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询问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轻言放弃,现在的路不一定就是一条坏路,我们或许能够想其他的办法,总归不过是有一个身份罢了,如果杜国公真的护他护得这么的紧,那就用杜国功的身份也是不错的。”陆大人倒是没有这么的担忧,想明白之后他的眉毛就松开了,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身份,若是杜国公真的这么喜欢这个,广交商行的大老板这么在意他,甚至不惜对外面声称就跟他的亲女儿似的,那就解剖下去,实在不行他们在后面再给推拨出来让这个广江商行的大老板成为杜国公的女儿也不错,到那个时候这身份更是能够配得上皇帝陛下,只要他们在后面推波助澜,就没有什么成不了的事情。
  他们在这里带着几分阴森森的谋算着,只是此时此刻他们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这里的谋算已经落在了别人的掌控之中。
  “国公大人还是不要把我带回去了吧,刚才只不过是给国公大人几个台阶下,国公大人应该明白,我这次回来就是不希望和过去的人有任何的牵扯。”而此时坐在马车当中缓缓的往前走着,看着坐在前面的杜国公,听着他唇角溢出来的那种欢快的小曲儿,许言的脸色依旧有些冷。
  这三年当中的经商,他脑袋虽然说有的时候不屑于这样的阴谋诡计,但是仔细的去想他赚的也够快,前前后后的事情陆大人那边心怀不轨,但杜国公的出现也让他感觉到了几分不安,这样的不安,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刚才杜国公里里外外都是要求跟着去回祖国功夫,现在看起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在这里等着,很有可能是那个男人想到这里的时候,许言的心就跟着跳的有些狂动,而他却是不想见那个让他心跳无比疯狂的人。
  自从来到了京城,所有的人和事都跟那个人有着直接的关系,所以他本能的觉得如果再往前走恐怕万劫不复,恐怕连退的路都没有了,他本能的又想躲避,只是坐在外面的杜国公确实连头都没回,悠悠的问了一句,“小丫头,刚才那个陆大人应该威胁你了吧,先把你送进皇宫里面去了吧,小丫头,你真的觉得你来到了京城之后还能够安然无恙的逃开吗?还能够像上一次那么侥幸吗?不会了前面不管是退也好,不管是进也好,总归只有一条路,老头子我把你带回来是真心真意的感激,也是真心真意的喜欢三年之前的事情,我是后悔了说一些肺腑之言,我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考虑冷静下来,把你所有的心中的顾虑都给屏蔽在外,认真的去考虑考虑眼前的这种困局。”
  杜国公用困局来形容眼前的情况一点也不为过,他回过头看着坐在马车里那个朦朦胧胧的身影,每一年当中都带着一种叹息,这个小丫头不回来则已一回来则牵动了整个操场子上的风向变动,还不得不说这个丫头是一个无比非凡的丫头,他身上有着的那些东西就连他都解释不清楚。
  想到这里杜国公又转过头来,悠悠的看着眼前这个繁华的京城,看着街道两边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听着耳边这一句一句的喊声,他眼神当中一下子带上了一种悠远,“自从你踏进这个京城里的时候,你便逃不掉了,但人这一生要么就是被动,要么就是主动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那种习惯于被动的人,那你不妨主动一些,或许有很多的事情会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总比你被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好很多。”
  杜公公说到这里,然后悠悠的停顿了一下,等到转过头来,眼神当中那犀利的光芒直接的穿透了这层层叠叠的纱幔,看着此时坐在里面的许言,开口忽然之间问了一句,“再说你真的能够忘记他吗?”
  这一句话直接灵魂躲在那里的雪岩,忽然之间就蹲在了那里,他的眼睛里面滑过了一层,有一层的波澜波澜当中带着一种剧烈,带着一种无法忍耐,他就这么紧紧的坐在那里,手是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甚至指甲都已经扣在了对方手心里的肉里,他都浑然不在乎他就在那里沉默着冰冷着,如同以往。
  他脸上的神情看不清楚,杜国公也没有直接的就打开这一层的车帘,打算进去看一眼,只是下一刻度过工作,在那里叹了一口气,用这一种无比无奈的语气说道,“你能忘记他,但他没有忘记你,你们那个如意楼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姑娘在那里了,在那里的只是一些守候伺候的人,因为有人会时不时常的过去你住过的房间,你所用过的东西现在还和你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有人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会偷偷的从皇宫当中跑出去,然后在你躺过的床上才能够安然入睡,有的时候他会在你的房间里面一呆就是一天,甚至有伺候的人说,在很难的时候都能够听到他在你的房间低声的抽泣,一个大男人也只有在你面前的时候会是那个样子,很多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在这里逼着他,逼着他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他固然有铁血手腕,但也不能够经常用他有他自己要守护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是那个样子,而你就是他要守护的那个人要守护的那些事。”
  杜国公说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悲凉,人都说人这一生什么最重要,其实英雄也难过美人关,尤其是那种让人牵肠挂肚,心神梦绕的那种特别深爱的人。
  一旦遇到了,哪怕是很久很久不在,他依旧能够在那里默默的守护,情至所深,今世为开,说的就是那个道理,可怜那个人是天下之主,所以很多的事情他都有着更多的无奈,但他还是在这里为这个女子守护了他该有的地位,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那个人不容易。