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节
  邵易寒端水进来见我皱着眉头发愣,问道:“什么情况?”
  “徐露说她看到陈俊东跟一个女的一块进酒店,还一块进了房间,她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都没见到人出来。”话落,我望着他,“你不是跟陈俊东挺熟的吗,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邵易寒把水递到我面前,“喝口水。”
  我接过水杯,喝了两口。
  邵易寒坐到我边上,“我跟他是挺熟,但关系也只在喝喝酒聊聊天那一层,不过我看他不像会乱来的那种人,在酒吧那种地方工作本来就乱,如果他是那种喜欢玩女人的人,别人不可能不知道……会不会那人是他什么朋友呀?”
  “徐露去敲门了,等会应该就能真相大白。”
  “那你还要等她电话吗?”邵易寒接走我手里的水杯,抬起来喝了两口。
  看着他,我突然伤感起来。
  邵易寒见我看他的那个小眼神,便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侧身过来把我揽进怀里,“你又在乱思乱想什么?”
  我靠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徐露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闺密,我真怕她受到伤害,这会我又不在桐城,我怕……”
  “你别瞎想。”他用力的搂着我的肩,“以她的性格是不会吃亏的。”
  我轻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她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炸炸呼呼的,其实在男女方面她真没怎么谈过,陈俊东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她最认真的一次……要是陈俊东敢玩她,回去我绝不饶他。”
  邵易寒轻轻的拍着我肩,似无声的宽慰。
  我脸在他胸口蹭了蹭,“希望是一场误会。”
  “他们俩感情不是挺好的吗。”
  “是呀,徐露都带他回家见父母,连领证的事都提上日程了。”我嘟囔,“你说陈俊东在这节骨眼上,他搞什么吗?就算是朋友,送到酒店就可以了,干吗还要送到房间里面呢,有女朋友的人难倒不懂的避嫌吗。”越说我越来气。
  邵易寒轻咳了一声,问道:“要是哪天,你见到我跟一个女的一块进酒店房间,是不是也得炸毛呀?”
  我抬眼瞪着他,“你试试看……我直接给你大卸八块。”
  “噗,”邵易寒手在我头揉揉,“吓死为夫了。”
  “这种事你又有什么不敢的。”想起那个女的穿着他的服衣在他卧室里,到现在我心里都还有郁气。
  某男眨了眨眼,有点吃瘪的样子,“上次我那不是喝醉了吗。”
  “哼,反正你是有案底的,要是在让我发现一次,就直接判死刑。”我咬着牙说道。
  邵易寒有点无奈,低下头,在我眉眼间亲了一下,“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我斜了他一眼,从他怀里退出来,“你快睡吧。”
  “那你呢?”
  “我等一下徐露电话。”
  “那我陪你吧。”
  “不行,你必须按时睡觉。”话落,我拉起被子,示意他躺下。
  邵易寒又倾过身来在我嘴角亲了一下,这才躺下,手还拉着我的手。这人现在睡觉有个破习惯,喜欢握着我的手。
  看他躺下,我便把灯关了,只留床头一盏台灯也调到最暗的光线。
  最近我严格把控他的休息时间,晚上十点前他必须睡。前两天他总睡不着,跟我闹腾,这两天有了点规律就好了很多。昨天陪他去医院定诊,医生说他精神比之前好,让他保持现在的状态。在医院还碰上了邵志恒。邵易寒做完各项检查时他才赶过来的,看他对邵易寒还是挺紧张的,各项检查结果都问的很详细。应该有听舒言说起我,所以见到我的时候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对比舒言对我的亲切他对我的态度就显的很淡漠。我想起他在邵易寒姥姥家那会对我的说词颇有成见,想来对我也没什么好印象。但邵易寒跟他的关系似乎改善了很多。
  我靠在床头,望着邵易寒清瘦的脸庞,手不由抚上他的头,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从知道他得这个病后,我一直在他面前表面的很平淡,就好像他只是得了个感冒似的,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可我心里有多不安有多焦虑只有我自己清楚,但我决不能让他看出来,我也不能再给他添加任何负能量,我要做的就是陪在他身边,让他安心、快乐、积极接受治疗,我想我们会战胜病魔的,虽然这个病有点可怕,但好在找到了匹配的骨髓。
  看着他,不知不觉过去一个多小时,但徐露还是没来电话,我有点等不下去了,便下了床,跑去外厅,给徐露打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那头也没有人接,无奈之下,我只好给陈俊东打过去,陈俊东倒是接的很快。
  我假装什么也不知情的问道:“喂,陈哥,徐露在你边上吗?我打她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呢?”
  陈俊东声线带着粗喘的息气在那头说道:“露露刚才从楼梯上摔了下,我们现在在医院。”
  “啊,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了呢?严不严重?”我声音不由大了起来。
  “正做检查呢,我先不跟你多说了。”音落,那头便挂了电话。
  得,我晚上也别想睡了。
  我想,徐露肯定是看到了什么,激动之下,才会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
  坐在小厅沙发上,我抱着双腿越想越不安,便拿出手机订了明天早上最早的一班飞机,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回桐城一趟,等邵易寒做手术时,我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回去,工作上也有好多事都没交待清楚,家里两位老人也得跟他们打声招呼,把那边事情处理好,我才能安心在这边好好的陪着他。
  订好机票,隔了半个小时左右,我又给陈俊生打了一个电话,他说徐露把手摔断了,额头也磕了个大包,医生怕她有脑震荡,让住院观察。
  我一听她伤成那样,便朝他嚷了起来,“陈俊生你要是敢做对不起徐露的事我跟你没完。”
  “佳佳,你们都误会了,那女的只是我一个朋友。”
  “普通朋友,你跟她在房间里呆那么长时间干吗,嗯?以为我们女的都是傻子吗?”
  陈俊生在那头奈着性子跟我解释道:“她遇到了一些困难……求我帮忙。”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徐露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呢?”我还是不信。
  陈俊东很是无奈的在那头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因为她跟你一样,都不相信。”
  “我只想说一句话。”我语气很严厉,“徐露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你,你若是做对不起她的事,那你真不是人。”话落我便挂了电话。
  拿着手机手直抖,气的直喘气。
  “怎么了,媳妇儿?”邵易寒睡眼惺松,从卧室里出来。
  “把你吵醒了。”想来是我刚才的吼声把他吵醒了。
  “怎么了?”他揽过我的肩,把我抱进怀里。
  “徐露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手摔断了,头也磕了。我很担心。”我从他怀里抬起头,“所以我订了明天一早回桐城的机票,你怎么办呀?”我一起就没人给他做饭,而且现在我也不放心别人。
  邵易寒一听我要回桐城,皱头微蹙,“你大概要回去几天?”
  “我估计再快也得三四天吧。”
  邵易寒摸着我的头发,“要那么久呀……那我跟你一块回去吧。”
  “坐飞机太累了,而且你过两天还得去医院定诊。”
  “就坐三个多小时,我现在身体没有问题,在说你不在我肯定会睡不好,那对我身体影响更大。”
  “那到时定诊怎么办?”
  “我们尽快赶回来呗。”男人捏了一下我的脸,“我就是不想跟你分开。”
  我嘟起嘴,“我也不想,可是……”
  “别可是了,机票订了吗?”
  我看着他……一时很矛盾。
  邵易寒用手指敲了我一下,“想什么呢,走……进屋去,别在这坐着。”说着便从沙发上把我抱了起来。
  “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进去。”现在我都舍不得他费半点力气,那怕是抱着我。
  邵易寒横了我一眼,就是不放,直接把我抱进卧室,把我放在床,两手撑在我肩头两侧,直视着我,很认真的说道:“我这病是早期,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别老那么紧张,嗯。”
  “反正小心点没错的。”我小声嘟囔。
  他有点无奈的掀了掀眼皮,“你这两天不给我,是不是也是因为怕我累着?”
  呃!那种事是非常耗体力的,我当然不想他累着,所以前两次我都主动在上面就怕他累着。
  就算是,那我也不能说,这事攸关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题。
  “不是,”我把脸转向另一边,赶紧转移话题,“你要是跟我一块回去,那我就改成明天九点左右的票,行吗。”话落我才转眸看他。
  邵易寒正定定的看着我,随即很无奈的笑了一下,“行。”
  其实带他一块回去,我还是满担心的。不过我心里又另有打算,想着他这次跟我回去也好。
  第二百一十二章别小孩子气
  次日中午,我跟邵易寒回到桐城,在飞机上他睡了一觉,落地后,他精神还不错,我才放下心。
  回城的路上,我们都想让对方去自己的公寓,最后还是我顺了他,跟他一块去了景都。到公寓,我让他先把行李提上去,我去对面超市采购,现在我不敢让他去外面吃,必须自己亲手做才放心。买了东西我便急忙忙跑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邵易寒跟大堂的保安说了什么,他看到我特别的客气,还要帮我提东西。
  上楼后,我让邵易寒去卧室躺会,他说他不累,我说不累也给我躺着去。某男在这方面拧不过我,就去沙发那边躺着,一边看电视。
  我用最快的速度做了两碗面,两人吃完中午饭,我让他在家休息,我先去医院看徐露,他说要不跟我一块去。我说外面太热了,让他就在家里呆着哪也不能去,乖乖的等我回来。
  邵易寒倒也没坚持,估计也知道他跟着去的话会让徐露尴尬,给了我一把车钥匙,说那辆捷豹在地库里,让我开车去。
  我开车去医院的路上,接到徐露的电话,说她刚从医院出来,正要回住处。我便又调头去她公寓。十五分钟后,我跟陈俊东的车齐齐在她公寓楼下停下。
  我在车里,看到陈俊东下车跑到驾驶座那边,要扶徐露下来,被她躲开。
  我拿上包,下车,走了过去。
  徐露面色很不好,双眼有点红肿,看到我,嘴一扁,眼便红了,“佳佳……”
  我疾步上前,“怎么这么快就出医院,头没事吗?”我看她额头上面贴着一块创口贴。
  “没事,”她声音有点哭腔。
  我不由看了一眼陈俊东。
  他眉头微蹙,很无奈的说道:“她非要回来,我也拿她没办法。”
  徐露冷眼瞥了他一眼,挽起我胳膊便往里走,对陈俊东态度颇为冷漠。
  陈俊东追了上来,把徐露的包递给我,“佳佳那你先陪她上去,我去超市买点东西。”
  “好。”
  等进了电梯,我问徐露,“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来?”
  徐露头靠在我肩上,半天没回我,我也不急着催促。没一会,她突然问道:“你怎么跑回来了?”
  “我一听说你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差点没把我吓死,就订了早上的飞机回来。”
  “你又去找邵易寒了?”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