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节
  是这个理,可是羽阿兰她该怎样表达呢,通过什么方式来表达?伴君如虎,这四个字羽阿兰她是有过经验,体会过的。
  羽阿兰她的眸光往下望那底下的一片民间建筑景色,即使此时是夜,可依旧车水马龙。
  羽阿兰她的眼神左右顾望。就是不回答龙辕叶寒他的话,任时间流逝,羽阿兰她就是不搭龙辕叶寒他的话,羽阿兰她的眼神都是四处张望,左看看,右望望,就是不理会龙辕叶寒他。
  “额,夜好漂亮啊。”估计是羽阿兰脑
  中是词穷了,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废话。
  羽阿兰她是想打岔话题,整个人如同没听见龙辕叶寒他的话一般,如置未闻。
  这点龙辕叶寒他又怎么会看不穿呢,对于龙辕叶寒他来说,这也不是个问题。羽阿兰她不想谈这事,不过是因为着什么原因?龙辕叶寒他即已了解这个原因,既然羽阿兰她不说,不要紧,龙辕叶寒自认为脸皮还够厚,她不说,那龙辕叶寒他继续穷追不舍的磨着羽阿兰她便可,滴水能穿石,做还有机会可能率,不做那就只能和成功说拜了。
  羽阿兰见龙辕叶寒那性感的薄唇微微张开,似要说话,羽阿兰赶紧先声制人。她可不想听龙辕叶寒他再多说一句。羽阿兰她只好先认同龙辕叶寒他的话,再谈着谈着就把话题转到别的话题上,羽阿兰她认为,龙辕叶寒他自桃林中对羽阿兰她所说的话,早该结束,终止这个令她不是能让她感兴趣,没不想参与的话题了:“是的,你说得很对,小孩呢确实是可爱的很,你知道么,刚才我在街上时,有一群玩闹的孮子从我身旁围着我打闹了一圈,随后嘻嘻笑笑着闹着离去,这画面确实是充满了欢乐,看孩子们脸上的天真笑容,在孩子的世界确实不曾被任何所污染过的一片纯真的净土。”不像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坟墓’,不踏着别人的鲜血,不经过计算与较量,不踩着白骨,位置坐不稳。一将功成万骨灰,一把火烧死了对头,才能照亮自已。
  在这外表风平浪的利益斗争之地,平静的外表下,少过哪一刻的尔虞我诈么?暗潮涌动可曾静止过?
  后面这一番话,羽阿兰她自然没必要说口,经历多了,羽阿兰自然懂得做人小心使得万年船,谨言慎行。祸从口出。
  即便对方是羽阿兰最亲蜜无间陪伴着羽阿兰她走到老的人,有些话与其说出口,不如烂在肚子里。
  羽阿兰她笑了笑,没有再往下深想。脸上挂着的笑容尚未褪去,习惯性的挂在脸上,也许是羽阿兰爱笑,也许不是。
  “孩子确实是可爱。”羽阿兰认同的附和了一句,遗憾有多少苦命的人,连人世都未曾能看过一眼,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羽阿兰她之所以一直回避龙辕叶寒的话题,是因为羽阿兰不想让同样的痛苦在羽阿兰身上二次重演。
  命苦么?不不不,真正苦的人,是那些连人间都未曾看过一眼的人。
  龙辕叶寒他似有所察觉,这双睿智深邃的桃花眸多了一抹暗光,龙辕叶寒的神情变得严肃,认真的注视着羽阿兰她看。
  羽阿兰笑笑,这林立的宫宫院院下埋藏着多少具白骨,宫中多少口枯井里撒着骨灰的数不胜数。
  羽阿兰她笑笑,古人言,人到老年方才知天命,羽阿兰她此刻估计是超脱了,知天命这三个字,既使是羽阿兰她此时没能完全的懂得,可羽阿兰她也没有必要拒绝这三个字。
  或许,这便是命。这或许像是迷信,四十而立,五十知天命,羽阿兰她也只是尽人事。
  龙辕叶寒这油嘴滑舌,这副笑脸着实是滑稽逗趣。羽阿兰见着这副模样,这很明显像是在逗趣她羽阿兰她一般。
  羽阿兰她此时是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羽阿兰她笑了笑,想到之才羽阿兰她看到的那些小孩子幼嫩小脸上天真无邪的纯真笑容,羽阿兰她心中的不愉又被冲淡了几分。
  龙辕叶寒带着羽阿兰她朝皇宫的方向离去。
  琉璃瓦的宫檐,这座辉煌的公主殿,龙辕花樱自从听了珀帝的那一席话后,整个人是大受打击了。
  “公主她已经这样呆坐了一整天了。”两个宫女手中端着菜肴在一棵百年古树下候立着,她们望着那呆坐在宫檐下的永昌公主龙辕花樱。
  两宫女轻叹了一声,她们的永昌公主龙辕花樱己经这样呆坐了一整天,身为宫女的她们真不知道要怎样劝劝龙辕花樱,劝劝她们的公主,劝劝她们的主子。这样下去怎么行呢,真怕会出现个怎么好歹。
  另一个龙辕花樱她的贴身公主对其侧头探讨道:“你看,要不要通报太后一声?”龙辕花樱若是有个什么好歹的,她们可担不起责任。
  现在太后还是不知道的。
  龙辕花樱她身份尊贵啊。宫女发愁的皱了眉头,叹道:“都在这亭内坐了一整天了,如今看看这眼下天也黑了。主子,她怎么就会这样发脾气折磨自已呢?”这宫女声话落,远远立候在百年老树下候着的两宫女,接过话道:“唉,都一天了,也不曾说过一句话,不仅没说过话,更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更不让人跟着,一个人坐在这亭内吹冷风。”
  公主体质本就骄弱,这可怎么受得了呢。
  宫女们皆担忧的皱着眉头,有个宫女手中抱着一件披风:“知道么?”她是这样开的口,后又一个人续道:“今天公主上了望月楼上去哭,一个人也是在上面吹冷风,咱们这些宫人中,就有个宫女怕公主着凉了,跑回宫内取了件披风去给公主披上,结果被公主把那件狐毛披风给踩在了脚下,那宫女亦被公主给批了个狗血淋头。”
  “可不是?公主她最近一直受刺激。”有个宫女们开始看了一眼龙辕花樱,站在风中不经冷得颤抖,可又不敢不守宫规的老老实实站着。无聊之余,只好聊起了龙辕花樱的八卦。当然,这是龙辕花樱没注意到她们的情况下,不过眼下这模样,龙辕花樱也不可能会注意到她们。
  vip卷 第三百五十二章 暗自伤心
  “唉”。众宫女异口同声的叹了口气,再看向龙辕花樱时,有宫女道:“都是因为羽妃娘娘啊。”
  众宫女们能体会到龙辕花樱的痛苦,她本是后宫中,无论是先帝一朝,还是当今圣上登基以后,都是最得宠的人,无人可与永昌公主龙辕花樱她可拟肩。
  几年前,龙辕花樱她出大宛帝国前去大友国留学,走之前一切还未变,龙辕花樱她还是高高兴兴的去了大友国学习了几年,几年后回到大宛帝国的宫中。龙辕花樱她以为一切未变,龙辕叶寒及所有人都还是把她当成最受他们宠爱的公主,可惜变了变了,一切都变了。
  满怀期待的她从大友国回来后,就发现了有个羽阿兰的存在。在皇宫中论最大的靠山是谁?是龙辕叶寒。龙辕花樱返回大宛帝国后,就发生以前属于她的地位宠爱,羽阿兰都抢走了。
  不光抢走了辕帝,就连珀帝她也不放过。
  现在,龙辕花樱这个模样,愣是在满地大雪中的凉亭不让任何人跟在身前的呆坐了一天,天已尽黑下,夜也快深了。龙辕花樱就是这样不吃不喝的折磨自已。宫女们叹气,她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又不敢禀告太后。
  亭中,龙辕花樱实在想不通的泪水又落下,那亭中有个石桌,桌上摆有一张宋纸,还有着石墨,龙辕花樱红着眼,缕空绣花的丝绸袖下芊芊玉手持着一支毛笔,沾着墨在纸上做画着。
  那红着的靓眼看着这画上的山水,她还在画着红梅,画着山水,靓眸中盈眶的泪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红梅有泪。”画着红梅,龙辕花樱她说出这句让她龙辕花樱感到心碎的话来,她芊芊白若透明的玉手中还在持笔挥墨作画。“红梅本是傲骨的,可那枝头的雪,化开了多想泪水。”龙辕花樱她画着山水,画着大红色的梅花,龙辕花樱她笔下的红梅枝头繁茂的开放着花朵的风华,团团红梅,有的枝头还带着雪,有的已经遇到那一抹像是阳光的光亮,已经化开成了晶莹的水,从枝头滴落瞧着这画景倒真像是红梅掉落了泪水。
  龙辕花樱酸着小巧玲珑的鼻子,她靓丽的眸在认真的作着画,晶莹的泪水却从她靓丽的泛红眼眶中划落滴在地面,芊芊白似透明的手中却不曾停止过做画。
  “为什么,为什么只是短短的几年,一切就像天上人间了呢?”龙辕花樱自言自语的道:“日月如棱,人间沧海桑田。我还没做好接受的准备,为什么一切来得让本宫措手不及。”龙辕花樱她在问她自已,似乎也在问自已的命运。适才她是去寻找了龙辕叶寒,可惜她得知龙辕叶寒身旁的安公公告诉了龙辕花樱她,说龙辕叶寒他带着羽阿兰她出去了,行踪不知。
  龙辕花樱她想起安公公之前说的话。“奴才参见永昌公主,皇上他适才携着兰妃娘娘出去了。至于皇上的行踪,奴才做奴才的怎能知道呢。”
  泪水一下子涌上了龙辕花樱的眼眶中,现在龙辕叶寒与这羽阿兰她是如胶似漆了,如影随行了。
  龙辕花樱觉得她这两朝三千宠爱于一身的龙辕花樱,她以绣帕试了试泪水,白嫩骄颜上的那双靓眸害怕又胆怯的抬起来,强忍着那小脸上如丹的樱唇微微张开着倒抽气,哽咽:“如果你真是本宫的皇嫂,本宫自也是认了。为什么,你不能上善若水,不能涵养女德,你可曾知礼数懂教养?学过《女戒》么?为什么一定要先抢本宫一直敬爱的皇兄在先,行为与妖媚君王,祸乱后宫没有区别。又抢本宫一直想嫁于的珀帝在后,为什么?君子不夺人所爱,羽阿兰,为什么你偏要这样让本宫承受剜心之痛?”龙辕花樱她心中如受着剜心之痛,自小她就是最爱父皇宠爱的公主,亦是皇兄们包括太子都是最偏心于龙辕花樱她,后来,父皇驾崩后,皇兄龙辕叶寒登基继大统,把大宛帝国治成了一个空前的盛世繁华,她永昌公主亦是最受宠的那一位甚至是后宫中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大宛帝国与大珀帝国交好,她的心上人珀帝与她最亲最爱的皇兄辕帝,在羽阿兰出现后,一下子就像是被羽阿兰这妖媚的狐狸给勾了魂似的,更是为了这红颜祸水而引发了两帝朝开战。
  皇兄亲征大珀帝国,不日后便发兵,战争必定是少不了流血牺牲,最后无论是珀帝国破还是辕帝战败,伤到哪一方都不是她龙辕花樱所愿意看到的。
  思想间,这身形瘦弱高佻的永昌皇公主龙辕花樱,这泛红如雾里看花的靓丽大眸,早以一滴滴的顺着龙辕花樱如精雕玉刻出的骄颜小脸上划落,这晶莹剔透的梨花眸滴下,龙辕花樱此时的神情是多的寂寥苦愁,言语似乎道不尽她的苦与泪。
  如梨花飘若雨的泪珠滴落在这宋纸上,恰落在她刚落笔的红梅上,泪水在这如红色墨汁透宋纸上染开了,这真是红梅泪了。
  “胭脂泪,相留醉……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龙辕花樱她讨厌羽阿兰,这个引得她最爱的皇兄与她一心想嫁给人因为一个红颜祸水而要倾尽天下,亦要民间人心惶惶,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