不在偷偷摸摸的吃,然后一下把自己给放倒了……
宁澄风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莫世偣发个消息,只是他这会应该还在开会。她想了想,决定还是继续等,然而没等她把东西收拾掉,两个保安快步走进办公室。
他们先是上前查看了一下茶几上的东西,看到那个打开的盒子和吃到一半的点心,立刻拿起来闻了闻,其中一人甚至还尝了尝,但看表情似乎没什么收获。
“怎么样?”随着高跟鞋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敲打出清脆的声响,一名女人从两位保安身后走了出来。
她是东方人,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模样,五官长得很美,身材纤秾合度,穿了身贴合身体曲线的深红色长袖中裙,微卷的长发在脑后松松盘起,耳垂和脖间戴着名贵的钻石饰品,气质优雅华贵。但她的表情却有些冷,她看了眼保安手里的打包盒,伸出手似乎想接,但涂着酒红色甲油保养得宜的葱白手指却在接触前堪堪停住。
她瞥了眼打包盒里的点心,开口问道:“里面有什么?”
“是椰蓉。”保安毕恭毕敬的答道。
女人的视线落到宁澄风身上,原本就漂亮的眼睛在妆容衬托下愈发有种凌厉的美。
作者有话要说: 距离完结估计还有个两周左右吧~~~
番外估计会写莫叔和小澄的日常甜蜜琐事,靳尘的故事,宁一浩的故事,以及孟安心的故事~~,当然目前还一个没有写~哈哈哈~~~【沧桑掉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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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发, 作者:南绫】
与她对视的时候,宁澄风心里掠过一丝微妙感,她想要去分辩这种微妙感的来源,对方却已眉心紧蹙,微微眯眼。她似乎在打量她,只是这种眼神宁澄风不太喜欢。
太过高高在上, 太过理所当然。
“你是瑞辉的职员?上司是哪位, 谁允许你打包食物来公司的?里面除了椰蓉, 还有什么东西?”
宁澄风大致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前台妹子说总公司来人里有一位很厉害的高层, 一来就召开临时会议, 她说的应该就是面前这位。
“抱歉, 这些东西的确是我的,但是我并不是买给艾塞亚吃的,并且我还很清楚的告诉过他不可以吃这些东西。但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 东西就已经被打开和吃掉了部分……”她递上了艾塞亚留下的那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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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不是没听懂我刚刚说的话?”宁澄风觉得很冤,倒下个自说自话的小的,又来了个自说自话的大的。
女人闻言拧眉,看她的眼神愈发不善, “你胆子倒是挺大,不过通常说话胆大的人都没有勇气承受后果。不管你什么职位,上司是谁,你被开除了。”
她示意了下保安,“从现在开始半小时内,你们看着她收拾好东西,检查过后让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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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门口,早就簇拥了些职员,他们见总公司来的高层发怒,都不敢出声,可此刻听见她说要开除人,终是有胆大的小心翼翼开口,“fiona,她不是瑞辉的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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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gh是莫总设的英文名,但他在公司很少用,听徐助理说过莫总设觉得自己是中国人,在中国人的地方工作时,一律都只用中文名。今天开会时那几个从总公司来的都是老外,所以会议全程英文,他们称呼莫世偣用的也是英文名。
fiona在美国虽然早知hugh在建筑界的地位,但今天还是第一次见他,一时半会竟没将两个名字想在一起。
被问的那人一脸懵的点头,随后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fiona刚刚没搞明白莫总设是谁,这可真是……
局面正僵持时,刚结束会议的莫世偣匆匆赶来,他一路走来已经从徐助理的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
徐助理一开始得知艾塞亚过敏,和其他所有人一样都没把事情朝宁澄风身上想。
后来fiona说要报警,职员里有和他关系好的悄悄跑去通知了他,他才知道了这事。只是整个会议都是莫世偣在主持的,场内还有其他股东,他不可能进去中止会议,只能在外面焦心的等。
莫世偣将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和图纸丢给徐助理,几步经过人群来到办公室里。小姑娘一看到他就笑了,看起来好的很,并没有他以为的被冤枉受委屈的难过模样。
他微微松了口气,解了衬衣的第一颗纽扣,又去摸了摸她脑袋,胸腔里因为担心而焦躁的心才慢慢平稳下来,“没事吧?”
“没事,只是给你带的一份点心被人吃了……”她其实有点生气的,毕竟那份点心真的非常好吃,她特意给他打包的。
“乖,下次我们再一起去那家店里吃。”
两人表情自若的谈话,原本说要报警的fiona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碍于莫世偣身份特殊,fiona不可能用之前的态度质问责怨,却依然表情肃然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和态度,无论如何她不是公司的人,哪怕是艾塞亚自己意外吃到致敏食品,源头也在她。
“不,源头不在她。”莫世偣笑了笑,揉着身侧女孩柔软的头发,“源头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